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神荷眼中充满仇恨,用力握紧手中的簪头,指节变得苍白。
不!绝不允许!合欢宗一定不能变好!合欢宗必须是魔教,它也只能是魔教!
它如果不是魔教,自己将不会有复仇的机会…
红神荷将簪头放回胸前,层层衣裳遮掩住簪头的点翠,也遮掩住了心底的仇恨。
红神荷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一柄剑,此剑采用不知名矿材铸就,长三尺三寸,剑脊前段略薄,剑刃由宽变窄。
拔剑出鞘,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看一眼似乎都会割伤。
剑柄处一条雕龙盘踞,口中吐出利刃,尾部勾着一颗青金石。
此剑毫无疑问是把好剑,只是,如果没有剑身中段那熔铸的痕迹就更好了。
已是黄昏,红神荷抱着佩剑走出了宿舍。
不知道是不是合欢宗特意安排,在宿舍的不远处,就有一处空旷的林地。
昏黄的阳光在浓绿的树叶上镶上稀薄的金色,红神荷身着淡白劲装,拔剑出鞘。
刃随心动,剑随身转。
正所谓,回裾转袖若飞雪,左鋋右鋋生旋风。
剑上笼罩着玫红的光晕,漫天草叶随风而起,剑越舞越快,心越舞越冷。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红神荷收剑入鞘,寒光敛摄。
“啪啪啪。”一旁传来清脆的鼓掌声。
红神荷眼中杀意骤起,右手按在剑柄上,扭头看去。
迎面走来的是一位青春靓丽的女子,红神荷眼中杀意收敛,一脸冷漠的问道:
“你是谁?”
女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不认识我啊,你好,我叫月溶溶。刚刚从山下回来,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个门派?”
红神荷看她好像没有什么恶意,但面对合欢宗的弟子,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兰心宗的红神荷,你师傅没有告诉你,别人练功没得到别人同意不能偷看吗?”
月溶溶立刻一脸歉意的合掌说道:“抱歉,我们宗已经很久没有外来人员,突然来人有些不习惯。”
“所以,刚刚看到你在这里舞剑,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宗内的姐姐。擅自看完了你宗内剑术,对不起。”
看着一脸歉意的月溶溶,红神荷想起了宗内的师妹们,心中怒气消了不少,
“这次我就不计较了,下次千万不要这样做了。明白了吗?”
月溶溶连连点头,“嗯,明白了。”
红神荷放松下来,转身就要离开。
月溶溶突然开口说道:“神荷姐,我就冒犯这么叫了。你手中那把剑不适合你吧,舞到最后的时候…”
“闭嘴!”红神荷厉声喝道。
“神荷姐?”
“没什么…我累了,走了。”红神荷紧紧抱着佩剑,飞快的逃离了。
月溶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惹怒了红神荷。忙碌了一天,自己也是有些疲惫,伸了个懒腰,快步朝家中走去。
红神荷抱着剑躺在床上,月溶溶说的并没有错。
由于这把剑是由父母的断剑拼锻而成,此剑的重心并不适合自己。甚至,红满天都特意的劝过自己,换把更适合的剑。或者,将这把剑重新锻铸。
只是,红神荷摩挲着手中的佩剑,
“爹,娘,女儿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一定。”
“神荷?神荷?还在学习吗?吃饭了吗?”玉兰的声音从宿舍外面传来。
红神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把剑收入乾坤袋,起身开门,
“玉兰姐,你回来了。”
“嗯,没去吃饭吧,我给你带了些回来,快趁热吃吧。”玉兰把手中的饭盒塞到红神荷怀中。
红神荷心中一暖,坐下吃了起来。
玉兰瞄了一眼红神荷的衣服,衣服下摆沾染了不少绿色的汁液,笑着问道:
“刚刚出去了?衣服都脏了。”
红神荷点了点头,“嗯,刚才出去练了会儿剑,碰到一个合欢宗弟子,叫月溶溶,跟她聊了一下。”
“月溶溶?你竟然碰到她了啊。”玉兰有些惊讶。
红神荷手中筷子一顿,“她怎么了?很厉害吗?我没感觉她的修为有多高啊?”
“她啊,她是现在合欢宗明面上的下届继承人。而且,合欢宗宗主目前也就她一个女儿。”玉兰笑着回道。
“什么?”红神荷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心中暗暗想到:
“合欢宗唯一确定的继承人,可惜,要是当时杀了她,合欢宗定会
…”
“对了,教你们的那个老师皇甫柘。据她们说,他是合欢宗宗主内定的女婿,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搭上线的。”
“皇甫柘这小子有才有能,这月溶溶真是找了一个好夫婿。要是我家神荷也能找到这样的乘龙快婿就好了。”玉兰揶揄道。
“师叔!”红神荷羞红了脸庞,娇喝道。
“好了好了,师叔修炼去了,你自己记得收拾。”玉兰笑了笑,转身走出门去,跃到屋顶,盘膝而坐。
红神荷脸上红晕散去,轻声说道:“皇甫柘吗?如果不能杀掉月溶溶,皇甫柘也是个不错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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