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月之郎转头看向和服少女。
“花语小姐,看来我们得合力才能打败这两个家伙!这次有些草率了,没想到这么难缠?”
御道花语自然对现状有所了解,天草家族与御道家族存在这么多年,联姻无数次,早就有了合体技能。
不过未婚女子一般不太愿意这么做,会被别人误会两人有什么关系,并且合体技能给天草家族带来的利益更高些。
但眼下不得不这么做,否则她俩要离开恐怕也很难。
只见御道花语侧步微微屈膝,十指划出一道复杂的痕印,顿时一股无法言喻的气息蜂拥而出凝结出一面三角淡紫色气墙将其牢牢护在其中。
慢慢地三角气墙内显现出一只玄武的光影,御道家族以防为主,她的主技能全是防御型的,护佑能力十分强悍。
与此同时,天草月之郎纵身跃到御道花语身后并漂浮在空中,背后扩展出浓郁的黑色威能化成翅膀不断扇舞着保持他的身体平衡。
齐铭一看就知道所谓的黑色威能就是各种污秽的邪崇之力,天草家族的体质很奇怪,能吸收邪崇之力化为诅咒之力用于攻敌。
黑色威能翅膀扇舞的过程中,各种邪恶的东西蜂拥而至并组合成一圈墨色电网,电网内显现出一只邪恶的蛇影。
墨色电网开始从三角气墙中强行吸取能量来扩充自己的威能,吞噬了三分之一的能量后玄武的光影都淡了不少,而邪恶蛇影反而更加凝实、栩栩如生。
只见邪恶蛇影张开满是锋利锐齿的血腥大嘴,一股惊世骇俗的恐怖能量直接射出,瞬间覆盖二个人影,恐怖能量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将人影身上的衣裤全部毁灭,并不断冲击那如钢铁般的肉身。
很快,二个人影的肉身开始出现皱纹,随即转为裂缝并不断扩大,没想到惨白色的肌肤里面全是腐烂的肉块。
只需再有个几息的时间,二个人影就会被恐怖能量直接轰灭。
就在此时,一处屋顶上居然探出一个巨大的蛇头,最为奇特的是它的脑袋上有个肉包,肉包上有个十字旧痕,感觉是被四片三角皮甲包囊住肉包一样。
蓦然,四片三角皮甲活了一般开始翻卷,露出一只硕大的赤色眼珠,活灵活现得转动。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四射出漫天的红光,轻松击溃邪恶蛇影释放的恐怖威能,人影再得到红光滋润后身体迅速恢复原样。
似乎没打算放过二人,蛇头再次射出红光直接冲向天草月之郎与和服少女,而蛇嘴一吸将二个人影吸进嘴中嗖的一声不见了。
恐怖能量都被红光摧枯拉朽般的轰散,二人怎么可能是对手呢?天草月之郎一时间萌生了退意,做出了他人生中最错误的一次选择,展翅直接飞快逃窜,将一直苦苦追求的御道花语弃之不顾。
红光直接覆盖住花语,仅仅三个呼吸的时间三角气墙龟裂,玄武光影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下一刻花语即将香消玉殒。
临死前能看到天草家族的丑陋嘴脸与弃友行径,让她实在无语,她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死亡的事实,谁知一只手臂突然从后搂住她的腰肢迅速带她离开原地。
时间宛如坠入泥潭般缓慢进行,花语只觉得纤细的腰肢被粗壮有力的手臂一把搂住,整个身体都被带动向后移动,也许是太用力了,也许是花语身材太好了,有意无意的触碰令花语脸颊泛红。
移动的过程中,她清晰地看到手臂的主人就是那天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男人,长得很普通属于那种大众脸型。
但是却给自己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他救了我吗?
他怎么对付的了如此恐怖的红光?
就在花语满脑子畅想的时候,齐铭空出的左手向前一撑,顿时从掌心翻出一根精棒并在半个呼吸的功夫不断扩展成为一块鬼面盾。
与此同时,身上青光一闪,瞬间一套华丽的帝皇铠甲全方位的覆盖,齐铭还特地豁开一个口子将花语也全部套入帝皇铠甲内。
红光袭到,铠甲附身都只在瞬间完成,帝皇铠甲似乎有意放任红光一般,冲击到铠甲的那一刻青光才冉冉升起将剩余的红光驱赶。
红光对铠甲无法造成哪怕丝毫伤害,但齐铭还是在第一时间被震得皮肤开裂、鲜血急喷,把身后的花语吓得花容失色。
这个男人居然为了救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花语感到十分愧疚。
齐铭强忍着疼痛,连续施展几个画地为牢,带着花语回到房间内,随即帝皇铠甲自动消失,齐铭笔挺挺得摔倒在地,留下尚未缓过神的花语愣在当场。
众女自然心疼老公,一个个上前为他擦拭身上的鲜血,姗姗与维罗妮卡则安慰花语,并不是每个人面临死亡都能像齐铭那样沉着冷静。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花语,看到那么多女人总算化去了惊恐且又尴尬的情绪。
从衣服内侧掏出一张符纸,口念咒语,只见符纸猛然膨胀了起来,随即爆裂开来,一只通体雪白的软体生物瞬间变大覆盖在齐铭身上。
不断有乳白色的光晕在齐铭身上来回兜转,这效果不是一般的还好,身上众多迸裂的伤口就像接到命令般齐齐愈合,甚至连一丝伤疤都未出现。
奇怪的是,齐铭就是未曾清醒。
“蝓蝓!”一旁的姗姗一眼就认出了雪白软体生物。
而治疗完毕的软体生物听到熟悉的呼唤声,立刻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姗姗看了一小会,随即发出孩童般声音。
“小姗!”
兴高采烈之余,蛞蝓直接飞身窜到姗姗的身上来回游荡表达亲昵,尤其到了最后就是与姗姗脸贴脸。
花语再次被惊愕住了,姐姐的式神是不能带进天窟的,所以临行前交给了花语,但是蛞蝓从未表现出如此亲昵的动作,更没有发过声。
式神能开启声音,意味着主人已经无限接近神的地步,花语也是阴阳师自然知道,一面为姐姐高兴,另一面很好奇眼前的女子为何能与蛞蝓如此亲密。
难道?
花语不敢想象,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眼前昏迷的男子不会就是姐姐稚间朝思梦想的男人齐铭吗?
齐铭不是失踪了十几年,花语曾想过到华夏去看下他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既然他回来了,为什么还任由姐姐进入天窟?
思绪万千,更多的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