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听沈爅卿说是想听自己声音了,谢弥思索两秒后抬起对讲机按下开关。
深呼吸一口气,张嘴。
“勇敢勇敢我的朋友!”
“就算明天没有彩虹!”
“阳光总会在风雨后!”
“照在心里那片天空——噢噢~”
【想听的不是这个声音啊!!】
【自己人,别开腔】
【叽里咕噜的唱什么呢?听不懂,想亲】
【上课戴着耳机看呢,老谢一开嗓路过的老师都吓一跳】
安静的洞穴里魔音贯耳,郁今澈宛若宕机般的沉默,摄影师也陶醉(tOngkU)的聆听着。
直到一曲结束,对讲机那头才响起男人好听的声音。
“好听,爱听。”
那头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是赖冰璇惊慌失措的声音。
“喂,沈爅卿,你刚刚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歌!那调子很奇怪,不像是正常人的腔调,像……像在招魂!”
“这洞里不对劲!快!快叫节目组来接我们——”
对讲机这头的谢弥憨批挠头。
说的该不会是她吧?
那头的沈爅卿都快笑抽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解释道:
“这是谢老师的声音。”
那头沉默了片刻,响起赖冰璇的疑问句。
“谢弥为什么要招魂?”
“她在唱歌。”
“唱招魂歌?”
“普通的歌。”
【受不了了,好诡异的对话,我要笑撅过去了】
【《不像正常人的腔调》《像招魂》《谢弥为什么要招魂》】
【赖姐的攻击性还是太强了哈哈哈哈】
‘滴。’
在谢弥认真思考自己唱的调子和原曲有什么不同的时候,郁今澈忽而伸出手拿过了她手中的对讲机。
并按下了切换频道的按键。
沈爅卿和赖冰璇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周围又重新安静下来。
“姐姐,既然和我待在一起,就应该专注彼此,不是吗?”
微弱的光线下,郁今澈温顺的笑脸被一半阴影覆盖,“还是暂时不要和别人交流……”
‘咔哒。’
对讲机里突然又响起沈爅卿的声音。
“换频道了?”
郁今澈:“?”
【郁今澈:不是哥们你追着杀啊?】
【刚想说今澈弟弟刚刚的样子有点病娇,老沈的声音就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老沈:哪怕不在一队也要跟老婆交流】
【能对老谢的歌声说出‘好听爱听’的人,有这样的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滴。’
郁今澈微微蹙眉,再次按下更换频道的按键。
‘咔哒。’
沈爅卿:“你好。”
郁今澈不信邪,又换。
‘滴。’
‘咔哒。’
这次甚至是秒被追上。
沈爅卿:“嗨。”
郁今澈手一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里的对讲机直接掉了出去。
他们所处的地形本就复杂,对讲机掉进黑暗中,只听见渐行渐远的砰砰几声,便再也听不到声音。
“啊……”
郁今澈眨巴着眼,一脸无辜,“对讲机不小心掉了,看样子应该是掉进下面的洞窟里了。”
全程没有阻止他的谢弥这会也淡定极了。
“没事啊,反正那是你的对讲机。”
郁今澈一愣,就见谢弥从兜里掏出另一支,“我的在这呢。”
“……”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今澈弟弟以后出了社会发现全是好人】
随着探险的深入,每支小队都探索到了地下的领域,自然光线彻底隔绝,连直播间里的画面都只能透过嘉宾头上的照灯依稀看见。
对讲机里一直有交流声。
邱承晔:“都走了这么久了,哪里有什么宝物,节目组是不是在整我们?”
许霜绒:“我们刚刚偶遇了副导演的队伍,他们也在认真寻找,应该不是整蛊。”
赖冰璇:“我怎么总听到奇怪的声音?”
邱承晔:“你别一惊一乍的吓人好吗,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声……啊啊啊啊蝙蝠蝙蝠蝙——滋滋滋啦啦。”
过了一会儿,柳沃星无语的声音才响起。
“邱先生,那是你比划手势时的影子,不是蝙蝠,这里没有蝙蝠。”
赖冰璇立马嘲笑,“别一惊一乍的好吗?真怂。”
对讲机里传出的信息大多是没什么用的,谢弥一边听相声似的听着,一边往前方探索。
好在很快,终于有人出现了进展。
沈爅卿:“找到一个贴有节目组lOgO的宝箱,不过里面是空的,应该是干扰项。”
“宝箱长什么样子?”谢弥问。
“巴掌大小,箱身有淡绿色荧光,在黑暗中很显眼。”
“欧了。”
终于得到一个有用的线索,谢弥也有了头绪,匍匐前进的更加卖力。
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姐姐,等我。”
回头一看,郁今澈和摄影师不知何时已经被甩在后面。
昏暗的环境和复杂的地形令人在这里行动时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的摸索。
再加上郁今澈怕黑,对讲机还丢了,没有队友们的声音壮胆,行动起来便更加拘束。
谁料这谢弥跟回家了似的,又是匍匐又是攀爬又是滑铲的,不知道的以为她打小就住这。
郁今澈艰难的从洞口钻出来,这才跟上了谢弥。
谢弥却看着他的身后疑惑的问:“摄影师呢?”
“嗯?”
郁今澈不解的回头,见身后空荡荡一片,顿时为难起来,“摄影师好像没跟上来,我们似乎走丢了。”
“走丢了?”
谢弥眯起眸子,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他刚刚还在你旁边吧,就在钻过这个洞口之前。”
“难道是迷路了吗。”郁今澈转过头来,嘴角竟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那么,为了防止走丢,姐姐就和我一起在这里等待救援吧。”
谢弥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笑了。
“郁今澈,你费尽心思要跟我独处,应该是有话想跟我说吧。”
“嗯?”郁今澈歪头眨了眨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似乎是想等谢弥继续往下说。
谢弥也懒得跟他玩猜谜语的游戏,直接摊了牌,大喇喇的往地上一坐。
“你这么怕黑,明明可以安排四人一组或者干脆全员一起行动的,却顶着恐惧都要单独和我一起走,甚至不惜甩开了唯一的摄影师。”
“这么处心积虑的做了这一切,难道不是有什么不能在镜头前说的话要单独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