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威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的酒意瞬间醒了一大半。
我的亲娘诶。
真能折腾啊。
哗~
地上放着酒瓶子都倒了一地。
罗威赶紧看向牛爱田。
“还他妈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上。”牛爱田吼道。
平日里的争吵都还好说,大家顶多也就是意见不合。
即便是用了一些手段,那都是游戏规则内的。
何东林的手段就找不出半点违规的地方。
可李长生呢?
他不玩儿了。
他直接掀桌子了。
挂个牌子在那,上面写着:何东林你就是个弱智……
但凡何东林要点脸,李长生怕是都别想在这清平村待了。
接下来,李长生的麻烦会一波接一波。
牛爱田一边大步赶路,心里也是乱成一团。
这怎么保啊。
罗威也是头疼不已。
这件事不好办了。
只能在李桥赶到何东林家之前,把那牌子给抢到手毁掉。
然后去让李长生出去躲一阵子,等牛爱田这边想办法让何东林消点气了,再回来。
两人气喘吁吁的追着。
总算是看到了李桥和那五兄弟。
可是,没追上之前,他们还心怀希望。
追上后,他们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和李桥他们一起的,可不止马家五兄弟。
还有镇上开照相馆的贾老板。
那贾老板是何东林的小舅子。
他一边走,一边咔咔咔的拍照……
牛爱田停下脚步,眼睛毫无生气的看着罗威。
罗威也苦笑着叹了口气。
“赶紧去清平村,让李长生先出去一阵子。
对了,他家在盖房子是吧,工程也先停下来。
估计会有各种检查接踵而至。”牛爱田吐了口浓烟。
罗威答应下来。
“你喝了不少,我让你送你回去。”牛爱田道。
“没事儿。”罗威道,“酒都醒了一大半。”
牛爱田想了想,道:“你那小兄弟的人品还是不错的。
也很实诚,给咱们弄了那么多油,还没涨一分钱。
你跟他说,有我牛爱田一天,他会有口饭吃的。”
“好。”罗威重重点头,眼睛都有些红了。
“他妈个潮巴,何东林就是他妈个潮巴。”罗威骂了起来。
牛爱田想制止,但最终叹了口气。
“嘭!”
何东林家,何东林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
“混账东西。
这像话吗?
我们现在有些小贩,真是赚了点钱就得意忘形。
我要杀一杀这样的歪风邪气。”何东林脸色铁青。
“是啊,这李长生是真的嚣张。
连您他都不放在眼里。”李桥道。
何东林哼了一声。
李桥道:“他还说,他会在地上种东西,敢铲一个试试。”
马金明立马道:“他疯了他,把小河镇当自己家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何东林怎么会听不出这里在激自己。
他冷声道:“你俩不要在我面前耍这些小花招。”
两人脸色一白,立马点头致歉。
“这个李长生,要么是真疯了,要么是真有倚仗,再查查。”何东林道。
“都查了呀。”李桥道。
何东林沉吟了一会儿,道:“潮巴是鲁东话。
李长生有可能是跟着那些跑车司机学的。
但也有可能,那个研究院是鲁东那边的。
凡事要小心。
听说,研究院那边有大量的白糖,县里都在盯着。
这个节骨眼上,要大局为重。”
李桥心道,屁的大局为重,不就是想弄李长生,又怕出问题吗?
“这方面我也查过。”李桥道,“李长生一般都是早上出门,然后下午两三点就回家了。
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卖多少货的,研究院怎么可能瞧得上他这么个小贩。
而且,他那些东西,大部分是别人送的。
他的钱,应该全用来修房子了,这里边甚至还有贷款。
他隔壁那个根婶儿,儿子是信用社的,李长生还为了根婶儿家的地放水的事,打过人。”
何东林的双眼眯了起来。
“让他种吧,在封存的土地上种东西,这是不合理,也是不合法的。
你们随时向我报告。”何东林幽幽道。
清平村,凌晨一点。
男人说话,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李长生既然说出去要种菜,就立刻将随身空间里的蔬菜、西瓜还有甘蔗挪了一些出来。
挪得不多,只够种上一亩。
距离他上次卖菜回来已经有一天过去了。
他的蔬菜和西瓜已接近成熟边缘。
甘蔗过了三天多,也快要收割了。
说是种菜,其实是移栽。
好久没干体力活了,而且他一个人速度太慢,李长生便去喊李大牛一起干。
大牛睡得正香,李长生叫他,他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
“长生,去哪里玩。”李大牛揉着眼睛,帮助自己快速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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