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被她看出来了,厉赫鸣也不否认,淡嗯了声,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秦瑟却立马丢开了身上的被子站了起来……
她穿着一条白色吊带睡裙,站在床上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准备要走的男人,女王既视感,不高兴道:“你过来,给我看看!”
她敢肯定,绝对不是一点小伤!
一点小伤绝不会让他露出刚刚那样难受的表情。
厉赫鸣本是不想给她看的,但见小妮子那样任性地站在床的边沿,两只小脚都有一半探出了边儿,看起来随时都有失足滑落的危险……
男人不放心,走过去扶着女孩的腰,推着她往后站了些。
而后,厉赫鸣才仰头,瞧着站得高高的绷着小脸儿的秦瑟,薄唇轻挽起几许浅淡的弧度,“嗯?给你看什么?大白天,就想看我的身体?”
这种时候他还不忘撩骚!秦瑟蹙了蹙眉,没心情跟他逗,也不管太多了,她等不及便动手便扯开了男人系得工整的领带,动作很快地将里面白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扒开衣服一看……
他管这叫一点小伤?
男人身上的伤,一道一道,多到触目惊心!
她一张清丽的小脸儿都皱了起来,目色凌厉如同警觉的小野豹,“这是鞭伤,什么人敢拿鞭子打你?”
被小丫头紧张的感觉很不错,厉赫鸣心头一暖,宠溺地轻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秦瑟却不依不饶,一定要问清楚,“是你爷爷打的对吗?”
男人沉眸,默认。
秦瑟不明白,“好好的,他为什么要打你?”
男人沉默。
看来,是他不想说的原因。秦瑟拧了拧眉心,也不再问了,只是极其不悦地轻哼了声,“是亲孙子么?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在这之前,她总以为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受伤,永远那么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
而此刻,看到他受伤,心里真的有点不是滋味。
她没再说什么,绕开男人,跳下床,穿上拖鞋就要往外面走……
“去哪儿?”
男认攥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秦瑟回过头,道:“我去拿药箱,你的伤很明显需要上药!”
厉赫鸣道:“不用,没那么娇气。”
看他那么不在意自己的伤,秦瑟就不爽地黑了脸,眯眸凑近他,软软的手指戳在他结实的胸口轻轻画了个圈,颇带着几分威胁和撩拨的口吻,道:
“我呢,不喜欢身上有很多疤的男人。所以,你要听话,自己乖乖把衣服脱了,等着我回来给你上药?嗯?”
厉赫鸣,“……”
撩他?
这死丫头!真是又混蛋又可爱!
……
“你打算穿成这样就出去?”
秦瑟转身准备出去拿药箱,却又一次被男人的粗粝的大手拽住了……
转过头,撞上了男人那严厉且充满占有欲的阴沉目光。
秦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她忘了,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吊带睡裙。
其实平时在家,她就是这样穿着出去也没关系,家里又没有外人。
星涵不把她和千颜当女的看,她们俩也不把他当男的看。星涵有时候也会穿个三角裤就出来拿东西,她和千颜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互相早都习惯了。
不过,厉赫鸣这个帝王般的男人的独占欲不容忽视,秦瑟不想因此和他闹别扭,只得从衣柜里找了件薄外套穿上,才出去拿了药箱回来。
……
坐在床边,男人已经退去了上衣,将伤痕累累的精壮体魄毫无保留地给她看。
秦瑟拿着药水站在男人面前,俯身给他身上的伤涂着药……
蘸了药水的棉棒每碰到男人的伤口,就能感觉到他的肌肉会陡然紧绷一下,额际随即也会渗出更多细密的汗珠。
看他如此,秦瑟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小心问道:“很疼吗?”
厉赫鸣抬眸看她,在她眼中的读到了难得的紧张和关心,和这一比,疼又算什么?
男人轻挽薄唇,“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秦瑟蹙眉,像是当真思索纠结了一下,然后俯身低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下,轻声宽慰道:“你再忍忍,每一处伤都要涂到,不然发炎感染了更麻烦。”
厉赫鸣微滞,刚刚的话只是逗她的,并没有想到她真的会乖乖顺从听话……
男人心惊,而后,挽唇笑了。
看到他兀自在笑,秦瑟觉得自己被戏弄了,羞愤地问道:“你笑什么?”
厉赫鸣扬起下颚,盖着碎发的额头抵上她的额,低沉语调充满磁性道:“我在笑……早知道有这种待遇,我早该受点伤才是!”
“你……你神经!”秦瑟红了脸,没好气地骂他一句。
她抽了抽嘴角,对他那种想法很是无语,伤是受着玩的东西么?
然而,她心里,却又是悸动的。
厉赫鸣,这个冷情冷性至高无上的男人,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曾低一下眉头,却不知怎么的就这样喜欢她,喜欢得像是疯魔了似的……
秦瑟其实也不是很懂,这男人见过美女应该多如过江之鲫,怎么就盯上她了呢?
而且,说真的,她对他的态度,实在算不上温柔体贴,甚至连对他的了解和关心都很少。BIquGe.biz
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她,是不是也要对他好一点呢?
……
给厉赫鸣全身上完药后,秦瑟也没让他离开。
因为她认为,以他现在碰一下都会痛出汗的伤势,最好哪里也不要去,就应该呆着原地休息。
秦瑟从房间里出来吩咐候在外面的齐杰,让齐杰回去给他家少爷拿换洗的衣物和他的电脑过来。
今晚,她打算让厉赫鸣就住在她这儿了,她要盯着他好好休息,公司的事也要让他用电脑远程处理。
齐杰点头去了,其实公司里并没有什么事要处理,少爷应该只是不想秦瑟小姐看到他的伤,一开始才急着走的。
……
晚上,江星涵特地订了堪比满汉全席的大餐来招待他们家老大的男朋友。
然而,秦瑟却一个菜也不允许厉赫鸣动筷,而是让星涵单又给厉赫鸣叫了一份清淡的营养粥。
江星涵一开始并不知道厉赫鸣有一身伤,不能吃油腻辛辣的东西。
怕厉赫鸣拿汤匙会牵动伤口的疼,秦瑟破天荒地主动亲手喂他喝粥,一碗粥喂完,便又让他乖乖回房间里休息去了。
对于厉赫鸣来说,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管过他,尤其是女人。
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他心尖上的小妮子,秦瑟。
他自然乐在其中。
……
彼时,厉家。
厉宸宇回到家后,发现他的狗子毛仔就呆在狗屋里安然无恙,这才知道自己被厉赫鸣那个老处男诓了!
越想越气,他直接找去了父母的房间。
父亲厉安不在,母亲蓝珍正在房中吩咐仆人把窗帘换成和床品同色系的。
蓝珍是名门贵妇,又是个追求生活品质的讲究人,对家居摆设要求很高。
厉宸宇推门进来便问道:“妈!厉赫鸣什么时候和那个曾家小小姐结婚?”
蓝珍一惊,看向儿子,数落道:“你这孩子,进来也不先敲门,吓了我一跳!”
厉宸宇烦躁得很,“我忘了!妈,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蓝珍瞧出儿子的脸色不对,狐疑地道:“我的宝贝儿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你怎么想起来关心你哥的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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