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又能怎么管呢?”
初之心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坦白道:“刚才我也试图替那家伙求情,可爷爷连话都不让我说,还警告我再啰嗦就和他一起受罚,我确实爱莫能助。”
她觉得自己这个前妻,已经够意思了。
总不能为了渣前夫,连自己都搭进去吧,她自觉她对盛霆烨的感情还没到那么感天动地的程度。
管家见初之心态度松动,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忙道:“不用向老爷子求情,你只需要帮二少爷作下弊就好。”
“作弊?”
“简单来说,就是偷偷照顾下我们二少爷,毕竟这活儿只有你能干,因为就算你被老爷子抓到了,老爷子那么宠你,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这要换做我们,可就不好说了。”
管家说完后,将早就准备好的疗伤药和晚餐放在一个盒子里,递给初之心。
“二少奶奶,二少爷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全靠你了,我这老头子先替整个盛家谢谢你了!”
“这......不太方便吧?”
初之心明知道自己该拒绝,可那双手就跟被人控制了似的,鬼使神差的接过盒子,双腿也不听使唤,鬼使神差的跟着管家来到盛家祠堂。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嘴巴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吧,气死!
夜色沉沉。
盛家祠堂建造在盛家老宅旁边,是完全独立的建筑。
白天有专人打扫维护,到了晚上就只亮着两盏白灯,看着冷清又阴森。
初之心远远看到盛霆烨背脊挺直的跪在盛家祠堂中央,白色衬衣被鲜血染红,比管家拍的照片,更触目惊心。
“这傻子,未免太实诚了,背挺那么直,当自己在拍戏么!”
她手指微微收紧,尽管不想承认,但心底深处,还是有些担心的。
管家叹了口气,眼神无比心疼:“没办法啊,二少爷打小就要强,他很尊敬老爷子,从未忤逆过老爷子,大概也是想用这种方式表达他想和那个坏女人在一起的决心......”
“总之,这几天要委屈二少奶奶,也要辛苦二少奶奶了。”
管家说完,朝门外看守的人递了个眼色。
看守的人立刻转过身,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
初之心则提着盒子,轻轻松松的溜进了祠堂。
盛霆烨听到动静,却并没有转身,整个人像棵松柏,屹立不动,气度非凡。
只是,他因为受了伤,加上没有吃喝,嘴唇已有些干裂,额头也冒着冷汗,看起来......很虚!
“咳咳!”
初之心不知道该怎么打破沉默,只能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盛霆烨还是挺拔如松的姿态,似乎早猜到来人是初之心。
“出去!”
他冷冰冰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祠堂,显得特别寒气逼人:“盛家祠堂不允许外人踏入。”
“你!”
初之心差点没被气死。
听听,这像人话吗,像人话吗?
她好心好意来给他送药膏,给他送水送吃的,他居然是这态度?!
“你以为我想来啊,要不是李管家说你马上要挂了,求我来救你,我才不屑来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盛霆烨依旧是那副冷酷至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冷冷道:“你费了那么多心思,不就是想看到这一幕么,又在这里假惺惺装什么好人?”
“我费什么心思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初之心听得糊里糊涂的。
怎么觉得这个男人跟个失控的机关枪似的,胡乱扫射?
“还在装!”
盛霆烨冷笑道:“故意送爷爷珍珠,暗示我和林以柔珠胎暗结,又故意把离婚证掉出来,让爷爷知道我们已经离婚的事实。”
“我......”
初之心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咋能知道,老爷子那么会联想,送个珍珠都能联想到珠胎暗结,更没料到一切会那么巧,装得好好的离婚证,就这么掉了出来。
“明明自己早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了一起,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把我推向千古罪人的位置......”
盛霆烨深眸越发冰冷森寒,声音更是薄凉到了极致:“初之心,我可真是低估了你!”
初之心百口莫辩,干脆就不辩了。
“对,我就是阴险,就是狡诈,随你怎么想!“
她将装有药水和餐食的盒子放在男人旁边,转身准备离开。
反正他们都离婚了,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再差劲,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