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姑娘就开始做准备工作,出门去取水,拿毛巾之类。
一宁问道:“这店子是接手别人的吧?”
曾天亮给一宁一支烟,给他点火,然后才答道:
“对对对,有个朋友要到广州去发展,就把店子转让给我。几乎是原班人马,刚才选人这一套,也是原来的作派,一点没改。
至于掏耳呢?我倒是教了原来的三个掏耳师,天天跟着我练手腕。”
“练手腕?”
“对,以前我干那活,就靠手腕功夫。手腕灵活了,手指就灵活又轻巧。”
瑶映和燕子两位上场,开始给他们洗足。
曾天亮说:“赵大师,你虽然年轻,我从内心确实尊重你。别人算八字,就是倒数手指数一通,而你呢,总是给人出主意。”
一宁笑笑:“你怎么知道我给人出主意?”
“小炒店胡月英说的,我和她是熟人,有时也到她店里吃饭,她就推荐我到你那儿算八字。”
一宁心想,这个胡姐真是热心人。
“她说她老家村上有个人,你建议养牛,这个主意出得好。有这回事吧?”
一宁笑道: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这八字嘛,学些基本知识,人人会算。但仅仅算个八字,意义不大。要根据这个八字给人提些建议。”
两人洗脚妹一听,原来这人是个看相算八字的。她们也有些吃惊——这人年轻,长得英俊,怎么也不像街头那些八字先生。
他是算八字的?
燕子与曾天亮熟一些,问道:“老板,可以要这位先生给我算个八字吗?”
曾天亮笑道:“年纪轻轻算什么八字?算八字也是个打工命。”
燕子撒娇:“不嘛,我也不是天生是洗足的,也许哪天中了个大奖翻了身呢?”
曾天亮说:“哟,你找对人了。赵大师还真开了家彩票店。你可以去他店里买彩票,而且,他还真算得准。”
燕子要信不信,问道:“赵大师,是真的吗?”
一宁笑道:“能算一算。不过,我不建议你玩彩票。”
瑶映插话:“彩票真的不要玩。我以前也买,没中过一回。”
燕子反驳:“你是没有技术嘛。”
瑶映盯了燕子一眼:“技术?有什么技术?有技术,这位大哥还要开店子?”
一宁不想跟她们讨论技术。
因为讨论技术,本身就是个伪命题,正如瑶映说的——有技术能打中彩票,还要开什么彩票店呢?
他觉得与其跟人争论有没有技术,毫无意义。便笑道:
“没有什么技术,不过,玩多了,总结出一些经验,中奖的可能性会高一些。”
燕子说:“对,干任何事都有窍门。”
曾天亮说:“燕子说得对。就算是彩票,赵大师店子的生意比别的店子好几倍。为什么呢?他每天在黑板上写四个数。
这四个数总要出一至两个。你去试一试,看你写四个数会天天出一至二个吗?”
他这么一说,让燕子立即来了兴趣,盯着一宁问道:“真的吗?”
一宁点了点头。
瑶映抬起头,也盯着一宁,问道:“真的?”
一宁喉咙里发出一声混响。他实在不想跟这些人解释,便说:
“不远,就是枫叶路,现在休期,等开奖以后再去看看吧。”
燕子很兴奋,对瑶映说:
“开奖以后,我们上午就去把数字抄下来,看看四个数到底出不出一至两个。”
瑶映说:“好。不要抄,用手机拍下来就行。”
曾天亮说:“胡月英很佩服你,说你天天公布四个数,几乎没错过。你到底是如何判断四个数总是要出数字呢?”
两位洗足妹听老板与赵大师谈论的仍然是彩票,连手上的功夫也慢了一些。眼睛老是朝一宁脸上瞟,就等着一宁说话。
一宁去端桌上的茶杯。
瑶映马上缩手,说:“你坐直一点。”
一宁坐直,喝了两口茶,然后才躺下,对曾天亮说:
“我相信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有规律。区别在于:有些规律我们掌握了。比如,飞机能上天。探月器可以上月球。但还有些规律,我们还没有掌握。比如彩票出数。
我呢,目前对组三……”
曾天亮不买彩票,对组三不懂。两位洗足妹抢着解释什么叫组三。
曾天亮懂了,问道:“你现在就是对组三还没攻下来,是吗?”
一宁说:“对。对组六,我还是有一定的心得。”
两位洗足妹几乎同时说道:“大师,你讲讲。”
一宁说:“太深奥,你们听不懂。”
开始不以为然的瑶映,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一宁,撒娇地摇着一宁的脚:“说说嘛,我们也高中毕业。”
燕子说:“我高中毕业,瑶映还读了职业中专呢,别把我们洗足妹看成文盲。只是现在工作不好找。”
曾天亮说:“还是让大师给你们算个八字好不好?”
两个都摇头。
燕子说:“八字我们自己晓得一半,就是洗足洗足,不断洗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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