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薛大勇不是在跟着徐哥吗,怎么……怎么成这样了?”
“该不会是徐哥出什么事情了吧?!”
“不可能,徐哥可是四禁啊!”
众人有些慌乱地议论道,原本就有些胆怯的心更加不安。
薛大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与众人的距离越拉越近,在距离只剩几十米的时候,不知道是被绊倒还是脱力,他整个人突然朝前扑去,整张脸磕在一块石头上面。
咔噗!
清脆的骨裂声和血肉黏腻的声音响起,等薛大勇颤颤巍巍用手撑起上半身的时候,那张脸早已血肉模糊,鲜血横流。
不过几秒之后,这些伤势便当着众人的面缓缓恢复,除了脸上的血迹以外,再无其它。
“救命,救命!”薛大勇朝站在最前方的张同伸出手。
见状张同一个闪身来到薛大勇面前,将其拖拽了起来:“你不是在跟着徐哥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徐哥呢?”
薛大勇缓了一会后,才一五一十的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不过在只有前半部分是正确的,后面的完全就是李沉秋瞎编的了。
没错,此时的薛大勇就是李沉秋伪装的。
“就在我们三个按徐哥的吩咐看管内裤的时候,先前那个与李沉秋同行的人从树上突然跳了下来,一言不合就对我动手。
他是二禁天命者,我们三个联合起来也不是对手,后来……后来……就我一个逃出生天。”
说到这里,李沉秋羞愧地低下了头,毕竟当逃兵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张同闻言愤怒地抬脚将李沉秋踹倒在地:“蠢货!你不是有对讲机和信号弹吗?”
“我……”李沉秋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等我从战斗中抽开身想用的时候……都坏了,没办法,我只能往回跑求援。”
“带路,后面人都跟上!”张同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见李沉秋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开口骂道:“愣着干啥呀,带路呀!”
李沉秋像是被吓到一样,浑身一震,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哦…哦……好好,我这就带路!”
说完,李沉秋便踉踉跄跄地站起身,给众人带起了路。
这里离小溪并不远,但前提是走直线,若李沉秋不来干涉的话,这伙人想要搜寻到小溪的话起来要花费三倍以上的时间。
这是李沉秋无法允许的,他要赶在徐原察觉到异常之前将这伙人逐个击溃,觉醒自己的第三异能,方才有一战的可能。
在李沉秋的带领下,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小溪旁,即使过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这里的空气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张同走到小溪旁观察了一下四周,眼中涌现一抹疑惑:“你不是说这里发生了激烈的打斗吗,为啥这里一点战斗痕迹都没有?”
“我……”
李沉秋正想要说些什么,一滴水珠突然在空中凭空凝聚,“咻”的一声直接洞穿了他的眉心。
伴随着“砰”的一声,李沉秋瞪大眼睛硬挺挺地摔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就连一旁的张同也不例外。
“喂,你怎么了?”张同用脚踢了踢李沉秋,可李沉秋并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一个复苏者蹲下身来拨开李沉秋额头前的发丝,终于发现了其眉心处有一个小小的窟窿。
看到这一幕的复苏者瞳孔一缩,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他好像死了?!!”
“死了?”张同蹲在身来,当看到李沉秋额头的小窟窿时,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
当着自己的面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一人,这是怎么做到的?
下一秒张同紧张地朝大声喊道:“戒备,防御队形!”
五十多名复苏者立马分成十支队伍,每支队伍相隔十五米左右的距离,这是一个能兼顾到每支队伍,又能避免全军覆没的一个距离。
可对于李沉秋来说,这并没有什么用,他又不用近身作战,只要躺在地上将空气中的水分凝聚成水滴,然后瞄准发射就行了,躺着就把事情干了。
场上的空气越来越压抑,风吹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都能让众人神经突然绷紧。
安静在此刻就像死神的沉默,拖的越久,众人的心就越慌,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再次死亡,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一分钟后,终于有人承受不住了,小声地冲张同说道:“张哥,要不我们先走吧,这感觉好像也没人啊!”
张同皱眉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嗯,先离开这里,按原计划继续搜寻。”
此话一出,众人提着的心下意识地就放了下来,而也就在这一刻,李沉秋出手了。
咻!
微不可察的破风声响起,轻轻地带走几滴殷红。
几个复苏者笑容还未敛去,便永远无法做出下一个表情,倒在了湿润的泥土上。
“死了,又有人死……”
那人话还没有说完,密集如雨般的水珠便朝众人激射而去,破肉声在场上接连不断的响起,鲜红的血液像红丝带一样,在夜里迎风飘扬。
有人试图用手臂挡住水珠,可根本就是徒劳,水珠无孔不入,只有张同这个三禁能游刃有余的抵挡。
“这个攻击方式,是是……是那个高危灾害096灾水!!!”
“张哥救我,张哥救我!!!”
“灾水怎在这里,他不也是复苏者吗?!”
“完蛋了,高危灾害根本不是我们能抵挡的!”
一时间场上哀嚎不断,绝望和恐惧的情绪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之中蔓延。
看着自己身边之人一个个倒下,张同目眦欲裂,正要拉响怀中的信号弹的时候,一道半米宽水柱从水面上激起,如巨龙般冲向张同。
仓促之间张同根本来不及躲闪,水柱“嘭”的一声将他撞飞了出去,连带着他身上的信号弹和对讲机都被冲坏。
“混蛋!!!”张同气急败坏地喊道,起身想要去抢夺其他人的信号弹,可很快他就无奈地发现,其他人身上的信号弹和对讲机都被水珠所破坏。
一种深深地无力感直冲他的天灵盖。
此刻张同心里只有一个疑问。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高危灾害会在这里,还在这里埋伏自己,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