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今夜辛苦你守在此处。”她们轻声安慰,“明日一早,我们便送你父亲安息。”
夜深人静,灵堂内唯有棒梗一人。年幼的他,难以长时间保持清醒。
刚过子时,困意便如重压袭来,他终是不敌困倦,趴在一旁沉沉睡去。不知何时,一阵狂风骤起,将灵堂内的烛火吹得摇曳不定。
火舌舔舐着地面,并未熄灭,反而引燃了灵堂的布幔。若棒梗此刻醒来,或许能及时发现并呼救。
但此刻的他,已深陷梦境之中。
火势迅速蔓延,连带着贾东旭的遗像和棺椁也陷入了火海之中。直至火势逼近贾东旭的遗体,棒梗才被高温唤醒。
眼前的熊熊烈焰让他惊恐万分,他尖叫起来。
“快来人啊!起火了!快来灭火啊!”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打破了夜的沉寂。
深夜的平静被一声惊恐的求救声打破:“救命啊!火势猛烈,有人快来帮个忙!”
紧接着,慌乱的脚步声与呼喊声在夜空中交织:“娘,祖母,火已经烧到灵棚了,快找人来!”
或许是因为过往的火灾给院子留下了阴影,此刻,“燃烧”这个词成了人们心中的恐惧之源。
即便深夜已深,多数人都已沉入梦乡,但这一声呼喊却如同警钟般唤醒了众
人。
尤其是与贾家仅有一墙之隔的易中海家和傻柱家,他们几乎是立即从梦中惊醒,急忙冲出屋外。
看到中院中火光冲天,他们误以为是贾家起了火,匆忙拿起各种能盛水的工具,奔向水池,准备扑救这突如其来的大火。
然而,在这漆黑的夜晚,加之中院只有水池这一处水源,当众人终于合力将火势控制时,灵堂已经化为一片废墟,就连贾东旭的遗体也几乎被火焰吞噬。
此时,棒梗全身被火熏得漆黑一片,仿佛刚从火海逃脱。
然而,无论是贾张氏还是秦淮茹,此刻都无暇顾及棒梗的狼狈。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尤其是秦淮茹,她平日里虽努力维持家庭的和谐,但此刻再也忍受不住,她冲向棒梗,双手如雨点般落在棒梗的身上。
棒梗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痛苦与委屈,他望向贾张氏,眼中满是求救的泪水:“祖母,快救救我……妈妈要打我!”
然而,贾张氏此刻的心情也异常复杂。
她看着自家儿子那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遗体,听着周围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这棒梗真是太过孝顺,守个灵都能把灵棚给烧了!”
“是啊,徐主任好不容易同意贾家在院里办丧事,这下可好,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
“真是让人又气又笑,这得多大的孝心才能干出这事啊!”
这些话语像尖刀般刺入贾张氏的心。她猛然冲到秦淮茹面前,试图阻止她的行为。
在那个瞬间,棒梗满怀期待地以为奶奶是听到了他的呼唤,特意前来解救他于危难之中,但现实却给了他残酷的打击。
他看见,贾张氏那双稍显粗壮的手掌高高扬起,没有一丝犹豫,重重地向棒梗的脸上砸去。
“啪!”
这一记耳光在众人的注视下,狠狠地落在了棒梗的脸上。
他痛得撕心裂肺,在地上翻滚着求饶,但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愤怒并未因此平息。
他们决定给棒梗一个沉重的教训,因为这次棒梗的疏忽导致贾东旭的遗体遭受了无法挽回的损害。
之前的事情暂且不提,但这次的事故让四合院里的每一个人都震惊不已。贾东旭的遗体被火势烧得面目全非,令人痛心疾首。
而棒梗的惨叫和求饶声,在四合院的寂静中回荡,成为了这个悲伤时刻的背景音。
尽管贾东旭的遗体已遭不幸,但丧生的仪式仍要继续。
第二天,傻柱开始为贾家忙碌起来。由于贾家空间有限,丧宴的灶台不得不设在院子里。
然而,当贾张氏让傻柱去买菜时,她的吝啬本性再次显露。
她只让傻柱购买了一些大白菜和萝卜等蔬菜,满眼的绿色,却连一丝肉类的影子都没有。更别说那些鸡鸭鱼肉了,就连个鸡蛋都没有见到。
看到这样的情景,四合院里的居民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贾家也太节省了,办丧事连点肉都不买,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是啊,好歹也要意思一下吧,毕竟这是丧事。”
“更过分的是,我听说贾张氏还规定每家只能来一个人参加丧宴,这不是摆明了想占便宜吗?”
“这种行为真是太让人反感了,他们的算计未免也太精明了。”
虽然大家都看穿了贾家的意图,但作为邻居,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然而,面对贾家的这番盘算,他们又会如何应对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午已过,然而院子里却依然空无一人,没有人愿意来参加这场吝啬的丧宴。
贾张氏见状开始焦急起来,她意识到自己的算计可能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
当满院的香气交织成一幅丰盛的画卷,贾张氏的心却像被巨石牵引,沉重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精心策划的这场盛宴,本意是向邻里们寻求帮助,以解家中燃眉之急。
然而,若邻里们对此置若罔闻,她的希望岂非成了泡影?
“老易,”贾张氏望向易中海,眼中满是不安,“你能不能去院子里打探一下,为何至今还无人光临?”
易中海面对贾张氏的询问,心中五味杂陈。他清楚,贾张氏的打算或许过于精明,想从邻里身上捞取好处,却未料到人心难测。尽管如此,他还是叹了口气,决定去敲门询问,希望能为这场盛宴增添几分人气。
然而,时过境迁,易中海已不再是院中那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邀请,换来的只是邻居们敷衍的回应。
“易大哥,我家已备好饭菜,实在是分身乏术...”
“哎呀老易,你怎么不早说呢?我都把这事给忘了。”
这些托词,易中海一听便知是敷衍。但他也无力改变,只能将邻居们的态度如实告知贾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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