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拉住了想要安慰的姐妹俩,每个人认知世界都有个过程,遇到难过的坎必须学会自己走出困境。
这是齐铭第一次在外建立了战友情,二人的死给他带来沉重的负担与悲痛,一直以来家人之间的合作只有惊险,一度给自己错觉只要有自己的存在万事都能解决。
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齐铭的三观上添加了一笔重要的认知,“学会正视自己,学会珍惜伙伴”!
齐铭向营救中牺牲的所有英雄们深深地鞠了个躬,正打算离开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继续看了看整个停尸房,怎么想怎么不对,明明只牺牲了12人,为什么有13个名字,定睛一看,标牌上写着劳特二个字。
拉开冻尸箱以及裹尸袋,里面是残缺不齐的尸体,齐铭清楚记得劳特为第四组扫清障碍后回航母准备接受治疗,又怎么会这个惨样。
机械狂魔不是白叫的,据说劳特原本是FBI探员,在一次卧底犯罪团伙的过程中身体遭到重创残缺不齐,为了救活他从而获知重要情报,中情局将最新智能技术运用在其身上,也就是说除了头以外,劳特全身上下都是智能高端机械。
这种技术根本不成熟,之前已经有多位主动参与人员因无法协调而死亡,用在劳特身上也只是抱着侥幸心理,就在劳特即将因排斥而死亡之际,突然昏迷的劳特清醒了过来并完成了智能高端机械与头部的无缝衔接。
就这样,一件人形兵器犹然而生,可以说除了脑袋,劳特全身都是武器。
说也奇怪,之后所有的试验全部失败,参与者全部死亡,使得这项科研技术被叫停,故而美丽国超能联盟非常重视劳特的存在。
就这样的存在莫名其妙的死了,好似被近距离灭杀一样,为何回到航母后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呢?
齐铭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劳特的头,冰凉的触感没有阻碍他的思绪,齐铭这是在强取记忆,只是不知道能否成功,尽管对象不可能做出抵抗,但毕竟从尸体上强取,成功与否还是未知数。
推开房门,走进麦加逊舰长的办公场所,劳特有种不好的预感。
“劳特先生,这么急着离开是为何?”劳特刚有离开的**,麦加逊舰长的声音就从后传来。
“啊,没,没有,舰长阁下,我只是想来看看您身体怎么样了?”
“少在这里给我三句哼哼、二句哈哈!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哦,没有,没有!”劳特连忙陪上笑脸。
“你没有要对我说的吗,”麦加逊舰长一双眼睛仿佛要洞穿劳特的心灵一般,“可我有话要问你,你必须要给我认真回答,听到没?”
“明白了”,劳特瞬间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氛。
“最后一滴液体在哪里?”舰长饮了口咖啡,笑嘻嘻等着劳特。
听到这句问话,劳特瞬间心一凉,麦加逊舰长是怎么知道的液体的,问出这句话是否代表自己完全处于监视之内。
劳特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分明检查过身上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存在。
“哼哼,是不是想不明白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麦加逊舰长冷笑道,“别想了,你与智能机械如此契合,任何窃听器、追踪器都逃不过你的自我检测,所以当初建造时用的涂料是能在雷达上清晰显形的。”
“你为第四组扫清障碍后没有回到航母上来,而是失踪了一整天,其中有一段时间你决然在堡垒内部,却又与第四组完全不在一个位置上。”
“当你在堡垒内逗留一段时候,系统发现你将一个管状物体存放在你大腿边的开关内,我们根据显像传送系统发现是一滴液体,被装在难以撞裂、异常牢固的管状物体内。”
之前还紧张兮兮的劳特这一刻放轻松了,麦加逊舰长根本不知道那液体到底是什么,但作为现场最高指挥官的麦加逊知道科学家们被关在城堡内是因为一项远超当代科学水平的技术,据说谁拥有了这项技术就能统治全球。
“别想着编故事,你要是说错了,随时身死。”劳特趁着背对舰长的机会,双手上的武器逐渐伸了出来,只要一声令下,就是一场强大的对决。
就在他转身之际,身侧居然站着四个人,每人手上拿着加长版的“马桶吸盘”,然后摁下按钮。
只见劳特突然身体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奇怪的是四肢居然被“马桶吸盘”吸了过去,身体形成了大字,感情这像“马桶吸盘”的东西是强力磁来着。
“是不是觉得成为了超级英雄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你想错了,你只是智能与大脑的结合体,对付你远比对付那个恶魔齐简单多了!说吧,你到底是谁?是怎么占据劳特的身体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见到劳特不说话,麦加逊舰长开始威胁,直觉告诉他那滴水珠肯定有骇人听闻的秘密存在。
不过劳特毫不理会,落入了麦加逊的手上没啥好果子吃,还不如放弃这具身体。
气的舰长拿起枪就对劳特一顿扫射,尸体就成了这个样子,劳特成为第一个死在自己人手里的可怜。
飞机行驶在归国的途中,齐铭回想着从劳特尸体上强行窃取的记忆,疑惑越来越大。
劳特的尸体只有成功与智能机械融合之前的记忆以及这次营救活动的记忆,中间的记忆内容是空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想起筱悦当年中邪时的情形,如果是记忆会被抹去的话,只可能是记忆的片段,像他这样一大段完整的记忆完全缺失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
再说了,劳特只是有嫌疑,根本找不到证据,那又是怎么找到他的罪证并令其伏诛的呢?
齐铭很想去找到答案,却又不想再与航母上的任何人发生关系,尤其一想到疫和萨拉就忍不住热泪盈眶,齐铭没有外国友人,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共患难的战友,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亡,这是何等痛苦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