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捕头大人。”
屋内传出一个呼喊声,萧禹风转头看向杨捕头,两人相视一眼不禁停下脚步。
他们回到屋内,打更人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双手紧握成拳。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鼓劲,然后缓缓开口。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看见了一辆马车。”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异常坚定,“那个…那个包袱就是从马车上掉下来的。”
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震惊了,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们紧紧盯着打更人,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马车很奇怪,它好像没有车夫,却自己在路上跑着。那个包袱掉下来后,我觉得有点好奇,就想着上前去看看,只是没有想到,打开一看,竟然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深渊。他们静静地听着,不敢打扰。
突然,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我真的没有撒谎。”
萧禹风听闻马车之事,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他稍上前了一步,面对着打更人,面色严肃。
“是什么样的马车,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打更人被他的严肃所感染,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
“马车是黑色的,虽然看上去有些陈旧,但是不难看出,那辆马车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脑海中再次描绘那惊悚的一幕,“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萧禹风听后陷入沉思,这样的马车确实非同寻常。没有车夫而能自行行驶的马车,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秘密。
“你再仔细地想一下,是不是还有什么?”
打更人努力地思考着,突然瞪大了双眼,说道:“啊,对了,我想到了,我好像看到那有一只手,手背上还有一个很大的疤。”
听到了这里,萧禹风的心猛然一颤。
他立马退后了一步,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冲击。然后,他转过头,小声地对杨捕头说道:“先前杂货铺的老板也曾说过神秘人手上有个刀疤。”
杨捕头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显然没有料到萧禹风会突然提到这个细节,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紧盯着萧禹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萧禹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他们正在接近真相,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破解整个案件的关键。
杨捕头皱了皱眉,“你是说那个神秘人可能就是驾驶那辆马车的车夫?”
萧禹风点了点头,“我不相信真的会有不用驾驶的马车,想来,那车夫应该就在帘子后面。”
得到了这些重要的线索,杨捕头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深深地看了萧禹风一眼,然后转过头,对着其他捕快打了个手势。
一行人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默契地向着六扇门的方向走去。
“那辆马车,我们必须找到它。”杨捕头沉声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还有那个神秘人,我们必须尽快将他捉拿归案。”
萧禹风默默点头,他深知这个案件的复杂性,也明白他们所面临的挑战。
天刚一亮,晨曦微露。
六扇门内,众人一夜未眠,此刻正揉着惺忪的睡眼,伸着懒腰,试图缓解这一夜的疲乏。
萧禹风站在窗前,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
杨捕头和几个捕快正坐在桌前,他们或闭目养神,或轻声交谈,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挑战。
“大家休息好了就尽快准备一下,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杨捕头站起来,拍了拍手,唤醒了沉浸在放松中的众人。
此刻的六扇门内,虽然疲乏还未完全消散,但众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定和决心。
就在他们准备打起精神,准备迎接新的一天时,院子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所有人都感到诧异,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急忙跑出去一探究竟。
跑到院子中央,他们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他们看见一队锦衣卫整齐划一地站在院中,身穿鲜明的锦衣,腰佩锋利的宝刀,威武庄严。随后,锦衣卫们分开两道,从中间走出一个眼神冷冽的男子。
那男子身材高大,面容坚毅,一头黑发随意束起。他的双手反背在身后,步履沉稳,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萧禹风和杨捕头身上。
“这里是谁负责?”他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萧禹风和杨捕头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他们并不认识这个男子,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锦衣卫。
“在下杨青成,是六扇门捕头。请问,你是?”杨捕头上前一步,拱手道。
那男子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他环顾四周,目光深邃,“顾北言,锦衣卫千户,我知道你们这里发生了一个连环凶杀案,今日前来就是通知你们,这个案件由我们锦衣卫全权接手。”
杨捕头一愣,没想到锦衣卫会突然介入此案。
萧禹风听见锦衣卫要接手案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抵触情绪。
他一脸的不痛快,上前一步,正要与顾北言理论。杨捕头见状,忙拉住了他的衣袖,示意他冷静。
“顾大人,我们虽然是六扇门的人,但也是知法守法的捕快。”杨捕头走上前一步,语气平和地说道,“既然锦衣卫要接手此案,那就请出示相关公文,按照规矩来。”
顾北言似乎并不意外,从怀中掏出一份黄色的绢帛,递给了杨捕头。杨捕头接过绢帛,仔细查看上面的文字。
萧禹风站在一旁,紧皱着眉头,目光不善地盯着顾北言。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礼貌,但他就是无法抑制内心的反感。
“萧禹风,稍安勿躁。”杨捕头看了萧禹风一眼,轻声说道,“我们先看看公文。”
萧禹风听出了杨捕头的劝解之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而这时,院子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