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居然选择相信一只来历不明的怪蛋?”支蒙摇了摇头。
“选择相信,当年武王不也相信了走卒钓夫,轻轻松松覆灭我商汤,怪蛋的力量即便是我也难以抗衡,即便是被欺骗或者抛弃,也至少比在这种地方苟延残喘更强!”
“哎,前辈执意如此,晚辈也无可奈何,但有疑惑之处能否请前辈解惑?”
“你是想问我如何活到今天是吗?看在我商汤与奇门遁甲有些渊源的份上,可以在你死前让你无憾!”
箕子抬头望着天空,陷入疼哭的追忆。
“都知道我是商汤太师,但其实太师为文武两人,另一个就是闻仲老哥,我精通阵法通晓卦象,老哥自幼奇遇拜师碧游宫金灵圣母门下,习得术法武道,尤以忠邪神目文明朝野。”
“我早已算出商汤气数已尽,曾力劝老哥放弃,怎料老哥不听劝阻执意逆天,最终落得个陨落的下场,最惨的是连在历史的笔墨都被无情的抹去。”
“而老朽也获得一个朦胧的卦象,标示未来有复国的一丝可能,因此拒绝武王的拜请,足足等候三千年至今,这只蛋可能就是复国的唯一一丝可能性,值得一搏。”
“至于为何能活那么久,难道你以为很轻松吗?”
“试想一下,在身上刻画十二地支驭隆阵,强行聚拢灵子保持肉身的可延续性,再利用十二天干窃天阵的特性禁锢十二只生灵来对于天干虚位,是自己的灵魂与天干相对应,只有这样才能瞒过天道感应活到今天。”
“想要将阵法强刻在肉身之上,此等痛苦你们怎会知晓,并且每隔百年我都需要经历一次雷劫,渡不过则灰飞烟灭,我用了二十年才完成,谁能体会到这番痛苦与生死徘徊的意境。”
“前辈难道是将十二只生灵的精血强行注入到人体内韵养,待得雷劫前夕吸入滋润灵魂与**,就像这些子府后裔一样吗?”
“没错,既然是老朽的后代就要做好为老朽献身的准备!”
“前辈,此举不仅逆天,而且惨绝人寰,是不得超生的不归路啊!”
“那又怎么样?杀身成仁,只要能成功,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这三千年来我见惯了俗世风尘、见惯了尔虞我诈、见惯了背信弃义,想要开创盛世只有靠无数人的生命来堆积。”
“再说了,哪个国家的建立、哪个政权的巩固不经历腥风血雨”
“前辈,您这是入魔了,赶快清醒吧!”
“竖子无需多言,你问的也够多了,还有你们,可以上路了!”
说罢,前后光影再现,此次清晰无比,位于壬位的生灵蓦然活灵活现得闪出虚位,那是鸡的光影。
扬脖惊吼,嘹亮无比的打鸣声响彻云霄,只见被吸取生命力化成干枯蜡尸的子府众人脚下涌起无数褐色烟雾,被烟雾浸没后的蜡尸居然机械化得开始移动身躯,就好比提线木偶一样诡异摆动肢体。
紧接着,又一生灵闪出虚位,赫然是狗的光影,一阵急促的叫唤仿佛是集结号。
令得所有蜡尸离开八门金锁的阵位,纷纷朝着众位高手移动,缓慢地拖步、无规律的摆舞配上黯淡无光的蜡色肉身,怎么看怎么惊悚!
哪怕众人见惯了光怪离奇也不由冒出丝丝冷汗。
这些蜡尸与西方僵尸没啥区别!
如果还存在人情观念不敢动手就等着被撕碎,于是众位高手率先出手,一时间各种术法、各种武器络绎不绝,打着打着发现蜡尸没有坚硬的身躯,打到身上就能破开一个大洞。
但是它们没有灵魂、没有触感,只要没有被彻底震碎就会无休止得对你攻击,哪怕只剩下半截躯体,但只要有人被蜡尸碰到,所触碰到的地方就会慢慢转化为蜡状,不少高手不明就里得遭到了暗算。
现场唯一没有动手的只有支蒙,看那架势应该与箕子都属于阵法型的高手。
齐铭手持精棒将姗姗护在身后。
说也奇怪,有墨子令幻化的精棒似乎对蜡尸的克制作用很强,被精棒扎过的蜡尸会自动退去蜡色化为尘土,所以齐铭守护的特别轻松。
而身侧的金智允也是不由分说得将赵松儿拉至身后,手里握着齐铭给予的精棒,也能将蜡尸阻隔在外。
反而众山神与花铃战斗的很费劲,既要防止被蜡尸触碰,又要打裂蜡尸,难度不是一点点大,几人开始慢慢地向齐铭、智允靠拢,缓解压力。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拿蜡尸没有办法,西方炼金术士的药液、黑暗议会的狼人、光明教会的圣光术都很有克制蜡尸的能力。
渐渐地,大量的蜡尸被消灭,高手们获得了压制性的胜利。
不过看箕子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蜡尸的骤减影响不了他的自信,眼角向侧一撇,顿时鼠的光影闪出虚位以超快的速度绕着堂前疾跑了一圈。
不一会儿,突然响起一声声轻微的鸣爆声,空气中凭空出现一缕缕的粉色轻烟,仅仅闪烁了一下就隐入空间,但众位高手却能嗅到无处不在的恶臭,令人行动滞缓的恶臭。
与此同时,大堂紧闭的铜门被重力撞开,一**蜡尸疯狂向内涌进,赫然都是镇上的支系子嗣,由此可见箕子用全镇人的生命力来恢复自己的青春。
这一波操作让大伙心凉了半截,蜡尸本来就难以对付,现在还多出令人难以适从的恶臭,还怎么动手?
玄门高手本来就身手各异、侧重点不同,能克制蜡尸的本就不多,现在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仅仅几个呼吸的当下便有人受创,身体多个部位开始蜡化,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蜡尸群的一员。
“大家不要担心,这是阵法引动的控制,只要破开阵法或者打败布阵人就能恢复如初,请大家组织好防御,我会尽自己努力战胜对手的呃!”
支蒙给众人打了一剂强行针,右手从兜里掏出三张符纸朝着箕子掷去。
与此同时,左手熟练地单手结印化阵,一副简易的强化阵瞬间被刻画在符纸前进的道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