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柏妈是曾太夫人的心腹老仆人,在曾家地位很高,一般需要出去跑腿的小事都不用柏妈这样的老仆亲自去。
这次,曾太夫人派柏妈亲自出门办事,一定是丧她老人家觉得非常重要、非常谨慎的大事!
因此,曾可蕴才觉得奇怪,偷偷跟着来看看,却没想到柏妈来的地方居然是DNA鉴定中心!
看到柏妈进了那家DNA鉴定机构,曾可蕴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沉到底了……
柏……柏妈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是外婆的吩咐她来的?外婆要鉴定谁的DNA?
外婆……难道是怀疑她的身份了?
曾可蕴忽然想起,厉家老太太昨天莫名其妙摸过自己的头,然后就叫外婆到屋里去说话……
糟糕!是头发!
厉家那个死老太婆那么向着秦瑟贱人,保不齐秦瑟之前跟她说过什么,然后厉家死老太婆昨天又在外婆那里说了什么,让外婆怀疑起了她的身份……
真该死!
想到鉴定结果出来之后,自己就要失去曾家小小姐这个尊贵的身份了,曾可蕴紧张到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她无法接受那样的事情发生!
躲在DNA鉴定机构门口等了大概一小时,曾可蕴终于等到柏妈才出来,只见伯妈非常谨慎环顾了一圈四周之后,才上了车。
车子掉头,开往回曾家的方向……
……
看到曾家的车子开远,曾可蕴才走进了那家DNA鉴定机构。
这是一家非常高端且**的鉴定机构,工作人员以保护客户**为由,拒绝告诉她刚刚那位年长的阿姨是来鉴定什么的,只告诉她,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刚刚那位阿姨做了加急的,已经拿着鉴定结果了离开了。
什么?柏妈刚才是拿着结果走的?!
这超出了曾可蕴的预料,她以为DNA鉴定最起码一到三天才能出结果,还有机会干预……
这下完了!
……
曾可蕴迅速跑出鉴定中心,打车赶回家中……
回到曾家,风平浪静。
家中一切都相安无事,仆人们照旧对她态度恭敬,把她当成家中最尊贵的小小姐。
看来,她回来的还算及时,暂时没有发生什么……
然而,眼前的宁静不能让曾可蕴安心,她上楼,去了外婆白天常常会待在里面培育花草的那间阳光房。
……
此刻,阳光房关着门,曾可蕴走过去趴在门上去听里面的动静,听到了曾太夫人和伯妈对话声……
“太夫人,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蕴蕴小小姐和咱家飖飖小姐明明长得那么像,可鉴定结果出来,怎么会显示蕴蕴小小姐和您与老太爷都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呢?这不应该啊!”
曾太夫人手中提着一个花洒,此刻,却在崩溃地颤抖着……
老人家原本正在岁月静好地浇着花,听到鉴定结果后,几乎快要崩溃。
这间阳光房里的花都是女儿飖飖小时候种的,女儿走后,这些花她一直替女儿照看着,好像花活着,女儿就仿佛还在身边似的。
原本以为蕴蕴是自己女儿飖飖的血脉,是她和老头子的亲外孙女,所以,他们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小外孙女……
现在却得知,蕴蕴和他们竟然真的没有血缘关系!
那他们全家上下这些年掏心掏肺去宠爱的蕴蕴,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以飖飖女儿的身份来到他们曾家,又为什么会长得越来越像飖飖?
为什么……
柏妈见曾太夫人的状态十分不好,有些担心地问道:“太夫人,您没事吧?”
曾太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吩咐道:“去,马上把老太爷找来,说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
就像自己的老闺蜜凤玉所说的,如果蕴蕴真的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那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不仅仅是搞错了那么简单!
她要先告诉老头子,商量商量怎么办……
“是!太夫人您先别着急,我马上就去找老太爷!”
柏妈应了一声,便要转身出去,谁知道,她还没来得及走出几步,太阳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曾可蕴带着一脸纯洁如天使般的笑容走了进来,问道:“柏妈?你这是要去哪啊?”
柏妈愣了愣,“小……小小姐……你怎么来了?”
曾可蕴笑着道:“我想外婆了,来看看外婆在干嘛,想说可以不可以帮外婆浇浇花呢?”
柏妈有些不知所措,回过头,看向了曾太夫人……
曾太夫人此时的脸色十分复杂,看着曾可蕴的眼神也不再如从前那样慈祥宠溺,而是一种严肃的审视与距离感。
老人家暂时不想惊动这个假冒的外孙女,道:“不用了,花已经浇完了,这边没什么事,你回房去休息吧!”
说着,曾太夫人又给了心腹柏妈一个眼神,示意她先去老太爷……
柏妈会意,点点头,转身要走,曾可蕴却突然挪了一步,挡住柏妈的去路,一脸天真地问道:“柏妈?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要去哪啊?”
柏妈蹙了蹙眉,道:“呃……小小姐,太夫人吩咐我去找老太爷。”
曾可蕴依旧挡着柏妈的路不让她出去,又偏过头看向了曾太夫人,笑问道:“外婆,您找外公是有什么事啊?”
曾太夫人面色沉静,道:“有点事,我需要和那个老头子沟通一下。”
曾可蕴歪了歪头,“是什么事呀?蕴蕴也要一起听一听!”
曾太夫人严肃地皱起了眉头,道:“大人的事,你不用跟着掺和!好了,柏妈,你带蕴蕴出去吧,我乏了,想一个人静静。”
柏妈点头,“是。小小姐,走吧,请你跟我一起出去。”
曾可蕴笑了笑,“柏妈,我不出去,你也出不去了!”
伯妈似乎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满脸疑惑,“……小小姐,您说什么?”
“你还知道我是小小姐呢?你竟敢拿我的头发去做那该死的DNA鉴定!你这个老贱奴!
说时迟那时快,曾可蕴端起一旁架子上的一盆花,狠狠地砸在了柏妈头上!
砰的一下,碎裂散落的声音响起……
伯妈毫无防备,应声倒地!
碎裂的花盆和泥土满地都是,鲜血也从伯妈的头上淌了出来……
曾太夫人吓了一跳,“蕴蕴!你……你干什么?”
曾可蕴阴沉地笑着,“外婆啊,我和我的妈妈曾飖长得这么像,您怎么能怀疑我的血统呢?竟然让柏妈拿我的头发入座亲自鉴定?您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