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刚说出那句“请你帮我算一下一个人的生死。”
一宁就心中有底了。
此人就是案犯彭大海的妻子春嫂。
来之前,令狐就给他看了这个女人的照片,女人家的房屋照片也给自己看了。
坐在对面的这女人,就是照片上的女人。
心中有底,但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一宁心中有了主意,微微一笑:“命相界有一句话,叫不算生死。大姐,你这是为难我了。”
“那你为什么刚才给月亮嫂算了他男人的生死?”
这句话,在旁人看来,简直是当众打脸。
但难不倒一宁。
他笑道:“死了,我当然能算准。”
“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可我还没报他的生辰八字呢?”
这一句又十分厉害,众人也纷纷说:“对,她还没报生辰八字。”
这能难倒一宁吗?
一宁笑道:“我首先问,这个人是你什么人。”
“我男人。”
一宁说:“你不过四十多一点,额头上的横纹深刻。眉间纹成【川】字,说明你男人一直外出未归。是生是死,你不知情。”
人群里开始骚动。因为一宁算准了。
“所以,我说死了,你不相信,我说活着,你也不相信。”
来人说:“你刚才不是说月亮嫂的男人死了吗?”
“是啊,我说了,大家都承认了。我说你男人死了,你承认吗?
我说你男人活着,你承认吗?她的是既成事实。你的是个未知数。”
对待这种胡缠蛮搞的女人,一宁有的是办法。
开始以为这女人受人尊敬,现在失算了,看来师父教的也不一定全对。
还有一种胡缠乱搞的人,人们不是敬重她,是畏惧她。
畏惧她泼辣,才让开一条道。
女人无话可说。
一宁态度坚决地说:“你不尊重我,我不给你算。”
众人面有喜色。
李有才劝道:“春嫂。师傅说的没错。你应该先报生辰八字。一来要别人算一个人的生死,这不对。”
有嫂上前,拉扯春嫂,说:“这么多人等着,你就让一让,走,到我屋里去坐坐,我们拉拉话。”
这个春嫂忸忸怩怩,有嫂和边上的几个女人一起扯的扯,推的推,才离开现场。
一宁说:“下一个。”
他只想算完三个,就早点收场。
第三个人出场了。
这个人是个女人,刚才闹完一场,这个女人倒是很礼貌,对一宁一笑,说道:
“我不算命,算一件事,行吗?”
一宁碰到新问题了。
但也不能胆怯,便笑道:“一件事?”
“对。”
一宁没有退路,笑道:
“你可以先说说,不过首先声明,我是算人的命运,比如你家的猪,什么时候要杀,我说了不算,也算不准。你想什么时候杀,完全决定于你。
猪是没有命运的。”
人群爆发出一阵疯笑。
大家觉得这小师傅够幽默,刚才被春嫂这么一闹。他没有一点情绪,反而开起了玩笑。
女人也笑了,笑完道:
“我就想问一件事。我家,也不仅仅我家,我们附近好几家。就是养的鸡经常丢失。不知是被谁偷走的。”
一宁问:“狗不丢?”
“不丢。我们几家都没养狗。”
“这个,我还真算不出。不过,我可以给你提条建议,一是养狗。二是装摄像头。”
大家哈哈大笑。
笑完,众人说,师傅说的没错。
一个男人开玩笑:“鸡崽哪时候丢的,要鸡妈妈来算,你来算,大师怎么好轮四时八柱?”
众人再一次笑了。
一宁瞟了一眼李有才。
李有才站起来说道:
“好啦,就算到这儿。你们说要当场算,有几个人敢当场算,就是月亮嫂敢,其他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耽误大师的宝贵时间。
散场散场。回去休息。”
众人嬉嬉笑笑,并不退去。站在地坪里东一群,西一群,议论纷纷。
李有才陪着一宁上楼。
到了客厅坐下,李有才泡了一杯茶端给一宁,又发一支烟,帮一宁点火。
半晌,李有才不好意思地笑道:
“还是大师说得准,当众是没有几个人会算命的。除了月亮嫂,其他人都是瞎起哄。”
一宁喝了一口茶,说道:
“算命历来是一至两个人来。大家不过是想看点热闹。”
李有才说:“那个月亮嫂呢,真是个贤惠女人。至于后面来的那个春嫂,我就跟你说句实话。全是被自己的男人害苦了。”
一宁不动声色地问道:
“被男人害苦了,原来还挺好吗?”
李有才说:“一宁师傅,我本来不想说,但这个春嫂今天对你的态度不好。我想解释几句。”
一宁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点了点头。
李有才说:“其实这里的民风一直很好。五年前吧,这个春嫂的男人叫彭大海,在县里一家银行当保安。
银行是个钱进钱出的地方,加上他又负责押送票子,就起了歹心,伙同附近两个村的人,一起劫持了运钞车,打死一个,打伤两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