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葛某不是将士,就在不久前,都督已经命我为平寇将军,总督永州府兵事了。”
葛嶷看着夏侯昇回道,看着周围众人脸上惊讶的表情,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平寇将军?哼!此间又无战事,葛都督哪里来的权力私自任命五品将军的权力?还望葛公子请都督出来明言,若无朝廷公文,我等可不会承认。”
葛耀虽然是永州都督,掌管永州的官员任免权力,但是平寇将军可不是随便能够封赏的职务。
《新秦法》有规定,非战时一州都督无权任命军中实权职位,平寇将军虽然只是五品,但是其有召集士兵平定匪寇的职责,是可以自己征募士兵的。
葛嶷的话在夏侯昇听来就是无稽之谈,他认为葛耀不可能做出这种无脑的决定,因此想要让葛聪将葛耀请出来当面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
“我父亲病重,此乃他示意之下亲自签发的公文,诸位可以相互传看。另外我接到情报,晋国秦州都督孟和将要南下攻取元关,此乃非常时刻,诸位当同心协力抗敌,不可因一点小事坏了国家大计。平寇将军有大才,诸位今后便知。”
葛聪早有准备,他拿出一纸任命书,众人观看,确实是葛耀的亲笔签名。
“这...都督病重,还望公子能够让我等亲眼见都督一面。”
夏侯昇看着上面的签名,确实是葛耀的笔迹不错。
但是这件事情就怪在它不仅不合逻辑,而且以葛耀的性格,对方绝对不是一个私自做决定之人,就算是当下情况紧急,也应该召集都督府官员商讨才对。
尤其是他看着葛嶷那个样子,心里就来气,两人之前就有过过节,葛耀还因此事训斥过葛嶷,他不认为葛耀会觉得葛嶷有大才。
“夏侯司马莫非是听不懂某的意思?我父亲病重不醒,此公文乃是他清醒之时就签发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葛聪冷眼看着夏侯昇,对方的不识趣让他十分恼火,本来在他原本的计划之中,这堂上一半的人都要被他暗中除掉。
如今计划提前,很多事情没有准备齐全,确实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长公子和那东西说那么多干什么,还是让我来告诉诸位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突然门外传来的声音让众人大惊失色,尤其是葛聪,他看着鱼跃而入的士兵,知道要坏事了。
来者正是已经成功夺取武库的张豪,他满身鲜血,手下所持的武器装备上面皆是血迹,很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在他带着士兵冲进来之时,就注定了今日的所有事都开始向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
“夏侯司马,你有疑问,让某亲自来告诉你。”
张豪手拿长刀走到夏侯昇身边,在其警惕的神色之中抬起刀指着在场众人大声说道:“长公子与我已经投降了晋国,不日晋国大军就要打到这里,诸位若是识趣,趁早投靠我们,将来不失封侯赏爵之位,若是不识趣,就犹如此人!”
说完,在一片哗然声中,张豪挥舞长刀一刀砍在夏侯昇腹部,后者痛呼一声,看着一脸狰狞地张豪,最后指着葛聪,无力地倒了下去。
“轰!”
大堂之上瞬间就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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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是七月初,因天气原因,今年永州一带的稻谷收获较晚。
在关卫和阎苍率大军北上之际,正赶上永州各地组织民众抢收粮食。自上月接到永州的情报,整个朝廷瞬间哗然,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永州竟然出了大问题。
堂堂一州都督被亲生儿子软禁,甚至直接失去了指挥永州的能力这无疑是几百年来从未发生的大事。
朝廷中各文官更是纷纷上表大骂‘葛聪不为人子’,那奏章之多,言辞之锋利,是注定要将这件事写进历史之中,将葛聪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然笔尖再锋利,在这个时代也比不上刀枪,在关卫将情报上报那一刻开始,秦国朝廷就迅速做出了决断。
以刚刚被皇帝‘收服’的轩辕轶为帅,调五军护卫军两万人北上支援,讨伐逆贼葛聪。
关于段毅的分析,以及关卫等人的推测也同时呈报了朝廷,在丞相王邯与武将集团多次推演之后,也觉得葛聪匆忙起事,永州境内定没有全部被掌控。
轩辕轶手上的两万大军,再加上正在边境‘操练’的关卫率领的军队,讨伐逆贼已是绰绰有余。
于是在军情紧急的档口,轩辕轶做出了选择,让关卫领军取边境所囤积的武器辎重,直接北上,他率两万大军压后。
这次永州事变,也让朝廷注意到了之前关于刘演传达的葛耀身体不好的信件,开始考虑是否不该派遣年纪过大的老将镇守边境。
这一事件在保定府也引起了广泛的讨论,支持者与反对者几乎分庭抗礼。
支持者认为老将在外,年事已高,身体很容易出问题,一旦骤然病故,根本无法理事,像永州今日之事就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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