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清晨的丛林里到处都挂着白色的雾气,暴雨早已在夜里停了,整个世界就像是被清洗过了一样干净,不知名的鸟类在丛林上空飞来飞去,发出各种鸣叫声。
徐川早就醒了,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边的女人紧紧的靠在自己身上,低下头看着武薇,几缕黑色的头发粘在她的脸颊上。
伸出手帮她拨弄到耳后,心里想着一会她醒过来之后要说点什么,总不能问她玩得开不开心不是。
这就是徐川从不找认识的人下手的原因,太熟了很难做到提起裤子不认人。
从这一点来说,他应该不算是渣男,因为渣男怎么可能纠结这些。
武薇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徐川知道她也醒了,应该也是和自己一样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
“嗯~”,一声轻吟从她紧咬着的嘴唇中泄出,耳边传来徐川的轻笑声。
恼羞成怒的武薇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恶劣的男人,用力按住他正在作恶的手,“要死了你。”
徐川眼神微暗,他用了百分之两百的自制力才克制住某种冲动,因为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爬下床,站在床边,只能装作无视床单下的躯体,“起床吧,没准那几个雇佣兵要出发了。”
武薇慵懒的在简陋的床上坐起来,徐川从地上捡起武薇的衣服,扔到她的头上,这女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情,让他有点忍不住想放弃去找那几个志愿者了。
果然女人只会影响自己拔枪的速度,这句话~,简直就是放屁啊。
武薇拉下头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张了张嘴却也最终什么都没说,既然教会已经找了人,她其实已经有点不想让徐川去了,毕竟是这么危险的事。
不过她知道这个人的性格,已经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狗男女,不是,徐川和武薇两个人终于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志愿者营地,那五个雇佣兵已经整装待发,教会的牧师亚瑟马什已经回来,算是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带那支教会队伍去北方的船主已经答应了带他们去目的地,有了这个人的帮忙,虽然不能保证找到人,不过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当徐川在江边看到额头上绑着布条的船主,几乎没有一点吃惊,他都见过T800了,兰博算什么。
现在的问题就是,剧情被改变到了什么程度,如果只是面甸政府军,那倒是简单了,只是按照经验很可能不会这么简单。
几个人把装备搬上船,时间紧迫不能再耽误了,简陋的渔船缓缓的驶向江心,武薇一脸不舍的和徐川招着手,而徐川完全没搭理她。
简丽珊一脸八卦的表情看着同伴,武薇站在一旁傻笑的样子已经维持了半个小时,看来这一夜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至于是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还猜不到呢,哎,这实在是完全没想到事情啊。
“喂,你差不多了吧,那张桌子你已经擦了很多遍了。”,简丽珊实在是受不了了。
“啊?怎么了?”,武薇看着面带戏谑的简丽珊如梦初醒,“哦,抱歉,我走神了。”
“你这不是走神,你这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简丽珊精准的做了总结,趁着现在还没有病人,站起来把武薇推出帐篷,“好了,你现在去洗漱,然后去屋里休息一下,这里的事情不用你了。”
“喂,不用赶我走吧。”
“哈。”,简丽珊笑了笑,凑到她的耳边,“小薇啊,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是个人都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
武薇脸上瞬间红了,‘没有这么明显吧。’,看着她的样子简丽珊咯咯直笑,把她送回自己的住所,“好了,睡一觉,吃点东西,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明白了。”,武薇有点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的状态会影响到工作效率,这里的人手从来就没有够过,几乎每个人都是当几个人用,简丽珊说的对,她要尽快调整自己才行。
‘还不是因为那个混蛋。’,洗漱完的武薇换好了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这里的条件也比较简陋,不过怎么都比那个村子里的高脚屋要强多了。
从来不知道这种事情竟然会这么累人,精神和身体全都异常疲惫的武薇几乎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就在武薇在梦里骂着徐川的时候,他正在船上和那几个雇佣兵套关系,这几个雇佣兵很意外,他们都是这个行业的老人了,是不是这个行业的人,几句话就能听出来。
而面前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亚洲人,竟然是从业多年的老手,这件事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就算是兰博也不得不承认看走眼了,徐川的打扮实在就是一个出来旅游的大学生嘛。
《控卫在此》
这让这些雇佣兵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毕竟谁都不想在这种高风险地区,去照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那可是会死人的。
他们要顺着这条河道驶入萨尔温江,然后一路向北。
萨尔温江在华夏称为怒江,发源于唐古拉山脉,经保山、临沧流入面甸,自北向南注入马达班海湾,面甸境内的河道长度差不多一千六百多公里。
到达目的地至少需要一天半的时间,五名雇佣兵分别来自、美利坚、大嘤还有棒子,这种临时凑出来的阵容里竟然有一个SAS和SBS,倒是让人吃惊。
徐川很想问问他们认识约翰.普来斯吗,一直在驾船的约翰.兰博一脸的澹然,一言不发的看着几个雇佣兵在那里吵吵嚷嚷。
“看看这个该死的地方,只有TMD猴子,才会住在这里。”,这个小队的临时领队,光头的嘤国老看起来脾气非常暴躁。
这个形容词让船上兰博的助手,两个听得懂英语的当地人,脸色可不怎么好。
“路易斯,别再说这些屁话。”,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棒子骂道,这句话算是把他也骂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