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傍晚时分,陈仲已经到了兖州城。
只是刚下马,陈仲便听到身后咯咯咯的一阵娇笑:“切,你不跟我说,以为我不知道你会来啊?”
陈仲一愣,萧燕燕?
他不由扭过头去,就见萧燕燕正俏皮的盯着他。
陈仲之前来兖州城的时候并没有告知萧燕燕。
因为陈仲很担心萧燕燕的安全。
兖州知府现在为了报复陈仲,可能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
他现在来了,就算萧燕燕在,兖州赵家也可能对他下手。
到时候怕萧燕燕性子急,惹得赵家不顾一切,伤到她。
这便是城中没有告诉萧燕燕自己来兖州城的原因。
没想到这丫头已经猜到了。
她竟然从另外一条路直奔兖州城来了。
更没想到的是,不知道是不是缘分使然,两人竟然鬼使神差的在这里碰面了。
陈仲板着脸:“你咋来了?这里多危险你不知道么?”
萧燕燕却完全没有看到陈仲生气的模样一般,朝着他吐了吐舌头:“咋还生气了。”
陈仲正要张嘴。
萧燕燕就嘟了嘟嘴,似乎是有些委屈巴巴的,对陈仲说:“不要对人家凶嘛,那不是担心你嘛。”
看着萧燕燕可怜巴巴的模样,陈仲只好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过他还是没好气的白了萧燕燕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往驿站里拉,说:“你今天好好的待在驿站里,哪里都不要去,剩下的交给我知道么?”
萧燕燕却认真的摇摇头:“不行,我在你才安全,我要不在,他们会把你给撕碎了。”
萧燕燕同样说的很认真。
陈仲也知道,这丫头性子,一旦她做好什么决定,陈仲是拗不过的。
“好吧,那你要听我的。”
看陈仲认真的模样,萧燕燕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行,听你的,都听你的,做什么都可以。”
陈仲一听萧燕燕这么说,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丫头太关心他了。
陈仲虽然冷着脸,但是他的心里却还是非常高兴的。
一股幸福感还是将他包围了。
只不过还没等陈仲高兴多久,就听到驿站外面传来了马蹄声。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陈仲他们便马上朝着外面看去。
就这一眼,陈仲便看到了几个骑着马正火速赶往这里的人,以及地上的一众步兵。
“额?”
刹那间,萧燕燕的眼神就冷了许多。
因为前面的那个人他看到了,是太平公主。
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熟人,张大拿以及邹阳臣。
“额?他们怎么在这里?”
萧燕燕错愕的扭头看了一眼陈仲。
陈仲便是一眯眼说道:“有点意思!我还以为他们出事了。”
“我也是……”萧燕燕嘟囔着。
陈仲他们之前可是把太平公主送回到了大雍国都。
按照女帝的性格,太平公主最有可能换来一杯毒酒。
就算她不愿意赐给太平公主一杯毒酒,其他人也会迫使她喝下去。
然而此刻,她竟然活着出现在了陈仲他们跟前,那这个就有意思了。
不过仅仅片刻之后,陈仲就淡淡的说道:“他们过来,就是冲着咱两来的,我们会会他们?”
萧燕燕点头道:“好。”
随后两人一起走到了驿站外面。
而此刻太平公主的人刚好到了。
转眼之间,这些人就将他们团团给围住了。
太平公主骑在马上好不威风。
她轻佻的朝着两人看了一眼:“陈仲,咱们又见面了?”
陈仲往这女人的脸上看了一眼,之后便说:“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看来我们来兖州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
太平公主笑道:“天下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么?呵呵,陈仲,你没想到对么,我还活着。”
陈仲一点头说:“确实没想到。”
邹阳臣一双眼睛犀利的盯着陈仲,他伸手摸着脸上的伤疤说:“姓陈的,你胆子不小,竟然敢来兖州城。”
“你看到我脸上这疤痕了吗?你知道吗?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会从噩梦中惊醒,看着铜镜里我这张脸,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吗?”
陈仲瞄了他一眼:“你要杀我?呵呵,算了吧,你也配?”
邹阳臣对于陈仲的话嗤之以鼻。
张大拿则说:“嘿嘿,陈仲,你别装,你现在要是跪下求我们,也许一会我们让你死的痛快一点,不然等你的酷刑可不少。”
萧燕燕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三人说:“这里是我大魏的地界,你们三个大雍人,未免太狂妄了些。”
“哈哈哈!”邹阳臣却笑的合不拢嘴了:“我狂妄?萧公主,我们现在可不是大雍的人,你不用拿大雍来压我们。”
陈仲冷笑道:“那这么说,你是大魏的人了?”
三人又摇摇头:“我们是客卿,所以你们用大魏大雍的那一套来压我们,没用,今天,谁来了也保护不了你们。”
萧燕燕黛眉微皱:“这么说,今天兖州府衙中的人不打算出面了?他们让你们全权处置我们了?”
太平公主妖媚的一笑:“对,是这么回事,呵呵,哎……陈仲,萧燕燕,你们两个想不到吧?有一天风水轮流转,你们会栽在我们手里。”
说完,她的眼神突然冷厉了几分:“来啊,把他们两个统统拿下,哦,萧公主,你其实没必要害怕,我们不会动你,只是这陈仲么,呵呵……那我们可要好好地玩玩。”
“你呢恐怕以后就要失去一个心爱之人了,啧啧,可惜,可惜……我都替你们心痛。”
萧燕燕一看他们这些人要动陈仲,一下子急了眼,大喝一声说道:“我看你们谁敢!”
陈仲却拉住了她,微微一笑说:“别怕,没事,她们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萧燕燕有些惊讶的看着陈仲,可见陈仲的眼神,她还是冷静了下来,说:“好,听你的。”
“啧啧,还真是情深意切啊,陈仲,你的桃花运不错嘛,呵呵,不得不说,我羡慕你,本来我的庆郎可以好好地伺候我,而你们毁了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