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宋祈年从前线回来后,军区决定给宋祈年,重新派一个勤务兵,也就是在乌蒙山,称呼的警卫员。
他的名字叫王红军,是一个军人的后代,自从跟了宋祈年之后,那是尽心尽力。
现在看着宋团长,咳嗽得那么厉害,不顾一切,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恳求医生救救宋祈年。
“你不要着急,我们正在研究手术方案。”
医生见王红军闯了进来,没有发火,心平气和对他说道。
“明白。”
“不过要快,宋团长咳得厉害,脸色憋得如猪肝了。”
王红军不想就这么离去,他必须用最简练的语言,阐述宋祈年的病情。
“我们过去看看。”
医生才感觉问题的严重性,给宋祈年做手术不能等了。
他对王红军说道。
于是,几个专家随着医生,走进宋祈年的病房。
宋祈年还在不停地咳嗽,一个专家说道:“不能等了,他如此的咳嗽,碎子弹壳,会随着剧烈的震动,改变方向。”
“我们准备准备,给他做手术。”
另外几个专家,还有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点点头,表示同意。
接着,美小护给宋祈年打了一针镇静剂,然后,推着宋祈年走出病房,朝着手术室走去。
似曾相识的一幕,出现在白微的面前,她不知道自己受了伤,被推进手术时的情景,也不知道宋祈年,见自己被推进手术室,是什么心情。
现在,重现那一幕,只是换了观看的人。
白微的心都快碎了,她担心心爱的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也担心,医生的医术,还担心七十年代的各种仪器。
手术室的灯光亮了,白微和王红军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等待宋祈年被推出来。
无论是今世,还是前世,手术的门口,永远没有什么长椅,可以供家属休息用。
有长椅的情景,都是电影或者电视剧中出现的。
这些,白微比谁都了解。
她站累了,蹲在地上,泪水如泉涌一般,从眼睛里涌出来,滴落在地上,淋湿一片。
“微微,姐。”
“你回病房休息,这里有我呢。”
勤务兵王红军,知道白微刚刚拆了线,还在恢复期,不能太劳累了,也不能伤心过度。
他蹲在地上,对白微说道。
“我不能休息,要在这里等宋祈年。”
“小王,你回去休息吧,接下来,需要你陪护。”
……
白微没有抬头,她泪眼婆娑地对王红军说道。
“我不累。”
“您刚刚动了手术,还伤了肝脏,还是去病房休息吧。”
王红军哪能走,他不能躺在病床上休息,让白微蹲在这里伤心流泪。
他知道今天的情况特殊,只是来检查身体,宋团长却进了手术室。
宋家的人,除了白微,没有人知道,宋祈年正在接受手术治疗。
这个时候,正是用人的时候,他岂能离开。
“好吧,咱们一起等。”
白微哽咽地对王红军说道。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飞逝,不知不觉,四个小时过去了,就在白微等得快崩溃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推开了。
医生摘掉口罩,对白微说道:“手术很成功,这是取出来的弹片。”
“弹片比笔尖大呀,难怪宋祈年,咳嗽得那么厉害。”
白微接过医生递过来的弹片,看了又看,她惊讶胸片呈现的阴影,没有实际的弹片大。
“这个不奇怪,仪器的检测和取出的弹片,是有误差的。”
“各种因素的阻碍,有的时候,误差还是很大的。”
……
医生不想用医学术语和白微交谈,只是说出一些白微能听懂的话,说明子弹壳,已经取出来了。
他不知道宋祈年这些日子,承受多大的痛苦,碎弹片卡在肺子里,那是怎样的煎熬?
才知道,没有什么岁月静好,是那些军人们,为我们负重前行。
这些是心里话,医生没有说出来,但白微能看出来,医生的态度和之前大不一样,有了敬畏之心。
哗楞楞。
手术室的门推开了,美小护推着宋祈年从里面走出来。
宋祈年躺在病床上,在麻药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的,好像还没有醒。
“老宋,同志。”
“你感觉怎么样?”
……
白微见宋祈年被美小护推了出来,她忙扑倒病床上,呼喊着爱人的名字,并询问昏迷不醒的宋祈年。
“你呼唤他,是对的。”
“跟着小护士,去病房吧。”
麻醉师还是那个麻醉师,只是给不同的人做麻醉。
他依稀记得,前些日子,给白微做麻醉,才过几天,就成了白微的爱人的麻醉师。
他摇摇头,感觉不可思议,也觉得他们夫妻二人,值得尊敬。
妻子是因为救同学受了伤,丈夫为了保家卫国,在战场上负了伤,他们都是最可爱的人。
同时也印证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白微站在病房里,看着医生护士,还有麻醉师,一起呼唤宋祈年!
她被唤醒的那一幕,浮现在眼前。
才知道麻药还有致幻的作用,挺可怕的。
扑倒宋祈年的身边,大声地呼喊:“宋祈年,你这混蛋,赶紧起来。”
“你不能继续睡啊。”
众人见白微哭的厉害,喊得嗓子都劈叉了,才深刻地了解,什么是夫妻情深了,美小护动容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医生曾铁石一般的心肠,被白微感动了,他对白微说道:“你不要太激动,刚刚做过手术。”
“宋团长醒来后,就不会咳嗽了。”
……
白微听医生,说着感人的话,她对医生说道:“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们能做的,就是减轻宋团长的痛苦,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
医生接过白微的话茬,把感激军人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白微听医生说的话,她感觉宋祈年付出的一切,值得了。
同时,也为自己是宋祈年的妻子,感觉骄傲和自豪。
宋祈年终于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白微哭的如泪人似的,忙伸出手,擦去白微脸上的泪痕。
声音嘶哑地说道:“你怕了,怕和我回家种田。”
“我不怕。”
白微抬起头,对宋祈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