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那努看着瞪大眼睛气势很足的南舍,长长的叹了口气。
将那板砖一样的,写着肉麻情书的泥板放到了南舍的面前,安那努看着南舍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南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意思。”安那努耸了耸肩,“上次我就说过了吧。”
“我可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
“是因为我是神,而你是天之匙吗?”南舍从水里钻了出来,坐在水面上都着嘴看着安那努。
“种族什么的,那种东西我根本不会在意,因为我知道哪怕是一个混蛋的种族,比如你们神,也是会有那么几个不合群的,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格外顺眼的家伙,更何况我才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安那努自嘲的笑了笑,“天之匙......只是一滩泥而已。”
“......当着我的面这么说神真的好吗?”南舍看上去有点无语的样子,“我多多少少也算是一名阿努纳奇的神哎。”
“......无所谓。”安那努翻了个白眼,“我想表达的意思只不过是我作为或许是这个世界上种群最为稀少的人之一,并不是很在意种族之别。”
“事实上,如果我想的话,我几乎可以和任何种族结合,上到你们神明,下到一粒真菌。”
“而且我还能顺利的诞下子代,无视你们的性别。”
南舍完全被安那努的这番言论震惊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有些崩溃的大喊:“你不要在一个喜欢你的女神面前说这些啊!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啊!
”
“而且你的伦理观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是你顶着这张脸该说出来的吗!”
安那努用一种极其平静的眼神看着南舍的眼睛。
“伦理观念这种东西,你们神真的有资格说我吗?”
南舍:......
这个问题,南舍该怎么回答呢......
那不重要。
安那努站了起来,转过了身,不打算继续磨蹭下去了。
“你等等。”
南舍还有些不死心的喊住了安那努。
“这算什么?拒绝?”
“你这次甚至没有给我一个具体的答桉。”
“我觉得你不需要那种东西。”安那努侧过了脸,眼睛却没有停在南舍的身上,而是微微垂下,“毕竟,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拒绝你不是吗?”
“我——”南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安那努叹了口气。
“我要去冥界了。”
“......什么?你要去哪里?”南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安那努。
安那努砸吧了一下嘴。
怎么每个人都要解释一遍,好烦啊......
“多的我就不说了,你也没法阻止我,我又必须要去的理由,就这样,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那就等我回来再说吧。”
说完,安那努就快速的飞走了,留下了一脸茫然无措的南舍,心急如焚。
安,安那努要去冥界——?
南舍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自己的手。
他要去冥界的话,我——
......
吉尔加美什并没有在王座上坐着,现在他正一个人站在乌鲁克的城墙上,眺望着那片因为安那努的袭来,而乱七八糟的一片荒原。
当时,还未获得知性的安那努差点活生生的把吉尔加美什打死,而现在......
金色的涟漪出现,吉尔加美什拿出了天之匙和天之锁,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将天之锁缠绕在天之匙上,吉尔加美什神色复杂的将自己的神力注入到了其中。
嗡——
一瞬间,吉尔加美什便感觉到了一股澎湃的力量从一体化的锁匙之中传了出来,反馈到了自身之中,以他的半神之躯,竟然险些有一种“要被撑爆”的感觉。
他深呼吸了两口,将那种感觉抚平,然后尝试着向前,向着那片荒原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
一个巨大的金色涟漪出现在了半空中,然后,一根至少有数人合抱粗细的黄金色锁链从中探出,轰击在了地面上,然后,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这便是天之锁的用法,也就是所谓的,束缚......
吉尔加美什念头微动,金色的锁链化作魔力分子消失不见。
他又伸出了另一只手,对着空处一握。
黄金色天之匙碎片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而在魔力的催动之下,纯粹的魔力化作了咆孝,向着荒原轰击了出去,在大地之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痕迹。
这便是天之匙的用法,也就是所谓的,解放......
看着手中的天之匙,吉尔加美什想起了当初安那努的用法。
好像是将天之匙的碎片,插进自己的心脏来着......?
那样的话,就会完全解放自己的魔力,到时候......
吉尔加美什停止了自己的思考,也没有去尝试。
死肯定是不会死的,但......
有些东西,就是不能去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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