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突然,被谁推了一下,接着有几个小战士,把白微推出走廊,推到医院的大门口。
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白微蹲在地上,再次感觉无助和无奈。
“白微,你回家吧。”
“于医生让我来告诉你,他会保护宋团长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微抬起头,看见了每天给宋祈年打针吃药的美小护——肖丽。
她被肖丽从地上扶起来,怔怔地看着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儿。
来不及欣赏,肖丽浑身散发的青春气息,柔声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话一出口,感觉不妥,这不是对于医生产生质疑吗?
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那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肖丽好像对白微的质疑,毫不在乎,也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她把嘴巴贴在白微的耳边,小声地说道:“你要相信于医生,他是一个大好人。”
“我相信。”
白微点点头,笃定地说道。
她比谁都知道,宋祈年自从被立案审查后,都是于医生在保护他,其他人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靠不了近前。
“既然相信,你回家吧。”
“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要两败俱伤。”
肖丽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拿出一包药,递给白微,接着说道:“这是于医生,自己配置的药,他给宋团长吃了,效果挺好的。”
“你拿着回家吃,能尽快地恢复肝脏组织。”
白微接过肖丽递过来的药,感激的不要不要的,眼泪顺着脸颊,不争气地流下来。
之前所有的坚强,被于医生和肖丽感动得,顷刻瓦解,瞬间崩塌了。
“谢谢。”
白微不会说别的了,只能说声谢谢。
她和宋祈年的一切,都寄托在于诚然医生的身上了。
虽然她不知道于医生的家世背景,但觉得于医生是好人,能顶住压力,不让那些人把宋祈年带走,就是一生一世的大贵人。
“赶紧走吧,回家后窑一小勺,温开水服下。”
肖丽说完之后,看着白微站在原地还在愣神,接着说道:“放心服下,于医生配置的药,这副药主要成分是灵芝,恢复肝脏有奇效。”
“谢谢。”
白微再次说了一声谢谢,她看着肖丽的背影,泪水再次如决堤的堤坝,一泻千里了。
宋祈年躺在病床上,吃着美小护喂的皮蛋瘦肉粥,他微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下。
白微被赶走了,那抗争的呐喊,震撼着宋祈年的心灵,他这个铁骨铮铮的硬汉,面对小娇妻的哭喊,心里的防线彻底的被摧毁了,心碎一地。
他要大口地吃饭,让自己强壮起来,才能迎接狂风暴雨。
“我说过了,你们问话可以,不可以对我的病人动粗。”
于诚然站在病床旁,没有表情地对吴德说道。
“我们只是奉命,审理案件,不会动粗的。”
吴德抬起被白纱布捆绑的右手,对管床医生于诚然说道。
他不得不妥协,面对咄咄逼人的年轻医生,他现在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已经给霍首长打电话了,下面怎么做,他要听指示。
“这样就好,不然大家都不好看。”
“我是一名医生,医生的职责救死扶伤,实行人道主义。”
……
于诚然一字一顿地,背诵着走进医科大学,站在白求恩的塑像前,举起右手说过的誓言。
吴德没有什么文化,他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医生的誓言,和他站在军旗下,刚刚走进部队的誓言差不多,才知道医生这个职业,为何神圣了。
他这个小小的连长,是不能挑战的。
他点头哈腰,微笑地说道:“你放心吧,我只是询问,不能做出出格的事儿。”
“你问吧。”
……
于医生丢下三个字,朝着门外走去,他安排肖丽留在这里,一边照顾宋祈年,一边遇见突发事情,按救治的铃声。
他要把现在发生的事情,告诉父亲,请求父亲帮助宋祈年。
走进医生的办公室,他看看门外,见没有其他人,拿起电话,打了一个专线。
“爸,他们又来了,这次来的人很多。”
“我好像挡不住了。”
……
于诚然焦急地说道。
“不要着急,他们不敢提人,领导班子,已经找霍部长谈话了。”
“现在,正在谈话中。”
电话那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顺着看不见的声波,传入到于诚然的耳朵里。
他听了老爹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如打了一针强心剂,马上精神了。
“不打扰你的工作,我挂了。”
于诚然知道父亲,出手帮助宋祈年,那颗曾经狂跳的心,现在恢复正常,人也淡定了。
白微手里拿着肖丽给的药,她用手擦擦脸上的泪痕,站在马路旁,回望第一人民医院,还是不忍离去。
她不走,就是睡在马路上,也见不到宋祈年,最后还是一咬牙,一跺脚,朝着斑马线走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感觉每走一步,都距离宋祈年远一步,真怕和心爱的人永别了。
想到此,眼泪再次喷涌出来,引来路人回头看。
“嫂子,我刚刚给培训班的同学,上完物理课,要去医院看望哥哥。”
宋祈福迎面走来,白微没有看见,她的肩膀被小叔子抓住,才反应过来。
她抬头看着宋祈福,哭着说道:“这一劫,好像躲不过了,你哥又被提审了。”
“而且,来的人比昨天多。”
……
宋祈福面对这样的局面,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只能拍拍嫂子的肩膀,安慰白微。
“……”
他张开嘴巴,刚想说,去找安华,安华的父亲有一定的权利。
突然感觉这个想法太小儿科了,军区的司令员都管不了此事,别提安华的父亲了。
安华父亲的权利,他们是仰望的,但在霍家的面前,那是不值得一提。
想到此,他把张开的嘴巴闭上,感觉说什么都是废话,都不能帮助哥哥。
现在唯一能办的,就是带嫂子回家,让白微休息。
“嫂子,咱们回家吧,芳芳给你做了馄饨,等你到家下锅呢。”
宋祈福终于说出一句,安慰白微的话,但他感觉说出的话,那么的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