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好好待着,叫我做甚。”
只见来人摘掉头盔,左右脸上的刀疤触目惊心,一身彪悍气势。
此人便是左龙武卫统领,朱友恭,朱温义子。
“朱友恭,你可知罪。”
李柷一声,肃穆看着眼前的朱友恭,成败在此一举。
朱友恭挑眉,有些不悦。
“陛下,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能够吓唬谁?”
“也就那些宦官能够被你吓唬,可惜,都死了。”
李柷微微一笑。
“朱爱卿何出此言,朕是替梁王问话。”
说到梁王朱温,朱友恭神色明显变了变,随后微怒。
“李柷,你这皇帝不想当了吗,敢扯大人的名头。”
朱友恭一怒,旁边的两个侍卫急忙把手中放在剑把上,似乎随时都要对李柷动手。
预料之中,但是,值得一赌。
李柷强行镇定心神,冷意味深长道。
“梁王弑杀皇帝,各地藩镇纷纷起兵讨伐,你猜,他若是腾出手来,会如何堵住幽幽之口。”
朱友恭一听,停了动作,那两人也是恢复站立。
“你的义父大人,首先会拿你们这些禁军开刀,皇帝都保护不了,要你们何用。”
“而禁军嘛,朱爱卿,你作为义子,还不清楚梁王的秉性,当然是先杀统领了。”
李柷的话强行扎根在朱友恭心中,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拔除,况且,这事还十有**成真。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朱友恭剑鸣出鞘,离着李柷的喉咙只有0.01公分。
李柷自信站立,巍然不动。
“杀我,简单,自救,却难。”
“你有什么资本与我合作,一无兵,二无权,三无钱,靠嘴吗?”
“朕,是天下共主,是大唐的皇帝,这,够吗?”
李柷还是一动不动,冷肃道。
噗嗤。
突然剑离李拀,向外划过。
“今晚给你答复,管好你身边的人。”
朱友恭说着,提着带血的剑直接放了回去,踏出积善宫。
李柷身边,两个守卫还在地上抽搐挣扎着,血液蔓延。
血,溅射李柷一脸,李柷还是那副模样,巍然不动。
接下来,便是面对九王之变了。
宫女阿秋受太后吩咐,赶紧跑了过来。
被这场景一吓,顿时欲哭无泪。
“陛,陛下,陛下。”
阿秋急忙呼唤,都这种时候了,陛下居然还这么霸气。
突然一声沙哑声音传出。
“扶,扶我一下。”
李柷第一次见识这个场景,哪里会不被吓到,只是尽力控制着,只要他胆怯,结局就会变了。
阿秋赶紧扶着浑身僵硬的李柷,慢慢回了积善宫。
不一会儿,来了两个人,尸体就地掩埋,把场地打扫后退出。
这让李柷更加深刻理解,何为乱世,随杀随埋,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陛下,你没事吧!”
何太后赶紧叫阿虞打了一盆水,给李柷洗了把脸。
“没事,母亲,明日的宴会,你不要去,托病就行。”
何太后一听,竟然是要杀九王,也不由身同感受,悲绪涌上心头。
“陛下,事不可为,则放弃。”
李柷点了点头。
“我理会得。”
“阿秋,帮朕给右龙武卫统领传话。”
李柷心头闪过这个人的名字,李叔崇。
李叔崇,也是朱温的大将,因为参与弑杀唐昭宗,一同与朱友恭被砍了头。
而李叔崇,一流将军也,有勇有谋,打的北方李克用大败,至今不敢出河东,威名赫赫。
而朱友恭,不过是为李叔崇铺路,自己一但出手,朱温必定大举攻打过来,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大将坐镇。
“哦?皇帝见了朱友恭?朱友恭还带着染血的剑出来了?”
“知道内容吗?”
“不知,但是宫女阿秋有说漏嘴,朱友恭投向皇帝了。”
一个面容沉稳的中年男子听着手下来报,暗暗揣度其中玄机。
李叔崇快手执笔,很快这下一封密信,
“你持我密信,快马汴梁。”
李叔崇说完,小兵接信,匆匆离去。
刚出宫门,入左龙武卫范围,一支箭矢崩飞,悄无声息夺了性命。
朱友恭的身影出现。
“搜。”
“是,大人”
快速在小兵身上翻找,真就找了出来。
朱友恭一把接过展开。
“空的,糟糕,中计了。”
朱友恭心中一沉,好个老谋深算的李叔崇,随后冷笑。
“去,我们也派人去汴梁。”
第二日,因为要办家宴,朝会取消,蒋玄辉早早去了九曲池。
李柷毫无人手,只能坐在案桌边发呆。
如今只要策反朱友恭和李叔崇,那么洛阳在手,只要逃了出去,凭借我掌握的知识技术,东山再起不会太久。
李柷思索着,又向朱友恭要了一把小弩箭防身,这次,便容易多了。
起身,刚好蒋玄辉的人来通知,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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