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接下来的几天,小予宁的状态都不错,似乎小家伙又一次逢凶化吉了。
林屿和赵明明的公司业务也开展起来,订单量一直不错。
这天,林屿受一个大顾客的邀请,亲自去见了面,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陈冰冰。
“陈阿姨,你好。”她隐隐意识到陈冰冰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坐吧,”陈冰冰语气随意,“还有,现在我是以顾客的身份跟你见面,你还是称我为陈女士吧。”
林屿点了点头坐下,她拿出笔记本,开始询问陈冰冰一些关于首饰的问题,“陈女士你好,你订了两套首饰是吧?请问是自己佩戴?还是送给别人?”
“我戴?”陈冰冰轻嗤一声,“林设计师太高看自己了,我从来不戴你们这种所谓的小众品牌。”
她一身奢侈高定,林屿的东西,她自然看不上眼。
林屿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这种奚落的话,她听得太多了。
她按部就班,继续问道,“那么请问陈女士打算送给什么人?多大年龄?对方有什么偏好?希望您能多提供一些信息。”
“我要送的人,你认识,汪诗诗,安安曾经的老师,”陈冰冰抱着胳膊,微微抬起下巴,“还有她的母亲,之前因为某些不长眼的家伙,让诗诗一而再再而三的丢了工作,我买来哄她开心。”
林屿打字的动作顿了顿,她没想到汪诗诗竟然跟陈冰冰关系这么好。
但是这些跟她无关,她面色如常的把信息输入电脑,“还有吗?汪诗诗的母亲我并没有见过,你可以描述一下吗?”
“优雅,知性,是个典型的富太太,”说到这儿,陈冰冰忽然笑了笑,“也是,你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母亲又是那种人,你自然想象不出富太太该有的样子。”
林屿皱了皱眉,她已经明显感觉到陈冰冰的敌意。
关于母亲,她爸爸林深自然说过,她也看过黄珍的照片,她觉得陈冰冰没理由这么评价黄珍。
“陈女士,我希望你我的对话是平等的,你没有权利评价我的母亲,更何况,我的母亲黄珍在我眼里,比我见过任何一个富太太都优雅、美丽。”林屿神色冷冷的回击。
“黄珍?”陈冰冰笑的更不屑,“他们只跟你说了黄珍,你从小可不是在黄珍身边长大,甚至据我所知,黄珍到死,你们也没有相认。”
林屿脸色变了变,这件事显然与林深、金锁锁他们说的不同。
她用力咬了咬唇,让自己保持理智,“陈女士,我想今天见面,你是我的客户,至于我的其他事儿,我想还是不要谈及比较好。”
“作为客户,我该说的以及说完了。”陈冰冰换了个姿势,“最后一句,好好设计,毕竟诗诗有可能是进我们冷家的门。”
林屿放在键盘上的手瞬间握紧,汪诗诗要跟冷宴结婚吗?汪诗诗要当安安的后妈?
想到汪诗诗对她和宁宁的所作所为,她不认为汪诗诗适合当安安的妈妈。
“陈阿姨,”林屿瞬间换了称呼,代表她要说的是私事,“您了解汪诗诗吗?”
“了解?了解什么?”陈冰冰无所谓的问道。
林屿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她为什么被辞退?她在幼儿园都做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重要吗?”陈冰冰依旧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只要她真心爱小宴,愿意问小宴做任何事儿,会好好疼安安,这就够了,其他的,我们冷家都不缺。”
“不是这样的,”林屿不禁有些着急,“她爱冷宴确实不错,可是她为了嫁给冷宴,不择手段,一再伤害宁宁,我觉得这个人的人品有问题。”
“哈哈哈……”没想到陈冰冰听了这话,却满脸嘲讽的笑了起来,“林屿,你真是搞笑,你不会觉得自己失忆了,你做过的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了吧?”
林屿听不懂她说什么,一脸茫然。
陈冰冰讽刺道,“林屿,你知道你当年是怎么嫁入冷家的吗?”
林屿摇了摇头,她并不知道,也从未问过,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的手再一次握紧,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林屿,跟你相比,汪诗诗的手段简直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陈冰冰很享受眼前的情况,“不信的话,你回去问问你的好朋友,或者问问林深,问问沈城的贵族圈,他们都知道呢。”
林屿脸色惨白,不问也知道,那肯定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过去的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陈冰冰站起身,准备离开,“对了,还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从今以后,你也好,你的好爸爸好闺蜜好丈夫也好,都请离小宴远一点,他没有你们这些穷亲戚。”
“什么意思?”林屿站起身追问道,“谁……找过冷宴了?”
陈冰冰回头,冷笑一声,“还有一件事,真正害了宁宁的人不是汪诗诗,而是你的好闺蜜。”
她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林屿如遭雷击,她不明白陈冰冰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真正害宁宁的人是她的好闺蜜。
她自然知道陈冰冰说的是金锁锁,可那些事儿跟金锁锁有什么关系。
还有,穷亲戚是什么意思?
林屿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给赵明明打电话,“明明,我问你,之前童装集团,你说那个副总是冷宴的亲戚?”
“是呀,”赵明明又立刻改口,“好像又说不是,林屿姐你放心,那个副总已经被开除了。”
林屿握着手机的手全是汗,“我问你,那个副总叫什么名字?”
赵明明想了想,“叫宋致远。”
林屿瞬间傻了眼,前阵子宋致远请客,说他升了副总……是宋致远让人把宁宁扔进了小熊猫活动区?
为什么?
她难以理解,宋致远为什么要害宁宁?金锁锁知道吗?
她很快便得到答案,金锁锁肯定不知道。
她魂不守舍的回了家。
“岛岛,你怎么了?”沈确看她不太对劲,“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见客户不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