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的呼吸声在皇上耳畔清晰可闻,听着她一字一句对自己的夸赞,他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
奉承他的人多了去了,可却没人会这般直白地夸他长得俊,尤其这话还是从他心爱之人嘴里说出来的。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又何尝不是呢。
听着她娇滴滴的夸赞自己的容颜,还称赞自己的人品,任谁都扛不住这样的甜言蜜语。
在这个时候,别说她是要当皇后,那就是要他的性命,估计都不带丝毫犹豫的。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肤浅又简单!
嬿婉就瞧着他耳朵和脖颈都染上了红晕,眼神转到他脸上,却是一脸的正经,不知情的还当他在上朝呢。
抬起手,指尖轻轻抚着他领口的绣花,她故意用尖尖的护甲轻轻划过他耳侧,看着他微微瑟缩,耳侧的红晕一点点蔓延开来。
他的耳垂很大,嬿婉记得外婆说过,这种耳形的人有福气,不管是观音像还是弥勒佛都是饱满的大耳垂,这种耳朵形状有佛像。
这么一看,还真没说错,皇上可不就有福气,富有天下,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人家投胎的时候,就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
嬿婉不吭声,皇上也抿着薄唇不说话,眼里却闪过挣扎之色。
忍着耳边的酥麻,他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这大白天的,她非要让自己脱了衣裳,还让她欣赏?
这装饰华丽的卧房里,一时间变得异常安静,甚至能听到屋外鸟儿在树上的叽喳声。
嬿婉忍着笑靠在他肩头,看着他脸上的意动和纠结,心里都快笑翻了。
终于,她大发慈悲开了口:
“皇上在永寿宫可有准备衣裳?天气炎热,不如把龙袍换下来,瞧你热的,都出汗了。”
她抬手抹了把他的脑门,将湿漉漉的手伸到他眼前让他看,还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尖。
“准备了,在柜子里,朕这就去换!”
皇上一把抓住她的手,他俊脸上不光有汗珠,脸颊上还泛着红晕。
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到了极点,她点着他的鼻尖,这动作透着一股亲昵,他也不明白为啥,就是莫名地觉得不好意思。
他不光准备了常服,平日里穿的衣裳都放在了永寿宫,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那是一点都不遮掩。
说好了要欣赏,那肯定不是说说而已。
皇上准备了一人高的换衣镜,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
嬿婉殷勤地把他的常服找出来,把皇上拉到镜子前,哄着皇上换衣裳,她就站在一旁欣赏。
她找的衣裳那是全套的,里衣都得让他换了。
皇上面色通红地站在镜子前,死死地攥着拳头,就听她不停地催促,让他快点换。
他不得不抬手动作僵硬地解开衣扣,眼睛都不敢往镜子里瞅一下。
他现在就像那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女子,再看下去他非得把镜子砸了不可,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皇上或许不知道,嬿婉要欣赏的不就是他的窘迫和羞涩嘛。
一个威严的君王,羞答答地褪去他冷峻的外衣,还一脸的隐忍羞涩,最后却不得不照做,这反差萌简直了!
嬿婉接过皇上褪下的龙袍,就听他轻咳一声,小声商量着:
“朕的里衣就不换了,今儿早上刚换的干净衣裳……”
他明黄色的里衣竟然都被汗浸湿了,可见他确实热坏了。
嬿婉随手将龙袍放到一旁的矮柜上,轻轻走到他身旁,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你瞧瞧你,衣裳都湿了,怎么这么害羞呀,晚上人家还要给表哥侍寝呢……”
说着她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踮起脚凑近他的脸轻轻吻了一下。
扑面而来的甜香霸道地钻进他的鼻尖,眼前就是她娇美白嫩的小脸,她不光亲了他的脸,下一刻就吻在了他的唇上。
皇上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想要把她推开,却想到她说的晚上侍寝,一时间心乱如麻。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唇齿之间就被她趁机钻了进来,搅得他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隔着夏季单薄的衣裳,都能感觉到她滑腻饱满的肌肤。
在她面前,皇上很少能占据上风,此刻也不例外,只能被动地被她引领着。
两人距离极近,都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许久两人才分开,分开的时候,他还不舍地在那红润香唇上啵了一下。
亲也亲了,嬿婉这会儿也没了之前戏弄人的嚣张,粉白的小脸带着红晕,这副娇态,真真是世间罕见的美景。
搂着这娇人,皇上好说歹说,甚至许诺出他永远是她一个人的,除了她,不会让任何女人沾染到他这块世间少有的唐僧肉,这才将免了青天白日脱光光的尴尬。
将这娇人儿安顿在软榻上,皇上迅速拿起柜子上的常服,三两下就自己换上了。
嬿婉脱了鞋子坐在软榻上,手臂搭在矮桌上,隔着窗子看着院里的那棵桃树,随口问道:
“为啥要种桃树呀,是原来的永寿宫就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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