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er。”
索拉从暗处走了出来,找到了独自一人站在月光之下的迪尔姆德·奥迪那。
“索拉大人。”
迪尔姆德后退了一步,对着索拉微微欠身,以表示自己的敬重,脸上带着担忧的表情。
“御主他......”
他很担心肯尼斯的情况。
“肯尼斯已经脱离了危险哦。”
索拉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但姑且还是维持着自己身为魔术师的矜持。
“不过,身体状况可以被修复,但那些被破坏掉的魔术回路......”
她假惺惺的做出了一副可惜而悲伤的表情,轻轻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这样吗。”
迪尔姆德的脸上带着痛苦。
如果,如果我能早点赶到那里的话......
“Lancer,你不必为了肯尼斯而黯然神伤的。”
看着迪尔姆德表情,索拉的表情一肃,赶紧说道。
“你想想,在他出发前往Saber的据点的时候,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受到了这样的伤害,完全是因为自己不是吗?就算得到了现在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的。”
迪尔姆德呆住了。
他愣愣的转过了头,看向了索拉。
“索拉大人,你在说什么?”
“您为什么要如此评价御主,他......是您的未婚夫啊。”
索拉沉重的喘息了两口。
“我明白,抱歉,Lancer,我只是说出了一点气话罢了,毕竟那个时候的肯尼斯......你明明不该受到如此苛责的。”
她的话并没有在迪尔姆德这里争取到感谢。
迪尔姆德反而是有些警惕的再次后退了一步。
“错误的是我,就算御主苛责我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必须更加努力的为他争取胜利才可以,而索拉小姐您......”
“Lancer。”
索拉打断了迪尔姆德的话。
“肯尼斯他......已经无法再作为你的御主,继续圣杯战争了。”
“......什么?”
迪尔姆德愣住了。
索拉露出了自己的手背,两划令咒赫然正显现在她的手背上。
“就在刚刚......恢复了意识的肯尼斯已经自愿将自己的令咒转交给了我,从现在开始,我们将作为主从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追求胜利和圣杯,我......”
“不。”
迪尔姆德冷峻的声音,打断了索拉愈发激动的声音。
“唉?”
这次愣住的,换成了索拉。
“索拉大人,我——不会向您效忠。”
“这次现界,我迪尔姆德,只会效忠我的御主,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一人。”
“哪怕您是御主大人的未婚妻,也是一样。”
他的话语之中甚至带着冷意。
说完,他就转过了身去。
“不,Lancer!”
索拉被迪尔姆德的态度吓到了,顿时惊叫了一声。
“我也是为了肯尼斯而战的啊!”
“Lancer,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
迪尔姆德听着索拉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长叹了一声,最终还是转过了身体,看着索拉。
“只有我们胜利,肯尼斯才能够恢复原样不是吗?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甚至连下地行走都做不到,想要让他恢复到以前的水平,无论魔术还是身体,我们都要拿到最终的圣杯不是吗?”
索拉的眼中带着泪花,和迪尔姆德对视着。
迪尔姆德从索拉的眼中看到了什么?
委屈,痛苦,以及......愤怒?
为什么一定要肯尼斯才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肯尼斯能够给予你的,只有斥责和奚落,而我,身为女人能给你的——
“那请您发誓。”
迪尔姆德不清楚索拉在想什么,但不妨碍他清楚索拉的目的是什么。
“请您——作为肯尼斯大人的妻子而发誓。”
“您不会行事不忠于自己丈夫的事情,您会为了您丈夫的尊严而战斗,绝不反叛。”
“只有这样,我才会和您一起去追求胜利。”
索拉听着迪尔姆德的话愣了愣,随即就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虽然发誓的内容让她很难堪,她的所有几乎都被迪尔姆德看透了,但她依旧陷入了狂喜之中。
至少,这样能够让迪尔姆德听从她的命令了——不是吗?
“我,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作为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的妻子,发誓一定不会行事不忠于我丈夫的事情,我会为了我丈夫肯尼斯的尊严而战,绝对不会反叛。”
“如若背叛,请让我死相凄惨,永堕地狱,再没有哪怕一丝能够追求根源的可能性。”
她的誓言相当有力量,对魔术师来说,这样的誓言已经是最恐怖的誓言了。
看着索拉的眼睛,迪尔姆德总算是恢复了平静。
他缓缓的对着索拉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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