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妇人椅子未动,扑通一声跪下。
“陛下,求陛下做主,草民一家冤枉呐!”
“你有何冤屈,今日朕给你做主,统统说出来。”
老妇人扭头一看朝臣,看到了苏盾的时候激动的手指颤抖了起来。
“是他,是他,陛下,就是他指使人,掳掠了我家大娘二娘,大郎反抗,被他们硬生生打死,二郎也被强行带走,如今不知死活。
我家那老头子说是去报官,要官府做主,自从去后就了无音讯,官府也从未来人,草民在这里求陛下做主啊!”
老妇人边说边抹眼泪,场景之悲,让人动容。
李柷大怒,看向苏盾。
“起居郎,你还有何话说。来人,去了他官服官帽,押出东市斩首”
苏盾吓的腿软,就要跪下。
苏循冷眸看去,又吓的苏盾一激灵,没出息的东西,不过就一刁民,她的证词有什么用。
苏循赶紧阻止道。
“且慢,陛下,这不过是片面之词,陛下就是这么办事的?难以服众。臣也有证人,那边是我儿赈灾的百姓,臣要求传其前来。”
“好,那便传,让朕看看你的证人。”
不过一会儿,几个流民打扮的进入朝堂。
“草民,见过陛下。”
“我乃是礼部尚书,接下来老夫问你,你可认识他?”
苏循抢先一步,指着苏盾问道。
“认识,认识,这位官爷天天来我们那里搭棚赈灾,是个大好人呐!”
苏循哈哈哈大笑。
“陛下,结果如何,我儿分明受到冤枉。”
“你,你们蛇鼠一窝,你们不得好死。”
老妇人看着这一幕,心中悲愤万分,冲向苏盾。
“大胆。”
苏循一怒,抢过侍卫的剑就要刺去。
“不要。”
李柷起身,大喊道。
洛十五动作迅速,丢出手中匕首,叮叮一声。
两刃碰撞把剑弹开,擦着老妇人衣袖而过,把手臂顿时擦出血来。
“大胆,苏循,你敢在朕的朝堂之上行凶。”
李柷反应过来,怒火中烧,苏循敢当面杀人,分明是有恃无恐。
“陛下。”
苏循刚要开口,被李柷打断。
“你还知道朕是皇帝,还敢行凶,怎么,叫朕宽恕吗?要不这个皇帝你来当。”
苏循诚惶诚恐道。
“微臣不敢。”
“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事,教儿如此,好一个以身作则,来人把苏循打入天牢,听候审判。”
苏循一听,脸色一变。
这时柳璨也坐不住。
“陛下,苏尚书不过护犊心切而已,求陛下宽恕。”
“求陛下宽恕。”
李柷脸色难看,若不是这几人全部拿捏民心,他直接带人抄家,哪里来的这么麻烦。
“既然众卿求情,来人,苏尚书已经不适合待在这里了,送他回家,继续审判苏盾。”
这次,没人阻拦,苏循直接被带走。
柳璨眯了眯眼。
好一个皇帝,这目标分明不是苏盾,而是苏循甚至有可能是他。
想到这里,柳璨再次开口。
“陛下,既然已经证明起居郎无辜,是否把这诬告的贱民压下去。”
李柷看老妇人手臂流血,让人去包扎。
瞪了柳璨一眼。
崔远是时候站出。
“既然这次双方各执一词,陛下何不如在传其他证人。”
李柷点头。
“来人,传证人。”
这次是一个小童上来。
“草民见过陛下,求陛下给草民老爷做主。”
“你有何冤屈,慢慢道来。”
“是,老爷官居礼部员外郎,为人和善,苏盾仗着家父礼部尚书,邀请众多官员前去他的青楼花坊。
老爷去后见人人为奴,动辄打杀,看不下去,怒斥苏盾,谁知道苏盾当场翻脸,杀害老爷,老爷见势不妙,把小的推出门外,让小的逃过一劫。”
“胡说八道,陛下,这根本是胡说八道,我从来没见过礼部员外郎。你说礼部郎中也在,现如今就在朝堂,请礼部郎中作证,还我清白。”
礼部郎中刚要开口。
李柷不打算与其扯下去。
“行了,礼部郎中不必开口,朕今日让你心服口服。
来人接着传证人。”
李柷说完。
乌泱泱涌入一群人,纷纷控诉苏盾的罪行。
李柷又是开口。
“来人,取物证,转东市审理。”
柳璨暗道不好,这是要拉拢民心。
“陛下不可,自古就算审理案件也在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东市万万不可。”
李柷冷笑,有什么不可,朕意已决,退朝。
说着,李拀一马当先出了大殿。
“柳公,您可得救救我。”
苏盾看皇帝态度有点慌张起来,对着柳璨开口道。
“苏侄放心,这百姓都是我们的人,只会助你我成就大名。”
“柳公高明。”
东市。
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汇聚。
“你们听说了吗?有人状告苏起居郎,如今陛下要亲自审理,还把地方选在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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