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到处串门、到处嚼舌根的大妈步履矫健,这样子就像巡逻一样,感觉整个汶山居住区每一寸角落都被其所熟知;
熟食店老板笑容可掬,一脸憨厚的相貌,齐铭却觉得他目光敏锐,恰似鹰目般精悍;
外卖小哥一天到晚得忙活看似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按照这个工作量,参加铁人三项也是轻轻松松。
类似这样有疑虑的人很多,让齐铭有种此地藏龙卧虎的感觉,虽然只是个人感觉,但齐铭相信他们肯定有点问题。
毕竟自己有过三境一堡,哦现在叫天心宫的经历,习武之人、修炼之人见了太多,有点敏感很正常。
只要不危害自己、智允和姗姗就行。
智允每周都要盘山巡视一次,齐铭跟随一起,自己已经失去很多家人了,决不能让智允出现问题,再说这家伙老婆还没找到呢!
上一个驻守者莫名其妙失踪,肯定不会是什么意外,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一路走来,齐铭感受到汶山的奇怪气息,阴气不是一般的重。
阴气对于魂体就相当于阳气对于人类一样重要,是滋润魂体的重要条件,在我们生活的世界,阴气阳气是均衡的,白天阳气偏重,晚上阴气偏重。
由于人的身体属阳,所以人聚集的地方阳气偏重,阴气无法聚集,但是人少的地方阴气就比较浓厚了。
汶山的阴气很特别,即便是人多的地方,阴气依旧没有被驱散,这说明阴气的不同寻常。
既然如此,出现稀奇古怪的事也并非不能理解了,齐铭仗着墨子令才敢跟着过来,他唯一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保护智允。
蓦然,斜角一棵树下有个黑影蠕动,顿时引起两人的注意,此黑影移动速度惊人且飘忽不定,瞬间窜至两人的面前。
我的天哪,鬼魂自己见过不少,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缺胳膊断腿的、歪瓜裂枣的、鲜血淋淋的,皱皮卷肉的、青面獠牙的,见多了也不怎么稀奇。
但眼前的就有点怪异了,绝对是张人脸,只是眼圈是浓黑的好似烟熏妆,关键是他的身体是朝天的,四肢反方向着地,这鬼魂移动完全是靠四肢快速交错,这种反物理移动方式还特别快。
盯着浓黑眼圈的鬼魂就这么横在智允、齐铭面前半米的距离,那张瘆得慌的人脸没由来得咧嘴一笑,丝丝的阴寒之息卷席而来,眼看就要主动攻击而来。
齐铭有点傻眼了,太极国的鬼魂这么主动的吗?
在华夏,魂体见了自己不是讨好就是避开,这货直接不服就干,当真是初生鬼魂不识货。
十指交叉、默念术语,智允将二个大拇指在胸口几个穴位处点了几下,紧接着他的前胸和肚子开始扭曲,以**为眼、腹肌为脸部的褶肉、肚脐为嘴的怪异脸出现了。
这张怪脸对任何鬼怪都有天然压制力,吓得眼前的瘆人鬼魂顿时一脸惊容,只见怪异脸随意的扭曲,无以匹比的吸力将瘆人鬼吸入怪异脸内。
不愧为“恶鬼之饕”,金智允运用的越来越熟练,而且反噬的时间较之以前短了很多,仅仅半个小时就恢复了过来,脸色也好、身体也好都没有特别的羸弱,唯独饮水量多了很多。
可惜,在智允的脸上没有欣喜的神情。
“哥,这鬼魂不对劲,没有七情六欲、没有记忆支点,只存在攻击、杀戮的本性。”
齐铭闻言很诧异,鬼魂也好、魂体也好,区别只是有没有被地府审判过,都带有生前的记忆和各种情感才对,难道这鬼魂被强制剥夺了一切?
如果是这样太可怕了,可记忆中华夏没有任何师传流派会有这等手段,华夏尚且没有,太极国就更别说了。
“智允,看来我们需要再深入进去看看?”
以往,家族只要求智允在象征性地在山谷外围巡视,毕竟上一任就是消失在山谷内部的,里面确实未知福祸。
但智允对齐铭有天然的信任,想都没想便随着往里走。
越往山谷里走,阴气越重,对齐铭没有任何效果。
尽管现在灵魂力无法展现,但灵魂的强度那是无可言喻的强悍,对智允则逐渐有了极大的压制,越发感到体虚气短、精神恍惚。
齐铭索性勾其肩搭其背,说也奇怪,阴气仿佛害怕一般退出智允周身三米的范围。
由此可见,这阴气绝不是正常的灵界之气,不是被改造过的就是制造出来的,齐铭见此有些恼怒。
作为阴阳家传人,对于魂体的尊重都是发自内心的,现在居然有东西迫害魂体,不干死他对不起自己的职业。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雾气、阴气交织,空气中隐隐散发出丝丝血腥之味,过一会儿又换成香甜的水果香味,变化之多,味蕾都反应不过来。
蹙然,一卷白烟从前方疾驰而至,瞬间覆盖二人。
“金智允,金智允”
四周传来**的喘息声,勾得智允心智一阵迷糊。
毕竟是“恶鬼之饕”的寄宿体,很快便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甩了甩头、怕了怕脸颊,智允感到后怕,什么玩意?
光是叫我下就能让我差点失去自我!
又是一声“金智允”,这次居然有股香气轻轻吐露在智允的后颈,随后**的声音再次传出,“金智允,我是赵松儿”
皱了皱眉,金智允明白遇到厉害的鬼物了,居然不怕“恶鬼之饕”天然的震慑力。
不过不要紧,智允相信“恶鬼之饕”的实力,最强的是它的吞噬之力。
从口袋里慢慢掏出手机,接着屏幕反光查看劲后的情况,赫然是肤白貌美的年轻姑娘,难道不是鬼物,是真的赵松儿。
这下智允彻底蒙了,手机屏幕贴着的是家族的特制膜,能显现鬼物的样貌。
智允这才松了口气、放松了警惕,转过头来回应,入眼的却是满脸腐肉的浓妆尸体,顿时一激灵,心智彻底被侵入,昏倒在地。
临倒之前才明白最大的纰漏是自己压根不认识赵松儿,哎,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