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眼睛听后一亮,
“王爷运筹帷幄,下官佩服,这样一来,朱温可以用那人来钓着李柷,只要李柷还想要德行天下,就必须救下自己这唯一的大侄子。”
后方冯道闻言,心中大惊。
“王爷,万万不可,如此一来,虽然交好了朱温,但同样得罪死了晋地,和李柷,甚至还有其他藩镇,若是他们群起而攻之,我幽州顶不住啊!”
刘仁恭一听冯道之言,好像也有这么一点儿道理。
然而另外一个大臣开口道。
“冯道,你休想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若是不交出去,让大梁的士兵就这样一直在我幽州门口嘛,还其他藩镇,如今不是李唐天下了,只要大梁吹口气,他们能有什么抵抗之力,你的言论才是妖言惑众。”
“就是,就是。”
我特么,冯道看着一个个大臣开口,心中憋屈,这幽州,想必不是久留之地了,自己还是想办法探一探南吴的底,若是可以,投南吴,若是不行,就去大梁。
幽州这边在打着如意算盘,而此刻的大梁已经是闹翻了天。
此刻朱温的朝堂成为了两派,一派以旧唐之臣为主,一派柳璨以李振为主。
只见原本的柳璨已经成为了尚书左仆射兼同平章事,已经是位极宰相。
“陛下,臣还是认为诏安为主,陛下可以下一道圣旨,封那李柷的封地在南吴江都府,稳住天下民心,在徐徐图之”。
李振听到这话,冷哼一声。
“一朝天子一朝臣,柳相怕是忘记了自己是大梁的宰相,而不是大唐的宰相,”
柳璨一听,吹胡子瞪眼道,
“李相,你这是何意,老夫对大梁忠心耿耿,天地日月皆可鉴定,你休要污蔑老夫。”
李振冷哼道。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大梁立国一年多以来,除了李克用太原之地,哪里不是臣服我大梁,如今那李柷杀了吴王,等同于杀了我大梁脸面,还有胆子跳出来,”
说着,李振上前请求道。
“陛下,臣恳请,出兵,灭了南吴,让天下之人看看,反抗陛下,和陛下作对的下场。”
柳璨一听急了,也立刻道。
“陛下,如今正是收买人心的时候,只要下封那李柷,那李柷的话语权就小了,到时候,咱们想怎么捏他就怎么捏他。”
朱温在龙椅上坐了许久,看着两方人马吵闹。
差不多一炷香时间之后,朱温半眯的眼睛终于睁开。
“都闭嘴,吵吵嚷嚷,朕问你们,潞州战事如何了?”
李振听到这里,想不到朱温反而没有问李柷的事情。
“回禀陛下,如今李嗣昭还坚守潞州,晋将周德威几次三番打散我军进攻,一时半会儿,还是拿不下来。”
朱温听后默默抽刀一刀砍下一颗头颅,那是他身边的小太监。
这一下,整个殿宇安静下来,众多大臣纷纷跪了下来。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众多大臣异口同声道。
“一群废物,一个潞州,打了大半年,到现在都还拿不下,你们有什么资格说其他的事情,”
只见朱温又坐回座位,
“呵呵呵,朕与各位爱卿闹着玩呢,都起来吧,地下怪凉的,别跪坏了身体,朕还需要你们效力呢?”
多谢陛下。
只见朱温开口,众多大臣这才敢小心翼翼的起来。
“李存勖,李嗣昭,哼,为何他李克用的儿子血性,朕的儿子就如同猪狗一般不如意?”
“刚好李柷这个跳梁小丑跳出来了,妄想复国,朕便把他的希望给踩了。”
说着,只见朱温传令。
“如今北方战事不可动,着令,让朱友珪,朱友文准备出征南吴之地,其妻张氏王氏,朕颇为喜欢,其他儿子,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朱温说着,明里暗里的说着自己儿子的没用和不孝,
众多大臣听出朱温的意思,这泥马谁敢反驳。
“好了,今日的朝会结束,李振,柳璨,潞州的战事你们给朕上心,还有,户部尚书呢?”
只见朱温开口,下方一个老臣站了出来,
“老臣在。”
“嗯,不错,近日朕的爱妃们想要一个酒池肉林,尔等看着建设。”
说完,朱温彻底离开。
朝会之后,李振和柳璨冷哼走出。
只见户部尚书愁眉不展,走出了大殿。
他已经是第三任户部尚书,前两任因为拿不出钱来给朱温打仗,坟头草已经比人还高了,
他上任之后,把所有钱财全部优先供给朱温和北方战事,因此才保下小命,
而今,朱温又提了这么一个要求,他可谓是要贴了棺材本才能满足了。
不得已之下,只能在散朝后跑去见一见李振。
李振也知道他为何而来,于是只能给他出了个主意,向朱友文要钱,
朱友文,朱温的养子,一个朱温的帮手,虽然其喜欢文人骚客,为朱温不喜,但是相比朱友贞,朱友文又好了很多。
朱友文最被朱温喜爱的一点儿并不在领兵打仗,而是与张承业一样,为朱温稳定后方。
同时,朱温起事的时候,朱温问都是留守之人,其敛财能力很强,从来不需要朱温多嘴,
只要朱温缺的,朱友文都能给其快速补上,
因此,李振才会建议,让户部尚书去找朱友文,想必听到是朱温要建的,朱友文二话不说就会出钱。
而此刻,朱温回了后宫。
张氏和王氏立刻就凑了上来。
“陛下,您怎么才来,妾身已经做好饭菜,只等陛下品尝。”
张氏开口道,他现在过来,正是受到朱友珪的传信,探一探其口风,看看是否答应下来。
王氏见状也不甘示弱。
“陛下,妾身那里刚刚学会了新的手法,妾身看陛下有些疲惫,不若让儿媳伺候则个。”
朱温一听,看着王氏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王氏有孝心。
“哈哈哈,你们两个浪蹄子,放心吧,朕已经下令,友文与友圭尽去吴地,朕倒是要看看,朕的儿子与李晔的儿子差别在哪里?”
朱温说完,又屏退左右,带着两女离开。
门外,刚刚退出来的太监宫女,才出门就被几个侍卫拿下,听了不该听的,就得承受不该承受的。两个侍卫漠视的离开。
解决后又让新来的宫女擦着那些血迹,这些宫女,面无血色,因为他们知道,进了这里的,几乎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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