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钱传瓘胜券在握,又吩咐道:“来人,请几位贵人下去,好生招待,少了一人,你们知道后果”。
两个上前奴婢心中一惊,赶紧点头,随后眼神赶紧移回来,盯在李柷等人身上,生怕跑了一样。
“这边请,”
没说完,严可求已经挥手打断,另外一只手还未离开茶杯。
“别慌,你别说,我这辈子,还没有喝过琉璃制成的茶杯水,吴越果然是财大气粗,一般人家生怕打碎了,小心翼翼如同供奉个祖宗,还是你们这里会享受”。
钱传瓘如同看土包子一样看向严可求:
“严可求听闻你一向是保杨行密一脉,淮南兵谏时就听说你的反应,我可是赞赏许久,怎么,如今又成了大唐走狗,连个琉璃杯都没有,太寒颤了吧!”
严可求听了此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片刻后又道:
“哎!还是你钱传瓘会说话,如今大势已去,不知道殿下又是否守得住吴越,别到时候被朱温夺了去,闽楚瓜分,为他人作嫁衣裳,狗窝没了,连条狗都不如,”
这回轮到钱传瓘脸色精彩了,不过外人面前,钱传瓘还是很好的隐藏了下来,
随后转念又想到一个问题,此人据说被李柷请为军师,地位崇高,不若以此要挟投靠过来,号令大唐军队,想到就说,不气反笑道:
“你虽然助纣为虐,不过孤欣赏你,你若是现在投靠于孤,孤可给你个尚书令,实权宰相,如何?”
严可求摇了摇头:“可以,不过,那是等吴越成为大唐的领土。”
等吴越成为大唐的领土,那我还封他什么,小孩子过家家吗?
这一次钱传瓘彻底冷下脸来,“不识好歹,等会儿若是唐军不退,孤拿你祭旗,看你到时候嘴巴还能这般”。
严可求听后不动声色看了一眼门口,刚好看到匆匆回来的钱镖。
“我们陛下常说,劝你善良,而我则不一样,喜欢把答案放在下一刻”。
“什么?”
钱传没懂什么意思,又听见钱镖急急忙忙的声音。
“殿下,不好了殿下,殿下,”
钱传瓘看着冒失的钱镖,本来还有些欣赏,这下又退去了大半。
“何事如此惊慌,如今胜利在即,哪里会来的不好之事,”?
没等钱镖回答,钱传瓘已经看到进门而来的大梁使臣,使者他还在震惊葛从周之事死,这一局,大唐已经赢了一半多,只希望吴越能够支撑到援军赶来。
这么想着,突然看到李柷等人,扑通!扑通!
突然腿脚不利索的前后跪了下去,忘了,忘了,李柷等人已经在这里,自己这是有多倒霉,刚出虎穴,又再次成功入坑,难道这是所谓的报应吗?
也罢!自己说点软话话,只要逃出去,活下去,一切回到洛阳再慢慢算今日之耻辱。
大梁使臣想着,钱传瓘笑着迎接过来的身影仿佛叛投唐军的蠢货,顿时无视钱传瓘,哭丧着脸道:
“大唐陛下,我,我,来错地方了,这就走,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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