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宁又和令狐来到昨天那个神秘的地方。
仍然是那么严格。
一宁进门卫室通报后,出来一名便衣观察过车内,放行。
车子开到了昨天那栋楼。
一宁才发现,原来大门上方有一块铜牌,圆圆的铜牌上有个“3”字。
他估计这儿就叫3号楼了。
上到三楼,仍然是昨天的那位工作人员在楼梯口等他们,然后把他们引到中间的会议室。
会议室与昨天的摆设不同了。
前面放下了一块投影屏,正中摆了一张桌子,桌子后摆了一把凳子。
此外,正对着桌子摆一条方凳。靠墙也摆一条方凳。
三条凳子呈一个“品”字形。
令狐这时候才说道:
“等会,我们在这儿有一场面试。你按考官提出的问题回答。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
前半部分我在场,后半部分我会离开。”
令狐只说这么多,望着一宁。
一宁感觉这两天觉得有点异常,这是录用自己为警校助教?到警校当助教,程序要这么复杂吗?
但是令狐交代过,他也不能多问,只是满心狐疑地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进来,先给考试桌上放一壶矿泉水,然后给他们俩人一人一瓶,退出房间。
一会儿,走进一个人,来人与令狐握了握手,直接走到最前面的那张桌子坐下。
一宁猜想,这位就是考官。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感觉不是警校的领导。
令狐示意一宁坐到考官对面的那条小凳子上,自己则坐在考官与一宁之间,靠墙边的那条凳子上。
三人坐好。气氛有些紧张,屋内没有一点响声。
这时,考官开始说话:
“赵一宁。”
一宁习惯性地说:“到。”
考官点点头,说道:
“我姓张,可称呼我为【张警官】,现在,对你进行一场考试。
考试规则是——知道的就马上回答。不知道的就要马上放弃,有异义的可以举手。听懂了吗?”
“听懂了。”
“你叫赵一宁,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含意吗?”
“有。父母希望我一生平安,安宁。”
“听说你语文成绩特别好,擅长写文章,是吗?”
“只能说在市三中,我的语文成绩相对好。作文也是一样,相对写得好一点。”
一宁谨慎而客观地回答。
“高中读过的古诗词能背诵吗?”
“基本能背诵。”
“好,我背上面两句,你接下面两句。”张警官抽出一张纸,读道: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一宁接上: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张警官念:“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一宁知道换了一首,从琵琶行》变成了《长恨歌》,马上背出下面两句: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张警官换了方向,问道:
“树上有七只鸟,被你击落一只,还剩几只鸟?”
一宁心想,不会考这种小学生一年级的问题吧。于是谨慎地回答:
“从数学计算上来说,还剩六只,从现实生活来说,一只也不剩。”
张警官再问:
“历史上有个传说,为了选取一名武官,考官为了考验来应试者勇气,拿出一块烧红的铁块,要三位应试者上去摸一摸。你认为是真的吗?”
“假的。考试者是来应试武官的,烫伤了双手怎么作战?”
“他不必作战。只是指挥。”
一宁说:“一个人首先要从士兵当起,才可能成为一名武将。
再说,与其自己烫伤,不如在战场上被敌人砍伤,那才光荣。”
张警官停了一下,再问:
“战场上只剩下你和一个敌人。敌人用枪指着你,而你枪里没有子弹了。他叫你举起双手投降,你会吗?”
一宁凭朴素的感觉,回答道:“会。”
“那你不是怕死鬼?”
“不,我觉得怕不怕死与举手投降没有必然的联系。我会先假装投降,再找机会干掉他。”
这时,令狐走出了考场。
张警官紧紧地盯着一宁,一字一句地问:“请你说出令狐卓最大的缺点。”
一宁的心猛地一紧。接着快速回答道:“他没有缺点。”
“你没有理解题目吗?只要是人,都会有缺点的。”
“我和他真正的接触只有三四个月。到现在没有发现缺点。”
“如果你这样回答,那这个考试就不必进行下去了。”
一宁脑海里高速运转。他生怕在这一点上,考官真的为难他。于是,他改了一下口气:
“当我发现了他的缺点,再向考官报告。”
张警官也好像没有再为难他,身子一转,手按了一下遥控,他身后的屏幕上出现一幅画。
很模糊的画面。
张警官问:“你能看清这模糊的画面上,有些什么东西?”
一宁的视力非常好,定眼看了一遍,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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