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老夫妻两也没当回事,毕竟毕业没多久的女孩子有些叛逆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大女儿的表现越来越不对,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嘴里还经常叨叨乱七八糟的日文。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没个女人样,给妹妹带来什么坏的影响!”
母亲的训斥反而招来女儿的破口大骂,骂到后面突然一个箭步向阳台冲去直接跳楼。
这一举动吓坏了全家所有人,幸亏是从第二层跳楼的且窗外种的都是花草,即便如此大女儿也摔断了腿住进了医院。
谁料,住进医院也不太平,闹得医院鸡飞狗跳,最后被赶回家中养伤,若不是每天吊的点滴里注入安定的成分,指不定又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最让人头疼的是,紧跟着小女儿也有点问题了,整个人显得呆滞。
何有权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当然知道女儿的情况应该是类似中邪了,于是请了一些高人来驱邪。
可是,所谓的大师多是一知半解的骗子,有本事的当然也有,问题是每次驱邪成功不出一周又重新复发,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将近半年了,让老夫妻两痛心疾首。
走进别墅,满眼都是古色古香的家具,母亲这辈人更喜欢中式复古装修的风格。
虽然东张西望,但齐铭看的不是装修。
自打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屋里有好几个鬼魂,出于本能的害怕,一见到齐铭就自动离开房间,看来这别墅俨然已经成为魂的聚集地。
身为阴阳家传人,齐铭知道鬼魂其实不会害人,但没有灵智的呢?看来问题很严重,齐铭让母亲和何有权夫妇到门外等候。
走上楼梯,先来到小女儿的闺房门前。
“三清在上,弟子齐铭有请大圣爷相助!”
随着一段咒语,齐铭的眼睛闪耀出弱光,一分钟后,一阵清风凭空吹来,下一刻斗战胜佛矗立在眼前。
齐铭吓得连连后退,他是第一次请神,没想到真得请到了,孙大圣身材虽矮小,但霸气十足,看上去十分狂野。
“嘿嘿,小子,你召唤本大圣,怎么自己却先吓一跳!”
脑海中突然传来大圣爷的嘲笑声,齐铭终于明白请神请的其实也是灵魂状态的神仙,看来咱阴阳家还是有点货色的。
“大圣爷,小子请您相助降妖除魔!”
“带路!”
齐铭轻轻地推开房门,只见小儿女背对着门坐在床上摇晃着,透过阴阳眼清晰地看到一个苍老的鬼魂与小女儿的身体重叠,看来是鬼上身。
只见大圣爷大步靠近,探手穿过身体将苍老的鬼魂拉出来,然后一顿猛揍。被拉出的瞬间,鬼魂似乎也恢复了神智,连忙趴地求饶。
“你个老东西,身体不契合还强行上,想害死她不成!”齐铭脑海中浮现出大圣爷对鬼魂的怒斥。
求饶的鬼魂吓得气也不敢出,连忙道出实情。
原来他就是房子对面那家刚去世不久的老人,因为太舍不得家人因此不断逃避阴差的围捕,成了孤魂野鬼。
几个月前,一个怨灵告诉他可以上这个女孩的身,每天都能透过窗户看自己的后辈。
于是,小女儿就变成这副呆滞的样子。
齐铭抱着小女儿送出别墅,心里却忐忑不安。师傅曾说过怨灵这玩意很可怕,没想到刚下山就要与其对决。
“害怕了?”三个字传入的脑海,这是大圣爷对自己的藐视吗,齐铭拍了拍胸脯表示一点也不害怕,紧张的情绪却毕露无遗。
“阴阳家怎么有你这样的传人,不害怕抖什么?”
大圣爷又传来一番嘲笑彻底将齐铭唤醒,确实,自己怕什么,阴阳家本来就是灵魂的克星,更何况这是入门投名的第一次考验。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心态,齐铭决定会一会这个鬼魂口中的怨灵。
趁这个当下,撇头看了眼大圣爷,果然很像西游降魔里的孙悟空,见大圣爷转头看向自己,立刻奉上甜言蜜语。“大圣爷,您真威猛、帅气!”
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但齐铭明显看到其上扬的嘴角,哎,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个真理。
“好了,俺老孙走了!”
“哎,哎,大圣爷,上面还有一个呢!怎么走了?”
“上面那个有点问题,不是纯正的怨灵,属于半怨半魂,阴差也收不走。只能控制,论打架吧,俺老孙第一,但说到控制的,还是找那三只眼吧。”说完便没了踪影。
阙庭有神眼,双耳直垂肩,腰挎神弓弹,手持三尖枪,这是二郎真君的标配,神话中天庭的正神果然名不虚传、器宇轩昂,只是相貌依然与认知中的完全不一样。
看了一眼齐铭,二郎神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三楼,微微皱了皱眉,并将方法传声于齐铭。
推开房门,一股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说不出的阴森。
只见大女儿被铁链绑在床上,与皮肤接触的地方由棉布包着,窗口也被封住,防范措施做得还不错。
再看面容不由吓了一跳,这脸惨白的像墙面,整个唇只有中间那段涂得鲜红,头顶相当于一张脸大的发髻,还罩着开角宫帽,这分明是樱花国古代新娘的妆容啊。
鬼上身特点看上去就是重影,无论身体契合度强不强都是叠影的样子,诸如刚刚那苍老的鬼魂。
但大女儿不一样,完全没有叠影的感觉,好似天生为一体般,这完全颠覆了齐铭的概念。
阙庭微鼓,一道弯痕闪现,刺眼的精光直射大女儿。
这是二郎真君所传授的法诀,专门对付恶灵的攻击手段,若是换成别人是做不到的,但齐铭可以。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阴阳眼对魂魄有震慑力,若是有法诀可以起到驱赶、打击作用,问题可能出在那传承的水晶棺上,只是真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啊~,极度痛苦的表情浮现在被神眼照射的大女儿,全身直冒瘆人的黑气。
随后,重影出现,似乎不愿意离开,不断嘶叫抗争,不一会儿,被压制成一个光球嵌入眉心,整个人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