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村子内的景象任人看着都感到一阵心痛。
原本宁静祥和的村落,现在却变成了一片废墟,四处都是残垣断壁和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他们来到了沈媛所在的屋子,那是沈朗心中最不愿触及的地方。
站在门口,沈朗犹豫了片刻,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脚下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顾北言看出了沈朗的犹豫和挣扎,他拍了拍沈朗的肩膀,轻声说道:“沈朗,你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中,你要走出来。”
沈朗听着顾北言的话,眼中的犹豫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定。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推开了门。
门后是一片狼藉,但沈朗却没有退缩,他走了进去,目光在四处搜寻着。
顾北言和萧禹风跟在他的身后,三人的脚步都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里的亡魂。
他们来到了沈媛曾经睡过的床边,看着那片凌乱的床单和已经干涸的血迹,沈朗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悲痛。
然而,他并没有流泪,也没有哭泣。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姐姐,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沈朗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对着沈媛的亡灵发誓。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要回原来的家吗?”
顾北言的话让沈朗陷入了沉思。
他环顾着四周,心中涌上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
沈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顾大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我来找姐姐的时候,已经和那边的家划清了界限,他们不让我来找姐姐,先前的时候都是悄悄的见她,但是,我听到她会出事的时候,实在没有办法不管不顾。”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然,仿佛已经做出了重要的决定。
“顾大哥,我知道你们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来到这个村子,想来应该也只是凑巧而已,你能不能带上我一起,我保证,一定不会给你们拖后腿。”
顾北言微微一愣,看着沈朗眼中闪烁的坚定和渴望,他思索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沈朗,我不希望你因为冲动而做出决定。”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你真的想要跟随我们,我并不是反对。但我希望你是出于真正的内心和考虑,而不是仅仅因为一时的冲动。”
沈朗听着顾北言的话,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顾大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知道这条路会很难走,我相信,跟着你们一起,我可以学到更多,变得更强。我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顾北言看着沈朗坚定的眼神,心中感到一阵欣慰。
他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拍了拍沈朗的肩膀:“好,那之后就跟着我。”
沈朗听着顾北言的话,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顾北言的话音刚落,瞬间紧张地竖起了耳朵。
他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微弱脚步声,还有低语的交谈声。显然,有人正在接近这个废墟般的村落。
顾北言迅速地扫视了一眼四周,然后低声对沈朗说:“沈朗,你陪着萧禹风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情况。”
沈朗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应对这种情况,因此决定听从顾北言的安排。
他拽着萧禹风躲藏在了屋子的一角,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匕首,另一只手示意萧禹风千万不要说话,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顾北言则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屋子,他躲在了一处废墟后面,通过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他看到了一群穿着黑衣的人正在接近这个村落,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残忍和冷酷的表情。
顾北言心中一紧,他很明显地看到那群黑衣人身上的图腾,他瞬间想到了先前逮住的倭寇,他的身上有着同样的图腾。
这么一想,这个图腾或许就是代表着他们的组织。
突然,顾北言看到其中一个黑衣人发现了他的藏身之处。
他心中一紧,然后迅速地做出了反应。他直接从废墟后面冲了出去,然后朝着那个黑衣人扑了过去。
那个黑衣人被顾北言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他立刻拔出了手中的刀准备反击。
但是,顾北言的速度比他快得多。他只听到一声惨叫,然后那个黑衣人就被顾北言一刀砍倒在地。
其他的黑衣人也被顾北言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
他们纷纷掏出了武器准备反击。但是,顾北言并没有给他们机会。他快速地移动着身体,躲避着他们的攻击,然后一刀一个地将他们全部解决掉。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短短的时间。顾北言就解决了所有的敌人。
顾北言的决定是明智而果断的。
他知道这些黑衣人既然敢于进行如此残忍的罪行,就必然不会留下任何活口,以免泄露自己的罪行。
因此,他没有浪费时间去尝试抓捕审问他们,而是直接将他们全部歼灭。
沈朗躲在暗处亲眼目睹着这一切,他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曾听说过关于锦衣卫的传说,听说过他们如何冷酷无情,执行任务时决不手软。然而,那只是道听途说,与亲眼目睹相比,冲击力要小得多。
眼前的顾北言,虽然身染鲜血,但目光坚定,毫无惧色。
他挥舞着刀,每一次出击都干净利落,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决绝和果断。
那些黑衣人,曾经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但在顾北言的刀下,却如同脆弱的纸人一样不堪一击。
沈朗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既感到恐惧和不安,同时,他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敬佩。
沈朗深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波动压制下去。
他身旁的萧禹风看着他惨白的脸,不由笑着说道:“怎么,害怕啦,还真是个孩子。”
“谁说我害怕啦,我才不会。”
沈朗这话仿佛是说给萧禹风听的,但是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