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
“传令下去,原地休整!”
阎苍正在带队拉练,自赵家倒台之后,皇帝重新规划了关于五军护卫军的组成部分,除了卫将军侯佳仍掌握精锐部队以外,整个五军护卫军被彻底打散。
各军营不再按兵种分开,而是将其打乱重整,每个大营仍旧是一万人的配置,只是各小营分为了步兵,骑兵和弓兵各三千的配置,还有一千为辎重营。
阎苍自从新的调动下达之后,被提拔为武卫将军关卫的副将,关卫性子严肃,不喜繁琐之事,基本日常的训练全都交给阎苍来安排。
阎苍在如愿将原本的一部分兵马调到自己手下之后,依旧维持三天一小练,半月一大练的准则。
只是这次他不再对麾下队伍进行金钱方面的奖励制度,以防最后又被朝廷调走。虽然有行军法对于军队士气的加持,但是精神面貌上还是比不上之前他接手一段时间的第四营。
毕竟这种事情在军队里面根本就瞒不住,突然没了奖赏,还是会影响一部分士兵的心态。
“你是?”
阎苍看着被赵岩带过来的这个有些陌生的男子,对方的打扮像是一个商人,他手下的商号负责人他都见过,这个人他没有什么印象。
“可是虎威将军当面?”
阎苍虽然名义上是副将,但是其官职并没有进行升迁。朝廷赏赐了给他田地,现在他在芒梁乡的田地已经达到了六百亩,这可全部是朝廷赏赐而非他家本来就拥有的,现在阎家也成为了土地不逊色于同等级官员的地主。
“是我,阎苍。”
“是将军就好,草民是王家永州府商号负责人。启禀将军,永州府发生大事,我等在走商之时发现从永州府逃出来的参军段毅,特地将其到来向将军禀报。”
‘永州府出事!葛老将军!’
阎苍瞳孔微缩,他一瞬间脑海里想到的只有葛耀出事了,联想到之前关于葛耀身体不好的传闻,他内心在不停地告诉自己不一定是这件事。
“阎将军!阎将军!葛都督长子葛聪叛国,晋军已经南下,永州危矣!”
吊着一只胳膊的段毅一见到阎苍就嚎啕大哭起来,他听葛耀说起过关于阎苍的名字,甚至葛耀寄给阎苍的信就是经过他手交代给侍卫的。
他知道葛耀十分看重阎苍,在听到阎苍带兵在附近操练的时候就立刻让商人带他来见阎苍。
“什么!”
阎苍如遭雷击,葛耀的儿子葛聪叛国,晋军南下,这种大事竟然要通过商人的手段传递,那么说明葛耀恐怕已经...
“葛都督如何了?晋军南下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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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舒适的马车里,他直起身子来,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腕已经恢复了原状,并且简单地做了包扎。
‘我这是在哪儿?是被抓了吗?不对,如果是葛聪的人抓了我,不会那么好心给我包扎,救我的人是谁?他是好是坏?’
无数个问题充斥着段毅的脑袋,他用手掀开马车的帘子,外面的道路让他感觉十分陌生,这似乎是自己没有来过的地方。
‘我不在永州了?’
段毅不敢相信,在愣神之时他将身子靠坐在马车上,一场大病让他现在变得十分虚弱,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段毅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事情似乎并没有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良久,像是到了什么地方,马车慢慢停了下来,段毅听到外面传来的说话声,一男子向着马车的方向走了过来。
“大人可曾醒了?我等已经出了永州,进入保州地界。”
“保州?怎么会来到保州?你是谁?”
段毅听到此地是保州,是又惊又喜,他不知道到底自己为何会被人救了出来,并且到了这里,但是在保州起码要比永州安全。
他掀开帘子,外面是一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后者一脸富态挺着个大肚子,不知道为何,段毅下意识地认为此人应该不是坏人。
“大人不记得了?七日之前您清醒过一次,就向我等交代‘小心,快快离开永州!’又昏迷了,我等谨遵大人指令,日夜兼程离开永州,如今已经来到保州境地。”
商人说的话让段毅慢慢有了一丝回忆,其实他只是昏迷了三天就清醒过一次,他隐约记得自己和谁说过些什么,之后记忆便一直模模糊糊的,只有大概每天被人喂食的零碎画面。
“你认识我?还未请教?”
“在下保定城王家常驻永州府的商号负责人,姓王当名一个西字,有幸在葛都督上任的时远远候见过参军一面。”
王西的话让段毅知道这位商人的背景恐怕不简单,要知道都督就任仪式可不是什么杂鱼都能够参与的。王西所说的保定王家,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号称‘富可敌国’的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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