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教会的主体部分坍塌了。
言峰璃正只有一半身体还留在外面。
言峰绮礼对自己父亲的死,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如果一定要死,希望是自己杀死”?
那种想法,已经不会再存在了。
将教会方面的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言峰绮礼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他已经从这次的圣杯战争之中被淘汰了。
所以他居住的地点,自然也不会是【据点】了。
只是普通的居所罢了。
站在门口,言峰绮礼张望着这间房间里的一切,有些恍然。
茶几上还摆放着两个酒碗,喝了一半的清酒被随意的放在地上,咖啡杯倒是只有一个。
餐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没关上,旁边还放着两张纸,上面好像是记录的某些东西,是左村留下的攻略数据。
“呀嘞呀嘞......”
房间里,有些乱。
言峰绮礼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这些东西从来都是整洁的。
将酒碗叠起来,扔到了厨房的水池里,而那半壶清酒,言峰绮礼犹豫了一下,暂且放到了餐桌上。
擦了擦桌子,再拿起自己装着咖啡豆的罐子,向着壁橱走去。
但走到壁橱前,言峰绮礼的脚步却停顿了一下。
壁橱之中,放着一张照片。
暂且将咖啡豆放到了旁边,言峰绮礼拿起了这张照片。
这是他和左村,在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之前,在京都大学拍的一张照片。
背景,正是左村自己的雕像。
左村的雕像眉目和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眺望着远方,注视着整个世界,整片天空。
和自己勾肩搭背的左村则是颇有一丝玩世不恭的身材,就是表情略有不爽的样子。
他好像是对自己的雕像略有不爽。
啊,想起来......岩手县的鹰落崖,那尊雕像......
坐到了笔记本电脑前,言峰绮礼查到了鹰落崖左村安诺纪念馆的官方电话。
拿出手机,言峰绮礼拨打了过去。
“您好?这里是鹰落崖左村安诺纪念馆。”
“您好,我想......捐献一座新的左村安诺雕像。”
“唉?”
和纪念馆的工作人员洽谈了一会,言峰绮礼挂断了电话。
左村,这个时候,我应该抱有什么样的心情呢?
他看着照片之中,左村的那副司马脸,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
抬起头,言峰绮礼再次愣了愣。
被他随手放在餐桌上的咖啡豆,和那半壶清酒摆在了一起。
咖啡,左村安诺最讨厌喝的东西。
清酒,左村安诺最喜欢喝的东西。
咖啡让人清醒,乱世不宜清醒,清醒的时候你就会意识到这个世界究竟有多么的糟糕,以及自己失去的究竟有多少。
左村从年轻的时候就喝酒,一直到死都在喝。
那么自己现在,该喝点什么呢?
言峰绮礼沉思了片刻,按照原计划,把咖啡豆收了起来,然后拿过来了洗干净的酒碗,给自己倒了一碗清酒,一仰头——
一饮而尽。
“这就是Assassin口中的,独酌吗?”
言峰绮礼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看着酒水中倒映的自己。
他以为自己看透了那名为左村安诺的一生。
但左村离去之后,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可能,实际上.......完全不了解那名为左村安诺的一生。
自己看到的,好像只是皮毛罢了。
“哈哈......”
想到这,他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轻轻摇头,再次将酒水一饮而尽。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传了过来。
言峰绮礼回过头瞥了一眼,放下酒碗,走过去打开了自己房屋的门。
站在门口的却是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言,言峰先生。”
眼睛有些发肿的韦伯·维尔维特带着自己的行李,站在言峰绮礼的门口。
“你是,Rider的御主,韦伯·维尔维特?”
言峰绮礼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意外。
“打扰您了。”
韦伯对着言峰绮礼微微鞠躬。
“Rider......我的王已经故去,现在圣杯战争还没有结束,我......”
他扭头看了一眼教会的方向,有些疑惑又有些......
“维尔维特先生应该是来寻求中立的教会方进行庇佑的吧,但......如你所见,很抱歉,现在的教会,已经自身难保了。”
虽然言峰璃正死去,言峰绮礼还在,但目前教会方确实是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言峰绮礼只能尽力维稳,但......想要真的反应过来,恐怕也需要一段时间。
“这......”
韦伯咂舌。
“话说回来,Rider也退场了啊。”
言峰绮礼的语气莫名。
“......是的。”
沉默片刻,韦伯点了点头。
“这场圣杯战争,还剩下两骑从者,Saber,和Ar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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