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袭营,让整个秦军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抚南王的家将在镇守南阵的时候死了,那个率队在粮仓附近反抗被杀死的不知名武将就是他。
虽然他战死了,但是渎职之罪是逃脱不了的,抚南王已经表示在战后会收回所有赐予他家里的财产,将其家人全部充作家奴。
不过相比他来说,他的副手以及一众南阵军官更惨,所有人都被按军法斩首示众,等待他们家人的还有更为残酷的刑罚,断手断脚,注定这群人将来再也无法翻身。
这一切都与阎苍没有太多关系,他昨夜的表现被南军的将士传颂,尤其是他一箭差点将叛军首领射死更是传的人尽皆知,所有汉水前线的秦军都知道常将军麾下有个了不起的小将名叫阎苍,尽管他现在只是一个亲兵队长。
但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战后的功劳簿上肯定会有他的一笔,只是如今常喻没到达大营,没有人有权力给予他赏赐。
即使是这样,但是他还是得到了两个人的重视,一个是鹰扬将军葛耀,还有一位就是抚南王白易。
抚南王昨日见到了阎苍的英姿,临危不乱指挥士卒迎敌,还有和张闲的对射,他知道,自己一直渴求的人才终于出现了,也因此天微微亮,抚南王就对阎苍展开了疯狂的攻势。
“阎将军昨夜镇守南军有功,本王觉得应该予以赏赐。”
因为受到了两个头头的重视,阎苍破格进入高级将领军事会议当中,而会议刚开始抚南王就提出了要赏赐阎苍的提议。
“有错当罚,有功当赏。才不会让众将士心寒。”
葛耀看着这位王爷,不禁有些头疼,自己也没有说不赏,只是阎苍乃是常喻的亲卫队,自己真要赏赐对常喻那边不好解释。
怎么常喻的亲兵队就能出这样的人才呢?葛耀把目光看向阎苍,后者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葛耀心里开始产生了其他的想法。
“这样,你暂时为我军中军法官,执掌全军军法纪律,如有违抗者军法从事!”
“...是,谨遵将军命令。”
军法官,说到底是一个可大可小的职位,在这三万人的军营中你最起码得是偏将军级别的才有资格担任这个军法官。不过只要主帅任命,倒是也无所谓品级。
阎苍来到这个世界主修的就是法治和历史,军法自然也是他关注的一环,因此这个工作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一个军法官算什么,本王将‘黑麒’赐予你,希望你能替我大秦斩将夺旗!”
“嘶~”周围的将领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黑麒’乃是当今陛下赐予抚南王的宝马,据说是北地马中的极品马的后代,是天下少有的良驹,这样的马在整个大秦都不会超过十匹。抚南王愿意将这马赏赐给阎苍,其拉拢的心思已经是路人皆知。
“谢过抚南王,恕在下不能接受。我不过是一亲兵,平时没有什么上战场的机会,抚南王还是将其留给更有需要的人吧。”
开玩笑,这种有价无市的东西,自己一旦接受那可就是真正会打上抚南王的烙印,况且自己这五十多点的武力,冲锋陷阵估计没几次就得马革裹尸了,他可不敢轻易接受。
“抚南王,赏赐的事以后再说,元珣现在当任军法官,更需要的是威望上的支持。”
葛耀出身替阎苍解围,后者有些感激地看向这位老将军,却发现对方看待自己的眼神和这位抚南王根本没有什么区别,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香饽饽’。
“这是本王执掌南州的令牌,见此牌如见本王,南州诸将但凡有不服从军令者,三品以下皆可由你自行处置。”
抚南王知道自己这匹马是难送出来了,幸好葛耀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毫不犹豫地取出身上的令牌直接将其交到阎苍手中。
“谢抚南王殿下。”
阎苍不好再推辞,这个令牌很显然比那匹马要更加贵重,只不过这令牌是借了还要还,总比那白送的东西要更好。
演绎完了一出求贤若渴的大戏之后,军事会议再度召开,众人没有任何想出任何主意,阎苍也是同样。他虽是天命主角,但是现在对方彻底进入了缩头乌龟模式,他不是理科生,他不知道火药的配比,更不知道怎么制作滑翔装置,想要攻破白水防线,只有两种办法,一是从内部瓦解,二就是加强攻城器材的杀伤力。
前者很显然阎苍没有任何办法,他们家族只剩些孤儿寡母,没有多少人脉,更不用说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来过南兴郡,汉水防线更是只在别人的嘴巴里听说过。
会议结束之后,阎苍就第一时间来到了器械营,这里的守备比他想象的还要森严,每十米就有一组三人守卫,阎苍来到此地,也被严谨的搜身才将他放了进去。
这投石车比他想象得要更加庞大,几乎比营帐还要高,需要六个士卒才能勉强推动。其有一根巨大的杠杆,长端是用木筐装载的石块,短端系上几十根绳索。数十人同时拉动绳索,利用杠杆原理将石块抛出,这也就是古人口中‘炮’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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