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中,李安然被火车发出的咕咚一声惊醒过来。睁开茫然的眼睛,朝四周张望了一下。
旁边的旅客大多都在昏睡中,哪怕站在走廊里的人也都扶着座椅背,摇摇晃晃打瞌睡。
猛然,他的眼神忽然有了神。
在他面前三步远的走廊里,有个家伙正在偷偷伸向一个站着昏睡的妇女的衣兜,妇女旁边还有个小女孩,抱着妈妈的大腿,随着火车的摇晃来回摆动。
李安然本不想管这种闲事,他现在也不过是个刚考上大学的学生,虽然学过几年武功,也在街头打了很多次架,可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吗?
“妈妈,妈妈……”小孩的叫声让李安然睁开了眼看了过去,只见小孩子拉着那个小偷的手不放。
年轻的妈妈显然也被惊醒了,搂着女儿惊讶看着那个小偷,眼里全是迷茫,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妈妈,小偷。”
女孩说出这句话后,就被妈妈一把捂住了嘴巴,然后惊恐看着一脸恶狠狠的小偷,“小孩子乱说话的,乱说话的。”
边说边拉扯女儿的手,谁知道女孩很是倔强,一拉之下居然没有拉开。
小偷也急眼了,旁边被吵醒的人们纷纷看了过去,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慌了。
“放开我,小屁孩乱说什么?小心打你哦。”小偷嘴里说着威胁的话,手上用力将小女孩的手扯下去。
他的动作比不得年轻母亲,用力很猛,小女孩的手似乎受伤了,张开嘴就哭嚎起来。
年轻母亲连忙搂住女儿,想跟小偷讨个公道的,话到嘴边,看着目露凶光的小偷,终于什么也没敢说,只是弯下腰抱着女孩,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小偷见旁边人都在看他,也知道这时候不能闹,于是转身就准备开溜。
“兜里的东西还给人家。”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来。
小偷抬头看过去,一个十**岁的青年站在他面前,正死死盯着他。
“放屁,什么东西?我没有。”小偷说着话,伸手准备扒拉拦路的李安然。
李安然没有动,等小偷的右手碰到自己肩头时候,右手闪电般伸出,将小偷的手按在肩膀上,上身一矮,只听小偷疼得哎呦叫唤,顺势左脚蹬出,一脚踹在这厮右腿的迎面骨上,这一下,小偷疼得已经叫不出来,瞬间委顿倒地。
转身,手上微微用力一扭,便将小偷的右手翻到后背,左膝便压了上去,小偷就被牢牢按到了地上,动弹不得。
李安然伸手摸索小偷的口袋,从里面掏出来一把乱糟糟的东西。有钱,粮票,硬币……
“谁的?自己来拿,别拿错,否则也算偷窃了。”
李安然的呼喊,让旁边还在目瞪口呆的人们恍然醒来,纷纷低头摸索自己的口袋。
年轻的母亲也发出啊呦的惊愕声,然后看着李安然手里,“他偷了我十六块钱,二十斤全国粮票。”
“你们自己分吧。”李安然将手里的乱七八糟塞到年轻母亲手里,然后跟旁边的人说道:“被偷的来认领,如果胡搞瞎搞,别怪我不客气。”
膝下的小偷还想用力挣扎,李安然在他后脑上拍了一巴掌,“给我老实点。各位,有谁帮我叫一下乘警。”
在他呼喊帮忙之前,早就有人去叫乘警了,李安然话音未落,就有人高喊,“来了,来了,警察来了。”
人群纷纷让开,两个带着红袖章的乘警走了过来,一个掏出手铐去铐小偷,另一个年纪较大的笑着对李安然说道,“谢谢你啊,小兄弟,没受伤吧?!”
“没事,对付他这样的,三五个不在话下……糟糕,他偷的东西我还给失主了。”李安然这才醒悟,特么的应该留下证物才对啊,怎么想都没想,就还给失主了呢?!
“没事,让失主跟我们走一趟,写个材料就行。”乘警倒是没有在意,帮着另一个乘警将小偷拉起来后,跟李安然摆了一下头,“小兄弟,你也来一下吧,写个经过就成。”
年轻的乘警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李安然,问:“练家子?”
李安然微笑着拱拱手,“哪里敢说是练家子,跟师傅练过几年而已。
几人顺着过道往火车后车厢走,小乘警押着小偷打头,李安然其次,后面是老乘警,其他人包括那对母女则跟在后面。
老乘警看了看李安然走路的姿势,心里有些奇怪。只见他脚落地时候有些与众不同,同样后脚跟落地,然后脚掌往前滚,李安然却有一下微微往前滑的细微动作,这明明是登堂入室的好手啊?!“小兄弟,听说过津门**门朱大成么?”
李安然没有回头,“朱大成是我大师兄,不过我拜师的时候他早就去津门开馆授徒了。”
“好家伙,原来你是朱大成的师弟啊,怪不得呢。”老乘警吐吐舌头,对前面这个年轻人倒是起了一分敬畏之心。
**门其实在明朝时期就有了,据说缘出少林,所以也叫少林**门。主要流传于沧州一带,其他地方也有很多人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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