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博弈中心逃出生天的齐铭既高兴又无奈,尖刃螺旋盘是便宜师傅安桑奎的本命辅具,这是来救他的节奏,可是救人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下人质就在战斗中心。
如此恐怖的法则对拼得亏是齐铭,换成别人已经早就嗝屁了,你们这是压根没把人质当回事,齐铭一肚子牢骚!
螺旋盘与罗天门的碰撞依旧持续着,土系法则与火系法则孰弱孰强只在于两人的领悟程度,很明显安桑奎略胜一筹,但也只是比滕哈格多上那么一点,再加上土系是纯纯的防御法则。
别说重创了,就连打败也需要花上点时间。
然而,二种法则的对冲却将这片建筑群摧残得不像样子,方圆二十丈内空间不是黑洞收缩就是碎片化,久久无法复原,战场内唯有被法则保护的滕哈格与安桑奎两人能安然无恙。
其余位置一片紊乱,甚至都引起宗门大阵的自动防御,越来越多的弟子、长老向这里涌来。
蹙然,一个人影从远处极速窜至高空,随即身上爆发出浓浓的青色流环,十分扎眼。
只见其如定海神针般从高空直筒筒地踏落于两人之间,着地的那一瞬间狂猛的青色流环高速旋转,直接冲退褐色的土系法则与红色的火系法则,同时将两人震退数步。
“掌门!”“掌门师兄!”
滕哈格与安桑奎同时惊呼道。
来人正是掌门博明,以暴力的形式强行将二人分开,由此可见博明的实力。
“都是宗门最强的天花板,居然不顾形象得大打出手,让门人看笑话,成何体统!”博明不怒自威、义正言辞地怒斥道。
“掌门,有证据怀疑齐铭是奸细,于是我委派夸克暗中观察,谁料这小子不仅不认罪还出手打伤长老,为防止他逃跑,这才亲自出手,谁料安桑奎不仅不维护宗规,反而出手阻扰!”
滕哈格拱手行礼,滔滔不绝地说落师徒俩的罪错,尤其是齐铭被描述的罪恶滔天。
“笑话,你们的推测全是无稽之谈,齐铭自打进入九天刹以来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宗门的事,反倒是一盆又一盆的脏水向他扑来。你们说他是飞升者,那么请问各大势力哪一位飞升者洗髓过了?又有哪一位达到完美洗髓的地步呢?”
“作为一宗副掌门居然编出如此令人可笑的说辞,你不觉得害臊吗?这么多年来,无论你怎么针对我我都可以付之一笑,唯独陷害我徒弟一事绝不姑息!”
安桑奎收回尖刃螺旋盘,单手把拂平撑于胸前遥指滕哈格,一副寸步不让的态势。
“他是你徒弟,你自然替他开脱,我甚至都怀疑你也有份!好啊,我算看出来了,你也有叛变宗门的打算是不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身为副宗主不是想着如何振兴宗门,整天执着于勾心斗角,你愧对大伙对你的信任!仅仅是因为这孩子太过优秀力压你徒弟,就要不择手段地打压他!”
“你胡说!”
“你真无耻!”
“好啦!”博明双袖一甩将正欲再次拼杀的两人强行震开。
两人被分开后,马不停蹄地向后连续退撤,因为两股小型龙卷追着呼啸,博明的目的就是让两人情绪冷却下来。
目睹这一切的齐铭罕见地眯眼旁观,脱困的那一刻就打算开启嘴炮模式扰乱滕哈格的心神加速师傅安桑奎的胜利,岂料掌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更是以强硬的手段遏制了争斗。
问题在于赢面在于安桑奎,你突然降临究竟是为何?
若是为了宗门的颜面就应该早些出现,而最让齐铭介怀的就是博明的法则,能够力压两人领悟力起码在百分之二十以上,但在煞域的边缘地带却对自己保护敷衍。
看样子这位掌门对自己的态度很模糊,遥想自己没有得罪过他,难道是控制他的人与自己敌对?
博明出场的那一刻,眼底闪烁的蓝芒再隐秘依旧被小融斩获。
被控制?
法则使然?
看样子控制博明的人就在现场,仔细环视了一遍四周,所有人的表情皆在小融的分析中,最终将目光定位在滕哈格上。
“好了,为了一个猜测就大打出手,太丢尽颜面了,齐铭的嫌疑我会派人着力调查,谁也不许在这个问题上反复纠结!都退下吧!”
博明的声音盘旋在空中清晰地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个中带有决不允许违抗的威慑力,全宗上下无不信服,可见其人心所向。
“掌门,就算对齐铭的调查只是基于猜测,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只要他主动向宗门说清道明就可以去除嫌疑,可这小子桀骜不驯,把前去调查真相的长老打成重伤,若是每个弟子都这么做,那么宗规何在?宗门的威严将不复存在!”
滕哈格老奸巨猾,愣是给齐铭扣上了一顶大帽子,铁了心地要给予打击,而对于掌门来说处理了显得不公正,不处理又涉及宗门威严,整个人陷入沉思久久无法作出决定。
“启禀掌门,齐铭是我徒弟,他有错也是我的责任,我愿替其承担罪责!”
毕竟是博明的同窗,安桑奎不愿其过多纠结,主动拦下所有罪错,举起右手,赤红色的法则流环旋绕在其中,猛地砸向自己的胸口,紧接着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安桑奎以自残地方式替齐铭谢罪,承担那莫须有的罪名。
“师傅!”
尽管是便宜师傅,但这等大义令齐铭怦然心动,急忙上前搀扶,这也是他第一次诚心呼喊安桑奎为师父,下一刻扭头恶狠狠地看向滕哈格。
“既然安长老如此替弟子投名状,我岂有不信之理。好了,我再重申一遍,关于对齐铭的猜测我会着力调查,从现在起谁也不许再议论,都散了吧!齐铭,扶你师父回去好好养伤!”
“是,掌门!”
齐铭面无表情地行礼,随即扶着安桑奎远去,时不时地回头望向战斗中心,眼神透露着浓浓的戾气,隔着很远滕哈格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寒意,心中不由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