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体上矗立着一副巨像,非神非仙亦非帝王,是张很中原化的脸庞身上的衣冠显得非常古朴。
而巨像下是巨大的棺椁,琥珀色的棺盖能依稀辨析里面的尸身,是那么的栩栩如生,百济国王的服饰很简单,只是纯青色的绘龙而已,但青色在百济是王的专利,旁人不得拥有。
锦盒则躺在尸身旁侧。
仔细端详的话,可以发现棺椁内的脸与巨像的脸很像,难道巨像是近仇首王本人吗?
要知道高句丽也好、新罗也好,乃至后面的朝鲜王朝都没有将君主雕刻成像的习惯,为何偏偏百济国会这样做?
还有,棺椁为何呈现如此的角度?
被绑在石柱上的高手们大多已经醒来,亲眼目睹了巨像与半斜横陈的棺椁,脑海里全是疑问,甚至都忘了捆绑自己的不是绳索,而是怪异的藤蔓。
藤蔓上的纹路清晰透明,似乎从每个人的身体内吸取着什么,而藤蔓的另一端则是棺椁。
“咦,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那么的虚弱?为什么我连一点能量都聚集不起来?”
金西中诧异得大喊。
金西中喊出了所有人的想法,每个人都无法沟通体内的能量,包括易的精神力一样无法凝聚使指,这时众人才注意到捆绑自己的藤蔓,就是这玩意在分解、吸取每个人的能力。
很快,现场陷入一片沉寂,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尤其正王社与星辰殿少了这十八人将是难以弥补的重创,很有可能一蹶不振。
“诸位,一切都是贪婪惹的祸,真是悔不该这一趟探墓,灭天石没有得到,命却要搭进去。”
星辰殿的长老唉声叹气,有感而发,她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谁不是这样的想法。
易东张西望,没有看到齐铭,心里盘算着这个男人会不会来救自己,想着想着不由得脸一红。
“我说你们都是玄门高手,就这么认命吗?难道不会再做一番努力,只有强力挣扎才有一线生机!”徐达山鄙视道。
修炼者本就是逆天而为,一时的消极不代表什么,徐达山的小觑倒是提醒了众人,一个个疯狂地凝聚能量,企图脱困而出,却不料越是挣扎被吸取的能量越多,人也越发虚弱。
“哎,各位,难道还看不出这藤蔓靠你们自己是挣脱不了的吗?越是保持心平气和,被吸取的能量越少。”
这时,从坑洞壁崖上传来一道声音,齐铭从半米高的通道内爬了出来。
“齐桑,你是这背后的布局者?”大岛质问道。
“大岛先生,动下脑子,如果我是罪魁祸首,何必从这里钻出来呢!”
“当我过来替大家解困之时,这隐藏在后面的人自然而然会暴露在众人的视线内!”
“难道这布局者就在我们身边!”金西中诧异的问道。
“这么大一个破绽,难道各位没有看出来吗?”从坑洞崖壁到崖体有不小的距离,齐铭也不急,“捆绑诸位的藤蔓有什么作用?”
“在吸取我们的力量”
驱魔师李在石脱口而出,但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光直接瞟向了最前方,不仅他,所有人都将视线瞟向了最前方的那个人。
没错,就是第一个被捆绑的人,徐达山,他是民间高手不错,但这个高手二字是雅称,最多只能算是某个方面经验丰富的老兵油子,他压根就没有异能或者修炼的体质。
既然如此,藤蔓绑住他又有何作用。
“别听他的,这是在污蔑我”
徐达山支支吾吾地解释,但却那么的无力,力量是硬伤,再多解释都是苍白的。
“布局者又岂是他一人,徐达山有能力布置这一切吗?他最多只能算是个领路人而已,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一颗颗棋子而已。”
说着说着,齐铭已经来到了石柱前,抽出精棒边说边替易清理藤蔓,藤蔓对于精棒上的青光似乎很惧怕,一触即断裂。
“还有人?”众人有些不明所以。
“好吧,既然大家诚心诚意得求教,那我就大发慈悲得为你们解惑”
齐铭嘴里叼了根草,坐在石墩上,易则接过精棒帮助其他人解困。
“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家会来到这个墓?如果是你们樱花国有这样的宝物会邀请他国来一起探宝吗?”
齐铭的话缓和了紧张的气氛,易更是笑的花枝乱颤。
“齐先生,你来救我们,我们很感激,但是不断挑拨大家的关系是何居心?”
发言的是江旭,因为众人又将目光聚焦在正王社与星辰殿上,显然已经将怀疑目标转向了他们。
“不要急着否认,我很好奇,你们下墓的目的直指这方锦盒,没有人去理会所谓的近仇首王,不正是因为除了我们华夏都知道有灭天石的存在吗。”
“可是为什么都会知道,这种级别的宝物不是该只有最顶层的人才知道吗,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意识地泄露给你们。那么就存在二个问题。”
“第一,如果能够直接将宝物据为己有还须再泄露信息呢,所以基于这个逻辑,即便你们谁抢走了宝物都绝对离开不了华阳里;第二,在座的各位都是玄门高手,死在探墓的过程中天经地义,我相信我们不是第一批,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批。”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唯独我一人没有被绑在这里?”
“这是因为江旭你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到我的能力,所以昏迷后你们被绑到了这里,而我却回到了原来的山洞口。”
“你胡说,如此污蔑我,你想挑起两国的矛盾吗?”
“不要动不动上升到两个国家的层面,知道你最大的漏洞是什么吗,因为你和我一样未曾施展过任何能力,却为何被捆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