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很认真地拜读了贺流年给自己列出来的“十大罪状”。
真是难为他了,硬凑啊!开豪车和住豪宅,竟然还单独列成了两条。
这么大年纪了,至于吗?您老直接说羡慕林煜家里有钱不就行了吗?
问题是,林煜常住的学校对面那公寓,还有田城家里的自建房,这也不能算豪宅呐。林煜开的那辆辰兴·唐,一方面是品牌方的赠品,二来这价格在娱乐圈众多明星的座驾里,也排不上号啊!
一直看到贺流年列出的第十条罪状,林煜才知道他到底图什么。
第十:破坏国际友好交流。
林煜觉得,贺流年这个说法还是太含蓄。自己哪里是简单的破坏国际友好交流呀,自己明明是照着某些人洋主子的脸左右开弓抽了几十个大嘴巴子啊。
打在主身,疼在奴心。
贺流年没傻嘛,知道《乾隆王朝》那种世纪级烂剧之后,自己已经没法再走正常路线了。这是,准备走“勇于揭露华夏国阴暗面”的路线了。
林煜去厨房烧水,泡了一壶热茶,准备静静地等待,看贺流年当了这个出头鸟之后,下一个附和他的是谁。
也没有太大悬念了。是贺流年剧里的男主角,李铭章。
这位仁兄的演技接二连三地翻车,人气已经掉到了谷底,也确实到了迈出这一步的时刻了。
李铭章没有像贺流年一样拽文,他只是旧事重提,又说起了一年多前综艺《国家宝藏》的录制。
那个时候,李铭章就试图把自己把乾隆演成一坨的锅甩给林煜,而现在,更是给林煜扣了一顶仗着背景深厚搞职场霸凌的大帽子。
在结尾的时候,李铭章更是说:“能理解这一年多来节目组的沉默,毕竟,我也是到了今天才有了说出一切的勇气。”
真是妙啊,有这么一番话,节目组如果继续沉默,那就是默认。如果出来反驳,那就成了节目组和林煜沆瀣一气。
毕竟,一年多过去了。或许当时,还能调出来现场的监控以证明林煜的清白,可现在,那些证据早已被格式化了。口说无凭,那就由得李铭章在这里碰瓷了。
到了这个地步,李铭章也很明显是想和贺流年绑定,一起去“揭露华夏的黑暗面”了,所以,也就不怕得罪总台了。
骂林煜仿佛已经成为了某一个群体的投名状。林煜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个制裁的威力。
当看到宋阙一也跳了出来,说林煜在当初的《十三棍僧》剧组搞小团体,欺负新人的时候,林煜深吸了一口气,也没能把心头的火气压下去。
宋阙一,南原武校的学员,铁智诚的师兄,当初拍《十三棍僧》时的龙套。
在综艺《挑战者》里,林煜就看出来这人心思不太正,所以《玄武门》选演员的时候,没收他。
是这家伙跪在苏玄云面前,说已经知道错了,说家里困难还有一个生病的妹妹,苏玄云才破例把他收进剧组,让他演了李建成身边的一个副将。
拍摄期间,宋阙一还算安分,林煜了解了一下她妹妹的事情,天生耳聋,需要尽早植入人工耳蜗。
为了一个无辜的小女孩能听到声音,不错过学说话的时机,林煜让铁智诚出面,借了十万块钱给宋阙一,实际上,这钱是林煜掏的。
到现在,林煜不后悔掏那十万块钱,毕竟那小女孩是无辜的。他只觉得恶心,竟然和宋阙一这种畜生呼吸过同一片天地的空气。
白杨木的声音从林煜的背后悠悠传来:“别看了,越看越生气吧?”
林煜转头看向白杨木,声音很沉闷:“师父,您醒了?”
老爷子没有理林煜这种没话找话的无用问题,坐到林煜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喝,就那么晾着,然后道:“那边儿啊,也就这点手段了,几十年都没变过。”
在林煜好奇的目光中,白杨木语气平淡地讲起了当年的故事。
白杨木有一位老友,用他的话说,才华不在林煜之下,在对待他国的思想上,则是比林煜更加激进。
大约三十年前,华夏涌现出很多能在西方拿奖的“佳作”。你要问那些电影有没有艺术性,那肯定是有的,还不低。
但你说那些作品是因为艺术水平高才拿奖吗,这就是稍微有点自欺欺人了。
而白杨木那个老友,是那一代导演中公认天资最高的。他镜头下的华夏,倒也并非完美,却生机盎然,万物竞发。
论艺术水平,他的电影可不比那些在国外拿奖的大作低。
可同样是描绘华夏的农村,他的电影里是风吹草低见牛羊,别人的电影里是干涸的土地裸露的河床。
同样是讲述华夏的发展,他的电影里是勇于拼搏奋斗的华夏人,别人的电影里却是不禁在问,华夏快速发展的代价是什么呢?
所以,白杨木那位老友的作品,很不受西方的待见。但至少,还算相安无事。
直到那一年,华夏和鹰国之间在海上起了冲突,那位老友是华夏演艺圈第一个站出来公开谴责鹰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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