“不可!”
沐瑾妍急声道。
杀入绣衣镇抚司?
打算劫牢?
萧阳啊萧阳,这世上还有人比你更没脑子吗?
饶是沐瑾妍早知道萧阳性情冲动,一直都是“天老大他老二”的狂妄性子。
此刻也唬了一跳。
“妹妹何必害怕?”
“绣衣卫中也就那姓洛的稍有点威胁,其他人于我而言,不过一群土鸡瓦狗罢了。”
“区区诏狱,又岂能挡得住我龙神殿?”
“妹妹你就放宽心,我必会救出伯父,让你一家团圆!”
萧阳闻言,嘴角一勾傲然道。
这话一出口,沐瑾妍差点真就哭了。
你这叫让我一家团圆?
分明是要让我沐家一家老小齐齐整整地踏上黄泉路啊!
“萧阳哥哥,你听我说!”
沐瑾妍不得不沉下脸,喝道。
萧阳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舒服了。
“萧阳哥哥,绣衣卫乃天子亲军,以往在江湖相遇,与其为敌也就罢了。”
“但京师诏狱可是在皇城根上,你贸然带人杀入诏狱,那岂不是等于杀官造反?”
“就算家父被你救出来了,你让他以后如何自处?让他带着一家老小跟你亡命江湖吗?”
沐瑾妍沉着脸厉声道。
这话,让萧阳面色都黑了下来。
他突然觉得,瑾妍妹妹好不晓事。
什么叫跟着我亡命江湖?
混江湖不好吗?
“哥哥,家父是朝廷勋贵,武威侯府更是祖宗基业,家父焉能抛下这些?”
“江湖虽好,却非家父的追求,希望你能理解。”
见萧阳面色难看,沐瑾妍语气柔和了下来,糯声说道。
萧阳闻言,皱了皱眉,却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沐瑾妍话中的潜台词,他当然能听懂。
无非就是说……江湖再好都不如爵位呗。
但这话他也没法反驳。
哪怕他再怎么给自己脸上贴金,也知道自己这个龙神殿主和堂堂朝廷勋贵比起来,要差得远了。
“哥哥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妹妹说的意思。”
“说起来,妹妹也有一策,或许可以既能救出家父,又能避免哥哥以身犯险。”
沐瑾妍说话间,眼眸闪烁了几下。
这些年,她交游广阔,结识的人脉可不少。
除却三皇子项炎外。
其他皇子……她私下也有结交过。
无非就是不如对项炎那般重视罢了。
“妹妹你说,让哥哥怎么做?”
萧阳沉默了一会后,嗡声问道。
沐瑾妍见状,不由嫣然一笑。
“好,哥哥你附耳过来。”
……
次日。
洛珩一早便来到镇抚司衙门。
京城的镇抚司衙门,分南衙和北衙。
不过,名义上南北衙是两个系统,但实则双方却都在镇抚司衙门内办公。
洛珩作为绣衣都督,不管是南衙,还是北衙,都在他统辖范围。
从行政角度而言。
北衙负责的是监督文武百官、勋贵,以及北方军情。
而南衙,则更多的是监控江湖势力、地方豪强这些。
进入都督房落座后,便有绣衣番子替洛珩沏上香茗。
不片刻。
南、北衙的属官鱼贯而入。
“都督,诏狱内的武威侯沐沂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结交江湖匪类,是否需要动刑?”
有北衙属官躬身问道。
沐沂虽被关入诏狱有一段时间了。
但绣衣卫却始终没对他用刑。
一来没有上官命令,番子们不敢自作主张。
二来嘛,勋贵身份不凡,普通的绣衣番子,也不愿意轻易得罪一个勋贵,给自己惹来祸端。
“此事不急,且待本督见一见沐沂后再说。”
洛珩闻言,想了想说道。
北衙属官忙躬身应诺,心下不自觉松了口气。
说实话,这段时间一直有勋贵找上门,警告他们不能动沐沂。
北衙的属官和番子们,自然提心吊胆得很。
别看绣衣卫在江湖上依旧威风八面,不可一世。
但实则,如今的绣衣卫声势已远不如以前了。
尤其是朝堂这块,文官和勋贵们,他们都不敢轻易得罪。
洛珩到底执掌绣衣时间尚短,且一上任就带着绣衣高层远赴巴蜀,京中的那些绣衣卫又怎能出现脱胎换骨的变化?
“北衙这边还有其他事没?”
洛珩抬头看向北衙一众属官,问道。
众人皆摇了摇头。
见状,洛珩便不再理会北衙属官,转头看向一众南衙属官。
“都督,不久前鹰部那边传来讯息,言有不少江湖匪类赶往巴蜀,但不知为何,他们突然又转头朝京师汇合了。”
南衙属官跨步出列,躬身禀道。
鹰部是青龙执掌的部属。
一般情况下,鹰部那边有什么紧急的情报,都会通过青龙直接呈给绣衣都督。
不过,鹰部的情报也分几个等级。
像一些关于江湖的普通情报,都会被转交给南衙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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