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董事从宽大的办公桌后,站起来,打开房门,让佣人送两杯茶水进来。
重新坐下后,问道:“你的意思是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徐慧真:“对。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像你们娄家,就是没有了股息,也不愁吃喝。可怕的是如果再来一场运动,给你们来个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
娄董事:“有这么严重吗?我娄家可是红色资本家,解放战争时期,为政府捐了好多物资。难道真的这么不讲情面?”
徐慧真:“未雨绸缪吧。国家未来几年会很艰难,普通老百姓吃饱饭都困难,而你们这些资本家住着小洋楼,出门开着小汽车,吃着美味佳肴,有花不完的钱财。你说说看,安全系数有多高?”
娄董事紧皱着眉头,说:“那,依你之见,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徐慧真:“不着急,你还有五年的时间来慢慢运作。把该藏的藏起来,慢慢低调下来。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娄董事:“去哪里?”
徐慧真:“我不相信娄董事没有动过这个念头。说不定早给自己留下了后手。当然是去港城啊。那里虽然现在归外国人管着,早晚会回归的。到时候,港城居民还是华国人!”
娄董事:“可是好多产业都是带不走的。难道就这么丢弃了?”
徐慧真:“带不走的东西,能埋的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埋起来,房产可以租给政府,说不定若干年后,运动过去了,还可以收回来。”
娄董事听着徐慧真说话如此笃定,而且时间线都说的很清楚,以为她在上层有认识的人,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就问:“徐厂长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内部消息?如果是这样,请如实告知,我娄家感激不尽。”
徐慧真不承认,也不否认。她之所以这么说,都是因为她是穿越人士,有先知先觉。
于是她说:“我刚才说的很明白了,娄董事可以仔细思考一下,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我先告辞了。”
娄董事:“等一下。徐厂长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在娄董事看来,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徐慧真上门肯定也是有所求的。
徐慧真:“如果娄董事要出手古董字画什么的,可以优先考虑一下我吗?我出钱买。”
娄董事点点头,说:“可以。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对那些东西感兴趣。”
徐慧真:“我家老爷子生前就喜欢收藏古董字画,可能是近朱者赤吧,我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娄董事:“时间不早了,你一个女同志独自出门不太安全,我让家里的司机开车送你回去吧。”
徐慧真也没有推辞。
第二天,娄董事就让人去调查许大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娄家现在还养着一批得力干将。
他嘱咐管家道:“事无巨细的查。去轧钢厂,去四合院,包括他去放过电影的村子里都需要调查。另外也要调查一下徐慧真,主要查一下她在厂子里的风评如何,为人处世的风格以及人品等等。”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许母口中的五好青年许大茂竟然是个花心大萝卜。在单位里和大姑娘小媳妇口花花不说,去农村放电影还勾搭村里的小寡妇,见了漂亮女人挪不动步,嬉皮笑脸,各种荤素不忌的话,张口就来。
气地娄董事把娄夫人好一个埋怨,说:“自己闺女的终身大事,你就这么不上心!你瞧一瞧,许大茂是个什么东西,幸亏发现及时,否则娥子被你害苦了。”
娄夫人:“自己家的孩子,别人的老婆。许氏把她儿子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我就是一时不查,被她给忽悠了。”
娄董事:“去跟她说,闺女没有看好许大茂,这件事作罢。找机会把许氏也辞了吧。她已经不适合在家里工作了。以后咱们要低调一些,家里的佣人能减就减吧。平时的吃穿用度也要走老百姓路线。”
至于许大茂能不能生孩子,他就不需要关心了,他爱生不生,跟娄家没有关系了。就凭许大茂的人品一项,他娄董事就不能把闺女嫁给他。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是。即使娄家现在今非昔比了,但是想娶娄晓娥的人也能从家门口,排到火车站。
那天晚上,徐慧真离开后,娄董事一个人在书房里,仔细思考了徐慧真说的每一句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现在的新政府,提倡艰苦朴素,勤俭节约。好多国家领导人的生活都很朴素,他们这些资本家如果不知道收敛,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去不去港城还需要时间去印证,但是家里的财产真的要好好规划一下了。徐慧真说的有道理,该藏的藏起来,该处理的偷偷地处理掉吧。
徐慧真这个人,把问题看的那么透彻,一个可能是她认识高层的人,另一个可能就是她这个人洞察秋毫,把未来形势与政策看透了。
据管家说,她现在已经辞去了工艺品厂厂长的职务,能做到不贪恋权利,激流勇退,也是个通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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