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个警察能甘心错过立功的机会。
明其自然也不会。
等他答应下来后,徐时给了他两个手机号。
一个是江平的。
一个是大荣的。
他让明其去查他们两个的通话记录,包括今天的。
明其记下两人的手机号后,问徐时:“前段时间你让黎张帮忙查的那个女人,是冲着你去的?没伤着你吧?”
明其既然都知道了阿丽玛是冲着他去的,那伤没伤着,还能不知道?徐时清楚,这话不过是个试探,他想知道阿丽玛到底死没死。
但徐时不想说。
他看了他一眼,道:“别总跟黎张联系。这根线既然埋了进来,就好好埋着,别为了一些不重要的消息,浪费了这根线不说,到时候还牵连我!”
明其愣了一下后,无奈道:“这不是黎张给的消息。”
徐时闻言倒是有些意外,他惊讶地看了明其一眼后,道:“看来你在我那埋了不止一根线啊!”
明其默了默,道:“那个马场里面确实有我的线人,不过是之前埋进去的,不是针对你的。”
这么说,明其应该之前就已经盯上那个庄园了?那么,那个庄园里的那些猫腻,他是不是多少知道一些?
徐时稍一沉吟后,便问:“那个马场里养那么多马的用途,你清楚吗?”
明其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只知道一部分。我盯上那边,是因为有人匿名举报有些人利用赌马进行贿赂,金额动辄几百万。不过,我才刚查到马场那边,赌马场那边就停了。那边一停,线索就断了!”
洪二死了,线索自然就断了。
赌马的生意,应该是洪二操持起来的。这部分生意,金额牵扯这么大,蒋盛威却没伸手,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部分生意是洪二私底下做的生意,蒋盛威未必清楚。要么就是上次银县爆炸案过后,这部分生意已经暂时停了。
徐时觉得后者更有可能。
毕竟洪二一死,他那些生意,无论是明面上的还是背地里的,基本上都不可能藏得住。动辄几百万的资金来往,哪怕只是抽成,每一笔的数额肯定都不会少,更何况,贿赂者想要通过赌马来给人送钱,那自然也要花钱来堵中间人的口,这同样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如此可观的收益,蒋盛威却能忍住不伸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赌马的生意估计已经暂时停下了。
毕竟银县爆炸案过后,西北一带到处都是风声鹤唳。这个当口下,没几个敢顶风作案。更何况,爆炸案的事情让塔帮受挫不小,这个时候再组这种赌局,冒这种头,简直就是自己伸长了脖子往警方手里送!
徐时收回发散的思绪,看向明其,斟酌了一下后,问:“那个线人叫什么名字?”
明其摇摇头道:“你别为难我,这事我不可能跟你说。”
徐时倒也没期望他会说,这问题也不过是个铺垫。
他紧跟着又问:“你回头把你查到的线索给我发一份!”
明其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一样,微微睁大了眼睛,可看到徐时那脸色不似开玩笑后,又皱起了眉头。
“这不合规矩!”明其回答。
徐时冷哼一声:“上次那么机密的资料你都给我了,现在跟我讲这个?”
明其苦笑起来,上次那情况多少有些不一样,可徐时现在抓住了这一点,倒是也让他不好反驳。
当然,规矩其实也只是他的一个借口。
那份资料如果给了徐时,以徐时的精明,多半会从资料中的那些细节,发现线人的身份。
“这样吧,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但凡知道,也能说的,肯定告诉你。”明其道。
徐时却不理会,只道:“没那么多时间问。你回头直接发我。”说着,他看了眼时间后,就直接站了起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先前说的事,别忘了。”说完,他也不管明其是啥表情,径直就往门外走了。
门外,饭馆老板正在低头玩手机,听得背后有脚步声过来,忙回头,见是徐时,便站了起来,腼腆一笑后,道:“走了啊?”
徐时点头:“嗯,酱牛肉不错!”说着,他想起一事,便又开口让老板等等。他则快步走到车边,从手套箱里数了两千块钱出来,返身回来,塞到了老板手里:“今天砸坏了不少桌椅,这两千块钱里面,除了饭钱之外,多的就算赔偿。要是还不够,你就找里面那个人,让他给你赔!”
老板捏着那两千块钱,感觉有些无措,想塞回来又似乎有些不太敢,支支吾吾了一会,只蹦了两个字出来:“够了!”
徐时一笑:“够了就好。”说罢,他扭头就走了。
其实,刚才在屋子里跟明其说的那些话,也不是非得见面说。但他既然得要让明其来做他手里的刀,自然也要让明其对他产生一定的信任度。所以,他才让明其帮忙安排了这个地方,然后在这里跟他见了一面。
他用这些来告诉明其,他对他还是很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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