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看着小车缓缓推过来,秦骆感觉心都碎了。
“骆哥,以后你一定得罩着我啊!”
“骆哥,我以后就跟着你了。”
“骆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你们不许说骆哥的坏话,骆哥这么做,肯定有道理!”
郝多多的一道道身影在眼前浮现,一句句话犹如重锤狠狠的敲击着秦骆的胸膛。
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跌跌撞撞的朝着小车冲去。
“多多,你给我起来,谁让你走了?”秦骆趴在床上,痛哭失声的喊道:“给我起来,起来啊....我们还要一起走下去,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你起来,起来啊....”
武志远同样流着眼泪走了过去,虽然在新兵连时,他一直看不上郝多多。
爱哭,胆子小,做什么都不行。
可就是这么个哭包,却硬是挺到了最后,还被他带回了侦察连。
经历了这么多,郝多多也早就是他的兄弟.....
“怎么会这样,人怎么就没了?”蔡干事着急的跟上来,手足无措的看着秦骆:“秦团长,我,我....”
“你们是谁啊?”忽然,一个男人满面泪痕的走了过来。
秦骆抬起头,痛苦的说道:“我是他....骆哥!”
“骆哥?”男人擦了眼泪,瞪大眼睛道:“我没听过你啊.....你跟我老婆什么关系?”
“啊?”秦骆和武志远顿时愣住了,指着白布诧异的问:“老,老婆?”
“对啊,我老婆!”男人用力点头。
武志远咽了下口水:“我去,多多看起来就是有点娘而已,他还玩这个?”
“说,你和我老婆到底什么关系?”男人激动的冲上来,一把抓住秦骆的衣领,气愤的吼道:“特妈的,你给老子戴绿帽子?”
秦骆一脸无语:“这位兄弟,我,我....你误会了,误会了...”
“误会个屁!”男人气的大吼:“平白无故的,你来哭我老婆干什么,说,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戴女帽子的?”
秦骆急的快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一道震惊的声音传来。
“骆哥,你怎么来了?”
“嗯?”秦骆和武志远齐齐转头,一脸懵逼的看着走廊那头同样懵逼的郝多多。
“你...”秦骆眼角一阵抽抽:“你特妈没死啊?”
......
病房外,秦骆探头看了看睡了一屋子的郝家人。
随后没好气的转头盯着站的笔挺的郝多多:“郝多多,你可真行啊。没事跟我们玩诈尸是吧?”
“你不是中毒了吗?我看你活蹦乱跳的,比正常人还健康吗!你特娘的没事耍我玩是吧?”
武志远气呼呼的指着他:“郝多多啊郝多多,你现在好歹也是一名中尉军官了。这种玩笑能开吗?你知道昨天我们有多着急,团长有多着急吗?你,你....你太不像话了。”
秦骆看了眼不远处还在和男人解释的蔡干事,顿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装死就算了,还差点让我被当成第三者打了。老子的名声差点都被你败坏了.....四十多岁的女人啊,传出去老子成什么人了?”
郝多多满脸泪光:“骆哥,营长,对,对不起,我错了...”
“到底怎么回事?”秦骆狠狠瞪着他:“别说那些没用的。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回去看我不整死你!”
“说!”武志远低吼。
“喂,小点声,这是医院!”一个护士探出脑袋。
武志远连忙笑哈哈的点头哈腰。
“团长,我,我们是真中毒了。”郝多多朝病房努努嘴:“我姥姥,我姥爷,我爷爷,还有我爸我妈,全都被毒倒了。要不是送来及时,人就真没了。”
“你不也中毒了吗?”武志远盯着他:“你怎么没事?”
郝多多苦着脸:“我本来也中毒了,不过我只吃了一点,所以昨天晚上洗完胃,打了点滴就好了。”
秦骆看着郝多多还苍白的脸,无奈的问:“谁跟你们家有仇,非要毒死你们全家?”
“是,是...”郝多多苦涩的说:“是我姥姥!”
“什么?”秦骆和武志远瞪大眼睛,朝病房里看去:“你姥姥,不是躺在那儿的吗?”
“对!”郝多多点头:“她把自己也毒倒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武志远听的一头雾水:“你们家平时虐待你姥姥了?她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不是!”郝多多摇头:“我们家很和睦的,我姥姥人也可好了....”
“那到底怎么回事?”秦骆没好气的问,他现在和武志远一样,听的满脑子浆糊。
郝多多叹口气:“我们家这边老鼠比较多,经常偷米吃。所以我姥姥就买了耗子药,准备放米缸旁边的,结果一哆嗦全都倒进米里去了。”
郝多多无奈的说:“我姥姥是经历过自然灾害,过过苦日子的。所以,他特别勤俭。一缸的米,她舍不得倒,所以就把老鼠药给慢慢挑出来。”
“然后剩下的,她又洗了十几遍,以为这样没事了,然后就做了一锅饭等我们回来!”
“结果,晚上吃完,我们一家就全倒了!”
郝多多无力的看着秦骆:“事情就是这样的,因为我白天在亲戚家吃了不少。所以晚上就吃了点菜,扒了一口饭。所以...”
秦骆和武志远此刻已经震惊的张大嘴,下巴都砸在地上。
打死他们都想不到,郝多多一家倒下,竟然是老太太的爱!
秦骆冲郝多多竖起大拇指:“你,你.....你姥姥,可真是神人啊!”
“太神了!”武志远满脸苦笑:“差点带你们一起去见了神!”
“骆哥,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郝多多委屈的低下头:“我,我认罚,你怎么罚我都行。”
看着郝多多的熊样,秦骆站起身,给了他胸口一拳,打的郝多多退后两三步。
“好了,罚过了!”秦骆满脸无语的看着他:“我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了,但是自己杀自己的事,这辈子还真是头一回见。多多啊,你也算是带我长见识了。”
“我也长见识了!”武志远苦笑着摇头:“多多啊,你可真牛啊!”
就在这时,秦骆的电话响了起来。
秦骆拿了出来,笑着接通:“老孙啊,我已经到了。放心,郝多多没事,现在就站我面前呢!”
“不是中毒了吗?”孙年成满脸疑惑。
秦骆狠狠瞪了郝多多一眼,随即笑道:“就是个乌龙,我先处理好这边的事,回头跟你细讲!”
“团长!”孙年成艰难的说:“恐怕,你得立刻走了,还有一件事....”
“啊?又怎么了?”秦骆笑容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