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李柷又顶着楚使的身份大摇大摆进入了左牙都指挥府衙。
“原来是楚使,不知道来我这里何事,结盟之事不是已经谈好?”
“张指挥使说笑,我们既然结盟,自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张颢听着,心中鄙夷,谁与你楚国一荣俱荣?
李柷又接着道。
“张指挥使今日做了一件蠢事。”
此言一出,张颢牙兵纷纷怒目而视,有些甚至拔出半截刀身。
张颢的笑脸瞬间冷了下来,冷哼一声。
“马使者,这是在吴地,不是楚地,一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老夫,真当我不敢杀你。”
“张指挥使何不听完再说?”
李柷胸有成竹,因为这事原本是严可求的活,被他给抢过来了而已。
“张指挥使,如今外面都在说你排除异己,打压同僚,心胸狭隘,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张颢一听又怒。
“胡说八道,老夫一心为公,哪里来的这些事,纯粹是捕风捉影,子虚乌有。”
“是吗?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张指挥使今日下令调走徐温,这不正是排除异己,引动民怨,他日徐温若是在浙西竖立清君侧的大旗,江都百姓一呼百应,到那时,张指挥使如何应对?”
李柷这么一说,张颢脸色大变,终于意识到问题了。
随即恢复笑脸。
“哈哈哈,马老弟果然是盟友,也只有马老弟看出问题,指点与我,今夜定要大摆筵席,答谢老弟。”
“好,张老哥,我这下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吧!我们已经结盟,实在不想看到你吴地内乱,这样对我楚国没有好处。我先回去,咱们晚上再见。”
“好,我送老弟”。
说着,张颢亲自送李柷出门。
门口远处,楚州刺史恰好看到李柷与身边护卫模样,总感觉熟悉。
半晌之后。
楚州刺史一个激灵,这不就是逃跑看到的唐贼首领吗?
“张指挥使,张指挥使。”
楚州刺史慌慌张张进入张颢处。
高达远处瞧见,这老贼一天天如此咋呼,定然有猫腻。
随后就要进入偏房。
“高达,你干什么去,”
管事还愁晚宴人手不够,看到高达顿时吆喝过去。
高达心中焦急,又不能露出破绽。
“回管事,打扫偏房。”
“打扫什么打扫,赶紧滚过来。”
这胖子太碍事了,等哪天小爷踹死他。
心中恨恨,也只能跟着那管事离开。
房间内,张颢眼睛一眯。
“你确定此人是唐军首领?”
“绝对确定,我们逃出来时,不止属下看到,属下小舅子也看到了。”
“好,此事不要张扬,你就别出去了,别让人看到你。”
说着张颢快速出门,哈哈哈,还真是老天垂青,这么多势力寻找的皇帝小儿,居然在他这里。
天赐良机,天赐良机,这一次,你要一劳永逸,李柷和徐温,他都不会放过。
“纪翔,”
“大人,何事?”
“房间的人,让他永远闭嘴吧!”
纪翔听到张颢下令,心中一冷,
“大人放心,”
张颢又道。
“去调动左牙兵精锐500人,埋伏起来,我给他们来一场鸿门宴。”
“是,大人放心。”
纪翔心中又是一凛。
“放心,事成之后,你就是右牙都指挥使。”
张颢又补充一句。
纪翔原本心中发冷,听到这话后心中一喜,快步离开。
一条狗,也想翻身?
张颢心中不屑,不过他确实需要这样忠诚的狗。
李柷这边,刚刚出来,半路就请了严可求过去,
严可求还要去张府,没拒绝就被洛十五给请过来了。
一个茶楼二楼,洛十五,张承业,李司戈,李折戟把守四方,包了二楼,不许人上来打扰。
“不知道马公子请我何事?我还有要务在身,可否晚些?”
严可求问道。
李柷摇了摇头,笑道。
“不急,先生你看,如今百姓生活如何。”
李柷一指,外面人来人往,挑夫叫卖,店家爆满,一副欣欣向荣之景。
严可求有点搞不懂这马元什么意思。
“自然是好的,江南之地自来富庶,百姓安居乐业,四面升平。”
“那天下呢?”
李柷又问。
严可求斟酌一下。
“自李唐崩塌,朱晃改元,天下群雄并起,各自为政,相互攻伐,单说大梁与晋王,两地争锋,已经是人间炼狱,其他地方,贪官横行,人不如畜,天下,苦矣!百姓,苦矣!”
“好,说的好,这是我李家的错,我定要这天下都如这里,安居乐业,四海升平。”
严可求听李拀这么一说,心中大惊,后退两步。
“你,你不是马元?”
“自然不是,徐知诰,出来吧!”
李柷恢复自己的威风,顿时语气也已经转变。
“你,你,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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