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大病了一场,竟是死气沉沉了无生气的样子,意映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了血把她捞了回来。
人虽然救了回来,可雪娘的意志却仍然消沉得很。
这在意映的意料之中。
因为雪娘也是那个无处可去、无人可依的人,三郎是她此生唯一可喜的那道光。
相柳军中的事务逐渐告一段落,他最近很闲,时不时就会来找意映,现下正倚在门边看着她忙来忙去团团转。
意映给雪娘服过药,雪娘昏昏睡去,意映带上门,拉着相柳出来。
相柳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她最近忙得焦头烂额,都顾不上打理自己了。
但他的小蝴蝶天生丽质,即便是这样凌乱的样子也很好看。
神不知在清水镇又建立起了几个落脚点,军粮和第二批药材也已经送到了。
意映和流霜、小灰商量出来调到清水镇的人选也都已陆续就位。但和义军合作在她心中是何等重要的大事,意映根本不放心,还要时不时去暗中考察一下他们干的如何,是不是真的靠得住。
她还要担心雪娘的情况。
意映对相柳感叹:“你瞧,简生这样做,并没有对她有多好。”
相柳点点头。
意映眉头皱成一团:“若是无心之人,简生那封信或许能起到效果。可越是有心之人,越是信任他不是那样的人,越是要来问个明白。”
“越是有心之人,这样做到最后反而对她的打击越大。”
相柳认真听着她的感叹,又是重重点头,深感认同。
但他的关注点仍然在自家媳妇身上,他拉着她的手皱眉道:“你放了多少血。”
意映解释道:“她的体质没有你那么难救,几滴就好了。”
相柳仍然不高兴:“你的血,不许随便给别人用。”
“我这是随便用嘛?她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你的兵造的孽?”意映戳戳他的胸膛,理直气壮地问。
相柳张了张口,顿时心虚了。
他摩挲着她的手腕:“你明明说割手腕很疼的。”
意映叹了口气:“没办法呀,她虽然也是个妖,可只是个吃素的梅花妖,不会像你一样咬人脖子吸血……”
“你竟还想让别人咬你的脖子?!”相柳怔了一下,随即冷笑了一声,极为不悦地箍住了她的脖子。
意映被他带到了他的面前,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颜吞了吞口水,反应过来他在说些什么,有些无语地笑道:“她是个女的。”
“女的也不行。”相柳生气了,声音和他周身的气场一样极冷。
意映却觉得他好似一个类银又似雪的白瓷娃娃,俊美又可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意映绷着笑凑到他耳边轻声哄他,“我的脖子只有你能咬。”
相柳冷哼一声:“本来就是,你的脖子只有我能碰。”
“你还生气了?”意映笑着质问他,“我可是听说了,你要替你的兵挨打呢,那我要替你的兵照顾好媳妇,怎么了?”
相柳顿了顿,没想到她竟知道了这件事,他的底气瞬间就没那么壮了:“我最终没有被打。”
“那你也是主动要去挨打的。”意映气鼓鼓,越说越生气,“若非义父明事理,你就挨打了!你那时本来就有重伤,你还要去主动讨打!”
他又犯了她的大忌,一边答应她会保护好自己,又一边冲在了最前面去伤害自己。
相柳立即认错:“我错了。”
意映不吃他这一套了,双手抱臂板着脸怼他:“你总是认错挺快,可是下次还敢!”
相柳乖乖保证:“下次不敢了。”
意映仍然撅着嘴:“我再也不信你……唔……”
他扳着她的脖子咬上了她的唇,咬了一会,又轻声在她耳边气语:“下次真的不敢了。”
“……”蛇蛇是真懂怎么拿捏她的!
意映毫无出息地被他轻而易举撩化了心。
“最近军中无事,带你出去散散心。”相柳不由分说带她跃上了毛球。
“?”意映懵了一下,回过神来,“你等一下!你没事我还有事呢!你让我给流霜交代一下啊!”
她又这么拍拍屁股扔下一堆烂摊子就走了,流霜岂不是又要崩溃了。
“用传信符交代吧。”相柳才不管流霜会不会崩溃呢。
“……”
蛇蛇还真是,兴致上来了就不管不顾别人的死活!
意映给流霜发了传信符,其实那些大事她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雪娘还不太让人放心。
意映让流霜看顾好雪娘,若是她仍然没有求生的意志,就让神不知收了她,给她找些事做,人忙起来,有了心理依托,就会暂时遗忘那些悲痛。
意映问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相柳正色道:“还上欠你的三天大餐。清水镇没有什么好吃的,我带你去别处吃。”
意映来了兴致:“好啊!三天可不够!我在心中给你计了利息,多欠一日,就要多请我一顿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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