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哈哈,那么强的吗......”
“真的有点痛啊.......你啊,真的是个过分的人啊。”
荒芜的人生消散,大蛇的虚影也消失,左村喘着粗气,重新睁开了眼睛。
这样的战斗——
真的还能称之为战斗吗?
左村的身体猛地一跨,单膝跪在了地上,用鹤翮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才没有完全倒下。
雀之势......对自己灵基的代价,果然还是......太大了啊。
但......
那又如何呢?
自己已经赢了。
“这样也挺好的啊......”
酒吞童子的嘴角带着血液,惨笑着喃喃自语。
“恶鬼胜利的物语,想必......也没什么人愿意听吧?”
“啊啊,好痛好痛......已经,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疼痛了呢......”
酒吞童子的手在自己的胸口揉了揉。
那里——全是血液。
左村的剑在那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口——而且,她也懒得去让自己愈合了。
一个巨大的洞口,那个地方本来该存在着一颗心脏,或者说一颗灵核的,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生命也已经进入到了倒计时,不知道为什么还停留在这里。
——她还在挣扎。
虽然不知道为何还在挣扎。
“啊......”
她还在笑着。
“已经,努力过了哦?”
哗啦......
挣扎终究是存在限度的。
恶鬼的身体向后仰倒去,在倒下的过程之中化作了金色的粒子飘散。
“酒吞童子......小姐......”
藤丸立香看着酒吞童子消散,心中不知为何感觉有些难受。
虽然说......在几个小时之前酒吞童子还将自己的爪子在她的肚子里搅来搅去的。
话说酒吞童子小姐在那个时候,是对我的魔术回路,做了什么吗?
另一边——
“难以理解。”
源赖光的脸上带着麻木和意外。
“本该挡下的刀,现在居然会让我如此的疼痛。”
“明神切村正的力量......不,果然还是你自己的力量吗?”
“宫本武藏。”
她的眼睛锁定在武藏的身上,似乎是询问——也似乎是其他的什么。
“......嗯,虽然胤舜阁下那个时候没有理解,但你们不一样。”
“练不成熟的我都能够肃清的宿业的沉淀,要是练这都斩不断,那我干脆也别当什么剑客了。”
“虽然说我现在还没办法做到左村先生的那种程度——但我要谢谢你,黑绳地狱。”
“多亏了你——我才找到了,斩断宿业的感觉。”
“唔——唔——”
鲜血,从源赖光的嘴角流了出来。
但虽然已经受到了致命伤——
源赖光却还在笑。
“这道谢......真是讽刺至极。”
“其实只不过是你善自开眼,所以才学会了吧?”
“啊啊,但是,为何?为何身为从者的我,会输给**凡胎的你呢?”
源赖光叹息着。
“因为你是个将军吧?在一对一的对决上——不。”
“或许是因为我已经遇见了超越你的剑技吧。”
“你比我强,但我知道什么样的人比你更强。”
武藏看了一眼手中的明神切村正,笑了笑。
“既然如此,我就已经没有输给你的余地了,因为我应该超越的存在,还在更前方。”
“哈——何等傲慢。”
源赖光轻轻摇了摇头。
“因为存在比我更加可憎的存在,所以我就算不上是敌人吗?”
“啊啊,但是......武士,不是就是这个样子吗?你这家伙,还真是像男人一样不服输呢。”
“真是,羡慕呢......对我来说,当时根本就不存在能够让我如此思慕的劲敌。”
“这个时代的剑士真是有趣,每一个都强如怪物呢。”
说着,她看了看武藏,又看了看左村。
“还有——你。”
源赖光看向了后面藤丸立香。
“嗯?”
藤丸立香歪了歪头。
“你——是叫藤丸立香对吧?”
源赖光问道。
说着,她用手背擦掉了自己嘴角的血液。
和酒吞童子一样,她也在挣扎着,在强撑着。
“从名为迦勒底的异国他乡漂流到此处的御主。”
“我是,你要说什么?”
藤丸立香并没有从源赖光的身上感受到哪怕一丝的而已。
源赖光突然笑了笑。
“那些孩子们,就在那边的祠堂之中。”
“拜托你们,将他们送到他们的娘亲身边了。”
“众合地狱——酒吞童子虽然那样的吹嘘着,但实际上孩子们丝毫都没有受伤,我啊.......是不可能做出来杀害孩子的这种事的......”
“我一定是......坏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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