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苏阅微心里虽然有淡淡的委屈,但是,毕竟是自己的金主......
毕竟,金主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他花了钱的......一个被包养的人有什么资格任性?
可是,都快死了,凭什么不能任性?
顾承礼看着双目空洞的苏阅微,怒意更盛了。
他俯下身,密集的吻落了下来。
明明身心俱疲,但是,在顾承礼的亲吻下,那些熟悉的悸动又开始涌了上来。
坦白说,顾承礼这样的品相和技术,无论放在哪里都堪称极品,如果他没有顾家大少的身份,应该会是各种**熏心的女性前赴后继争抢着包养的对象吧!
被这样的顾承礼包养,她居然每次都只想着让他满意,从未用心享受过......
真是暴殄天物啊!
想到这里,她突然一改往日的顺从,主动而狂热起来,一边咬顾承礼的耳朵,一边叫他的名字:“承礼......”
耳朵是顾承礼的敏感区,在苏阅微的挑逗下,他的耳朵瞬间就红了。
“你这个妖精。”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喑哑,透着无法抑制的**,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苏阅微“吃吃”地笑,两年的相处,她太知道怎么撩顾承礼了。
以前为了投他所好,都假装含羞带怯,温柔纯情。
今天......她只想随着自己的心意走。
她起身,把顾承礼压住。
如瀑的黑发垂下来,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垂眸看顾承礼,眼睛里燃烧着两簇小火苗,美得惊心动魄。
顾承礼何曾这样被动过?
他抬起脸,深邃的眼睛对上苏阅微的视线,脑子里不由得空白了一瞬。
男人微薄的嘴唇抿紧,愣怔地看着身上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来不及制止,就坠入了**的深渊......
苏阅微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男人坐起身,目光微低,停在那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然后,吻了下去。
似乎是觉得她不够用心,环在她腰上的宽大掌心微微用力,让她主导这个吻。
原本没想继续这个吻的苏阅微,贴着他柔软的唇愣了一下,眼底是他漆黑的瞳孔,倒映出她的五官,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
苏阅微闭上眼睛,自动屏蔽了所有的疲倦、失控、慌乱……
她的脸上带着豁出去的释然。
顾承礼将她眼中的情绪尽收眼底,抬手轻抚着她后颈的长发,闷声问:“你是怎么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微凉的手指也抚上了男人的背。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苏阅微把头轻轻埋到他颈窝处,气息缠绵紊乱。
她怎么可能告诉他,她知道沈筠回来了?
又怎么可能告诉他,自己大限将至?
他们的关系怎么可能说这些?
一个被包养的女人,金主爸爸给钱就够了。
难道还要求金主爸爸提供情绪价值?
“我想你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慵懒。
就好像,她真的只是想他了。
“嗯,我去了英国。”顾承礼的声音里莫名多了几分缱绻。
他们一般一周会⻅一两次,这次已经有近两周没⻅了。
英国?他是去英国接沈筠回国吧?
“唔......以后不准这么久不来看我。”苏阅微轻声呢喃。
她的声音拂过顾承礼的耳际,顾承礼的眼睛波光潋滟起来。
要命,这个男人真是帅得离谱!
沉沦吧!
反正什么都留不住!
如果注定只有半年的时光,那就随心所欲,为此刻而活吧!
她把自己彻底交给了顾承礼。
快乐排山倒海般地袭来......
原来,彻底的放逐如此快乐......
…………
第二天早上,苏阅微醒来时,顾承礼已经穿好了衣服。
“就走吗?”苏阅微的声音微微沙哑。
“上午有个会议。”顾承礼淡淡地应了一声。
苏阅微坐起身子,身上的蚕丝被滑了下来,露出大片瓷白如玉的肌肤和苗条柔韧的腰身,前面恰到好处地遮住了顶部那抹红痕。
顾承礼的目光定格在苏阅微的胸口。
苏阅微感受着来自顾承礼目光中的温度,撒娇道:“能不能再陪我一下?”
“怎么突然变得黏人了?”顾承礼轻声嗤笑。
“哪里黏人了?你都有两个星期没来见我了。”她娇嗔着,昨晚经历的点滴,让她的心头漾起了不一样的柔情。
她好像真的很想再黏黏。
但是,她知道顾承礼说走就走的性格,所以也不坚持,而是快速起身,套了那条纯白的吊带睡裙,走过去帮顾承礼整理衣服。
她小心翼翼地帮顾承礼把衬衣扎进裤子,动作格外轻柔。
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顾承礼哼了一声,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嗯?往哪摸呢?”
苏阅微不说话,用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无辜地看着顾承礼。
苏阅微长得清纯,在演艺圈是出了名的小白花。
那个眼神清澈的女人,此刻散发着一股清纯的娇媚和蛊惑。顾承礼一把把她按倒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
“唔......”
苏阅微挣扎道:“你不是要开会吗?”
“等下再去。”
说完,顾承礼又堵住了她的唇,和她交缠在一起。
…………
顾承礼离开时,已经是一小时后。
苏阅微浑身绵软地瘫在床上,伸手在床头柜上摸到了手机,打开一看,有102条未读消息。
最上面的一条是她的经纪人颜亦舒发来的:“看到信息马上给我回电话!”
她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赶紧拨打了颜亦舒的电话。
颜亦舒的声音瞬间就从手机的听筒里蹦了出来:“我的小祖宗,你在哪里?你是忘了今天有杂志封面要拍了吗?”
苏阅微叹息道:“我在伺候真祖宗呢。”
颜亦舒闻言愣怔了几秒,倒也不再说什么,只催促道:“......呃,赶紧过来!立刻!马上!”
苏阅微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草草洗了个澡,就穿上裙子,戴上帽子墨镜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