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二节课是音乐课,北条京介他们班要为接下来的合唱比赛准备,他们班要唱的歌是“怪兽的叙事诗”。
喂喂,编剧快出来挨打,刚转来了一个不容易被人接受的主角,你就安排唱这歌是什么意思?
《怪兽的叙事诗》,歌词讲的是怪兽也想要爱别人,怪物也有心。
什么?是在西宫来之前就决定要唱的?那没事了。
西宫站在了第一排中间位置,是按身高排列的,北条京介则站在男生那边最后一排。
唱歌对于西宫硝子来说绝对是人生一大难事,虽然怪兽的叙事诗是她的外婆从小就唱给她听,也教过她怎么唱的,可是……
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开始唱的西宫左右张望,想要在同学开口的瞬间跟着一起唱。
好,是时候了,右边的川井美树同学点着头张开了嘴。
要唱了,加油哦西宫,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
教室里除了眯眯眼岛田一旗弹奏的钢琴声外,只有西宫一个人的声音,她唱早了,川井美树只是点头合着节奏,张嘴是习惯性动作。
音乐老师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西宫硝子,北条京介倒是发现西宫硝子唱的不错,起码基本的节奏是对了,只是发音有问题。
西宫硝子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抢唱了,还在认真的唱着。
“西宫同学,你唱早了,我会告诉你什么时候开始唱的。”
站在西宫硝子旁边的川井美树拍了拍西宫硝子的肩膀说道。
音乐课继续,同学们继续联系着。
“这样子的话合唱比赛就完蛋了吧,这不是必输无疑吗?”
北条京介听到和他站在一排的植野直花抱怨道,他对这个倒不在意,一個小学合唱比赛,可能只有小女生才会在意吧。
况且,输赢还不一定呢,至少北条京介是觉得西宫唱歌挺不错的。不过他没有说什么,也没做什么,他还在观察,等待。
很快到了下一节课,国语,老师依旧是班主任竹内。
这节课北条没办法睡觉了,因为竹内正在叫同学轮流朗读课文,现在已经轮到植野直花了。
“我没有错,所以我绝对不会道歉……”
“什么啊,植野你那语气是怎么回事?”
竹内用严厉的语气说道,接着,虽然是问句,可是他并没有想要植野直花解释,更没有想要教她正确的朗读方式。
“算了,你不用读了,下一个。”竹内不耐的说道,眼睛甚至没有看植野直花一眼,只是盯着手里的课本。
“混蛋四眼!”植野直花愤愤不平的坐下。
北条看得有趣,这个班主任说是人渣有点过分,但绝对是一个差劲的老师,教学能力差劲,师德也很离谱。
植野直花并不是故意搞怪的朗读,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该怎么读。一般老师的话,就算批评,之后也肯定会纠正一下正确的读法,哪会像竹内这样只是单纯的为了抱怨而训斥。
“西宫”竹内点了下一个同学的名字。
虽然还在生气,但是植野直花还是赶紧拍了拍西宫硝子的肩膀,提醒她老师叫她朗读了。
植野直花的动作很快,北条京介都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叫了西宫硝子。
西宫硝子站了起来,用有些怪异的强调朗读起来,北条京介仔细听了一下,发现还是勉强能听懂的。
竹内也没有说什么,在西宫硝子朗读完之后说了一句好。
“真的假的?”
对于竹内的区别相待,植野直花不满的低估一声。
看到这,北条京介又不确定她是否会变成西宫的朋友了,在小孩子的世界里,说不定就因为竹内的这么一个小动作,就造成两个小孩之间的裂痕。
“下一个,石田。”
站起来的石田将也注意到了植野直花的不满,于是。
“瓦力瓦力哇哩……”
没错,这个坏小子怪里怪气的模仿起西宫硝子说话。
班里的同学顿时哄笑起来,西宫硝子则迷糊的左右张望,试图搞懂同学们在笑什么。
北条京介的脸色阴沉下来,就算不为了奖励,他也不能容忍这种行为,模仿残障人士这种事已经超出小孩子恶作剧的范畴了。
“石田,别胡闹,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
竹内不轻不重的说了石田将也一声,甚至还没有刚刚对植野直花来的严厉。
“好的。”
石田将也满不在乎的回答,他知道,到了办公室以后竹内顶多只会说一句,这是不好的行为,然后就没其他了。
可是北条京介接受不了,竹内要叫下一个同学接着朗读的时候,他就直接站了起来。
“老师,石田将也同学可能是智力有问题,不赶紧把他送到医院检查一下吗?”
“好了,坐下吧北条,下课后我会好好教育石田的。”
对于北条京介,竹内的态度大有不同,不止因为北条京介的成绩是班上的第一名,更因为之前因为这小孩发生的一系列噩梦般的事情。
“竹内老师!这种事情必须严肃对待,这是校园霸凌!”
“北条,没那么严重,你先坐下。”
校园霸凌四个字一出,竹内只感觉脑子一下开始疼起来。
“不行,现在就解决,让石田将也给西宫同学道歉!”
北条京介寸步不让,竹内这种人就喜欢和稀泥打马虎。如果现在不做出惩罚的话,过后石田将也那些小混蛋只会因为没有了顾忌而变本加厉。
竹内抬起手捏了捏晴明穴,只感觉头疼的厉害。
“西宫硝子,石田将也跟我一起出来。”
“老师,我也要一起。”
“伱来干什么……算了,你爱来就来吧。”
竹内其实是那种人人羡慕的薪水小偷,每天对于学校里的事都是得过且过,能敷衍就敷衍。
像这种班上同学被欺负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但是他都只是下课后把欺负人的小孩带到办公室不痛不痒的说两句。
过后如果被欺负的小孩家长找来学校的话,他就直接把欺负人的小孩推出来,推卸责任说他已经仿佛教导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