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立即开车回家。
虎形圫像只老虎,自古就是这么传说的。而且,任何人去看,都可以看得分明,有腿有身子,有眼有鼻。
至于乔二自作主张增添的一垅厢房,檐桃是否挑中老虎的肚皮,他自己不知道,别人也从来没有说过。
车开得很快,半个小时后就进入了山冲公路。
一路按着喇叭,那些山里的车主都认识乔二那辆霸气的越野丰田,纷纷避让。
二乔把车开到瀑布旁边,找了一个宽阔处停下,横过瀑布上面的水石,朝对面走去。
当他站在悬岩下那个中心点,但出两手,左右一看,大惊失色:丝毫没错。自家的挑檐,像一把尖锐的刺刀,直挑老虎的小腹。
吓得他冷汗从后背,腋下直往下流。
心想,幸亏自己昨夜老是捉摸这赵姓小师傅一步三回头的用意,又幸亏今天追到宾馆问个明白。
他再也不肯停留一秒,原路返回,坐上车子按着喇叭,一路奔驰。
他想,吃过饭后,就一定要找到那师徒俩。问一个彻底解决的方案。
……
在乔二回家的同时,一宁拨通了令狐,把新出现的情况向令狐汇报了一遍。
令狐下达指令:“第一,今晚汇报的计划取消。第二,是否明天赶回来,还是需要延长时间,根据今下午的情况再定。第三,一定要绕到他长兄乔安的身上去。”
得了令狐的指令,一宁向建林传达,然后两人商量,如何绕到乔安身上去。
两人讨论了几个方案。一宁最后确定:乔二的厢房不拆,把挑起的檐角去掉,但一定要在乔安那边也加建一排厢房。但乔安那边加建厢房,一定要比乔二这边低三公分。
建林问:“理由呢?”
一宁说:“不低三公分,那么乔恩厢房的房角又正对虎嘴。”
建林一笑:“你们看风水的,真是一套又一套。”
一宁说:“这种事在农村特别重要,非要征得主人同意。那么,乔二就必须与乔安商量。只要通过电信,我们就可以监听电话内容。”
建林说:“这个必须向令狐汇报?”
“对,双方监听。我给令狐打电话,你给局里打电话。现在开始。”
两人各回自己的房间。
一宁向令狐汇报后,令狐提醒道:“如果这个乔二非常狡滑,他不用手机联系,找一个公用电话联系呢?”
一宁吓了一跳。半晌之后,他说:“有这种可能,但是,我努力想办法,要他手机联系。”
“对。一定要做到这一点。”
出得门来,建林早已与瑞丽那边联系好了,一宁也没有说什么。摸清乔二的底再说。
……
下午两点半,乔二的电话打过来了,他说:“赵先生,起床了吗?”
一宁装着满不在乎,说:“起……来吧。”
“我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一宁故作轻松道:“你现在就可以过来了,男人又不要梳妆打扮。”
那边传来一声讨好的呵呵笑声。
一宁敲了敲建林的门,里面说:“已经起床了。”然后到客厅坐下,建林出来洗脸,问道:“就打电话来催了?”
一宁笑道:“他能睡得安稳吗?”
十分钟后,外面就响起敲门声,一宁打开门,建林张烟,一宁把茶端到乔二面前。
乔二连说:“谢谢。”
他吸了一口烟,说道:“我中午要陪领导嘛,要我老婆去看了一下,她一看,说确实像赵先生说的那样。这个事要怎么处理呢?”
一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吸了一口烟,说道:
“中午,我和我师父商量了好久,没有别的办法,你也不可能拆屋重建,只有一个弥补的办法。”
乔二紧紧地盯着一宁,仿佛他家的生死性命就握在一宁手里似的。
一宁说:“把你这边翘起的翘檐平掉,让屋角自然下垂。”
乔二吊到嗓子眼的那颗心才【呯】的一声落下去。
一宁说:“平了你的屋檐只是第一步。”
乔二落下的心又吊到了嗓子眼。
一宁说:“你这边多建一垄厢房,本来就不称,跟一只船一样,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右边,这只船就会翻。所以,你要在左边,你长兄住的那一侧也建一垄厢房。”
乔二的心第二次落了下去,心想,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哥哥嫂嫂都没在家。家中一切由他说了算。自己出钱给他建一垄厢房。这个绝对没有问题。到时,把风水先生说的理由说给他听就行了。
所以,他点头表态:“那个可以做到。”
一宁才推出了杀手锏:“帮人帮到底,我们不能说一半留一半。你长兄叫什么?”
“乔安。”
“他在外面工作?”
这让乔二有点为难了。事已至此,他完全相信了眼前这两个药材商人,便说:“说起他,一言难尽。”
一宁说:“和我们说说没事。我们又不是本地人。”
乔二启动了几次嘴唇,最后说:“我这个哥哥,还是十多年前就外出,开始做玉石生意赚了不少钱。所以,这房子是以他为主建起来的。后来嘛,上了坏人的当,做起那种生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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