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李长生被带去县里,啥事儿没有就回来了。”
“对,不仅没事儿人一样回家了,还带来了一台大彩电!”
“呵!就这事你们还看不明白呢,这辈子也算是白活了!”其中有个村民不屑道。
其它几个村民马上凑上前问道:“你看明白了你就说呗。”
“嘿嘿,冯耀国什么尿性你们还不清楚吗?
我们村里的人出去打工,谁不得被他剥层皮?
什么钱他不赚?
什么钱他不贪?
这次李长生被他押着去县里,保不齐就是葛家塞了钱了!”
村民们听了这话,都点头称是。
但同时也有了疑问:“那葛家都给了钱了,李长生按理说不都被关进去了吗?怎么还能回来呢?”
“你们啊,榆木脑袋!
肯定是李长生也给钱了呗!
李长生现在有来钱的路子,只要钱给到位,你让冯耀国说他李长生是天神下凡都行!”
“对对对。”这个解释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大家搬到清平村都有些年月了,村长冯耀国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可太清楚了。
黑中介,贪财抠门,吃完原告吃被告,路上看见一泡狗屎,他都得趴下检查一下里边还有没有肉粒儿!
这次李长生为了自保,肯定是出了不少血。
要不然就冯耀国这种人,怎么可能向着李长生。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哪有什么事实,都是价高者得。
“那你们说李长生到底怎么赚钱的?是不是违法的啊?”有村民好奇道。
“我跟你们说,现在珠县城里乱得很,那些批发市场天天打架,保不齐李长生就是这么来钱的!”
“确实,蔬果批发、水产批发、运输,这些可都不是普通人能碰的,打生打死,指不定哪天李长生就出事了。”
清平村向来没什么秘密。
何况是这么大的事。
葛壮跟莲花两人回了家,就有村里人来嚼了舌根,夫妻俩气得不行。
葛壮一拍桌子道:“冯耀国欺人太甚,收钱都不办事,我现在就去他家,把我们的钱要回来!”
“砰!”的一声响。
老葛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吓得葛壮不敢乱动。
“爹,你吓我一跳!”葛壮语带委屈。
“我看是你吓我一跳!”
老葛开口骂道。
“冯耀国什么人啊,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他能收钱溜李长生一圈就算是办事了。
人家李长生出钱更多他冯耀国就叛变,这简直太正常了。
怎么,你还指望冯耀国是个青天大老爷啊。
如果他真是,你小子怕是早被他给办了!
猪脑子!你还想把钱拿回来?!”
葛壮想想也是,便蔫了吧唧地坐在家门口石阶上。
莲花收拾碗筷,擦着桌子,越琢磨这事越气,将抹布甩桌上气鼓鼓道:“公爹,那我们就把这气咽下去了?”
老葛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过了一会儿开口道:“不可能!打蛇打七寸,出手就要它命。
他冯耀国不是喜欢做黑中介吗?看我不出手断了他的财路!”
葛壮和莲花闻言,互相看了一眼,记在心头便不再多言了。
爹惦记这门生意不是一天两天了,看来这回是有门儿了。
葛家在老葛的坐镇下,还算得上风平浪静。
朱家这会儿却已经压不住吵翻天了。
玲玲首当其冲,坐在院门边扒拉着木门,一边刨着一边哭喊:“放我出去!我要去看大彩电!我要看动画片!”
“你个赔钱货,啥好你就惦记啥!你看我像不像大彩电!”朱大娘用力抵住院门,不让玲玲开门闯出去。
“娘,你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难听!跟个乡下人一样!”朱永贵皱眉抱怨道。
朱大娘一听来气了,炮火对准朱永贵:
“我?!哎呦喂你说你老娘我呀,我就是个乡下人呀!
我跟你这种在城里打工的人不一样!
我是文盲!
我啥也不懂!
你是不是嫌弃我?
朱永贵,你说你是不是嫌弃娘给你丢人了?!”
朱永贵属实无语,在城里工作了一段时间的他,早就无法适应这个频率的吵架声音了。
可对方偏偏又是他娘,只能把气咽下去。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今天这事你完全没必要吵,让别人看笑话。”
朱大娘双手叉腰,炮火全开:“在清平村,要不是我到处吵,人家都能把你朱永贵吃了!你还反过来嫌弃我!
倒是你,人家李长生才去了几趟县城,大彩电都买回来了!
你都去了这么久县城了,就搬回来一个淘汰的黑白电视啊!
瞧瞧你生的赔钱货,哭着闹着要看大彩电,没一刻消停的!
明儿你就去,把大彩电也搬回来!”
朱永贵摇头道:“娘你没听冯耀国说吗?原价2000多!我哪有这钱!去偷去抢啊!”
“喊你媳妇把攒的工资拿出来,再问你老板预支一些,这气咱们老朱家可咽不下去!”朱大娘出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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