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谷学堂放假一天,想到意映也有了自己的天马,但两人都还没有给天马置办行头,于是意映和防风邶约定,趁第二天放假一起去集市买鞍鞯和辔头,然后去后山打猎。
结果第二天,意映有点赖床,一直爬不起来,流霜来催了她两次,意映问了时间,觉得还早,反正防风邶还要先照顾母亲吃药吃饭,她不如趁机再多睡一会。
过了不知道多久,意映哼哼唧唧地伸了个懒腰,迷糊中觉得外面天色大亮,试图挣扎着起来,结果动静闹得颇大,却还是没能起来,一条腿伸出被子,然后骑着被子又倒了下去。
听见有人进来,却半天没作声,只听到那人默默地坐在了床沿。
意映猜想一定是沉璧,若是流霜一定已经上来揪她了。她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约么巳时了。”
这声音是——防风邶?!
意映垂死病中惊坐起,看向坐在床边的人震惊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小姑奶奶,你忘了你约了人吗?”防风邶无奈道。
防风邶过来有一会了,沉璧见他来了,就要去叫醒意映,但他没让,让她们去忙自己的,不用管他,他就在外间坐等。
刚才听到她一通扑腾,他以为她终于要起来了,就掀开帘子进去找她,谁知她倒头翻了个身继续睡,他便百无聊赖地坐在了她的床边,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她。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怎么进来了!”她虽然穿着里衣,但此刻已经睡得一片混乱,裤腿卷的老高,露出一大截大白腿,领口也松松垮垮的。
意映涨红着脸猛的缩回了露在外面的腿,拥着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一团。
其实防风邶看到这幅景象并没有多想,反而觉得十分好笑。看到她额前有些炸毛的碎发,还伸出手给她理顺了。
意映触电一般缩了缩脑袋,避开了他的触碰。
防风邶的手顿住,收了回来。
他察觉到了意映的情绪波动,敏锐地感觉是因为他不请自来,问道:“我不能进来吗?”
“你觉得呢!”意映气鼓鼓地瞪着他。
女孩子的闺房怎么可以不打招呼就进来呢!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刚刚一系列动作太猛,一个红色的不该看的东西从意映的被窝里被掀了出来,此刻正摊在防风邶手边,他的视线被那抹飘出的红色吸引住,低下头看向这个不明物体。
意映也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大惊失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是她夜里嫌不舒服脱下来的抹胸!
防风邶见那上面绣的莲花很好看,以为是她自己绣的,正抬手准备拿起来仔细看看,意映劈手夺过藏好,然后怒气冲冲地红着脸看着他,怎么看就看了,还想上手?!
但看他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清澈的疑惑,显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还歪头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很好,宝宝蛇现在还是个纯情的宝宝。意映长舒一口气,欣慰极了。
但他总有一天会开窍的!
希望那时他已经忘了刚刚这令她社死的一幕。
必须忘掉!
“没什么!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瞎打听!”
“???”说谁是小孩子呢?!防风邶眉头一挑,顿时觉得事情不简单,瞬间又加深了对这个不明物体的印象,决定自己去搞清楚。
“哎呀哎呀!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意映伸手连连推他,防风邶只好乖乖出去。
“流霜!沉璧!人呢!”意映喊了好几声,这两人才进来,几人一通手忙脚乱,意映才收拾停当,和防风邶简单吃过早饭,终于出了门。
以前吃饭两个人都是有说有笑的,这次却几乎一言不发,气氛诡异。
他俩走后,流霜问沉璧:“他俩吵架了?”
沉璧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啊:“大概是小姐还没睡醒吧。”
流霜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小妹不高兴么?”防风邶自然也察觉到了意映的异常。
“啊?我没有啊。”和他一起出来玩,她怎么会不高兴?
“你有。你不高兴我进你的房间。”在他不想隐藏的事情上,他总是喜欢有话直说,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意映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想的,连忙解释:“不是不是,只是……只是……你在我睡觉的时候进来……我……我总归是有些不好意思……”意映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不好意思?”然而防风邶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
“哎呀!哥哥!我到底是个女孩子!女孩子都是会害羞的!你别问了!”意映好不容易不怎么红了的脸又被他问红了。
防风邶没再继续追问,但这回他总算有些开窍了,原来问题出在——男女有别。他记得在《词宗》里见过这个词,好像是这么解释的:“男子与女子身体与心理俱有差别,要遵守的礼法亦不相同,互相交往亦应慎重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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